睫毛长且卷翘,皮肤白皙细腻得没有丝毫瑕疵,五官完美得好似上天最杰出的作品,神圣纯洁……
  不得不说,褚泽明真的很吃他这张脸。
  若是个女人,想必祸国殃民。
  不……他就算是个男人也祸害了不少男男女女;如不是自己钢管直,铁定沦陷了。
  褚泽明收回目光,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思绪甩开。提起周身灵气,然而褚泽明还未来得及替越莲疗伤,便听见他一声嘤咛,然后宛如电影慢动作一般缓慢而又唯美地睁开了眼睛,“大师兄,人家好疼。”
  褚泽明:“……”
  他自己醒了,不用疗伤了。
  扔掉越莲,褚泽明铁石心肠道:“疼死算了。”
  旁边树笼里的傅红尘险些吐出来。
  这个女人脸真的好恶心。
  “能不能像个爷们,人家满身是血都没说疼,你疼个鸡儿。”
  越莲从地上起来,擦掉唇角的血渍冲傅红尘笑,“你都被关笼子里了,怎么还这么傲?我就是疼你管得着?”
  傅红尘:“……”
  默默闭嘴。
  几次三番戳他的痛点,这师兄弟二人不做人。
  是的,他现在在笼子里。
  还是被这个女人脸给关进来的,自己根本没脸说他。
  抱着自己的膝盖望向天空,傅红尘有些想家想师尊了。
  ……
  神木之境的第一层的传送口,两位白须白眉、童颜鹤发的长老骑坐在一只白色大虎背上。
  他们已在这里守候多日,负责将捏碎玉符的弟子送出神木之境。
  比斗已经进行了近十日,被传送出去的弟子也已有百十人。
  看着传送阵又一道白光亮起,两人的脸上皆是一阵惋惜。
  看来,又有弟子夺宝失败捏碎玉符了。
  白虎起身,驮着二位长老走近传送阵,然而待白光全部消散,看清阵法中现身的弟子时,两位长老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怪异之色。
  这次传送回来的弟子好像有点不一样。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个缠满藤蔓的翠绿树笼,笼里面装着个……人。
  树笼的左边是艳丽张扬,浑身是血的玄衫青年,右边是不染丝毫尘埃,宛如度假归来的白衫青年。笼子里的人,白衣服黑头发,只露出半边侧脸,看不清具体长相,乍一眼像个猴。
  感受到两位长老看猴似的惊奇目光,傅红尘沉默着把头埋得更深了。
  真的丢脸……
  盯着诡异的三人组合沉吟片刻,其中一位骑虎长老终于开口了。
  “失败在第几层,这个树笼……是怎么回事?”
  褚泽明弯弯眉眼,粲然笑道:“没有失败,第十层回来,我们三人应该算是前三。至于这个树笼,傅公子得罪了第四层的精灵族,被关了进来。”
  没有失败?第十层回来?
  两名长老闻言一愣,脸上露出几分怪异之色
  这才不到十日,这个秘境应该需要半月左右的时间,他们仨儿……通关了?
  看着褚泽明,其中一位长老怀疑地道:“可曾见到仙府秘宝?”
  褚泽明点头,“见到了,被我所取。”
  长老面色越发怪异了。
  这个浑身是血的玄衫青年……是个金丹期修士吧?
  怎么可能被他所取。
  于是,其中一长老十分小心地问褚泽明道:“你得到它的认可了?”
  褚泽明深沉道:“快了。”
  “快了?”两名长老相视一看,嘴角抽了抽。
  契约秘宝,成功便是成功,失败便是失败,从未听过这般答复。
  没有失败,也没有成功——快了……
  沉默了一会儿,两名长老决定当这玄衫青年在说胡话。
  从秘境中捏碎玉符出来的弟子中,无所得,但是却又拉不下面子强行对他俩撒谎的大有人在。不过这种人也只能在嘴上找找面子了,因为鹤长老早已在每一个秘宝上布下了秘法,联合大比结束后,得到秘宝之人会在广场卷轴上展示出来,当做榜样鼓励大家。
  将褚泽明当成嘴炮之人后,两个长老的表情就平静了很多,“精灵族的树笼,离开神木之境后,回归元派找鹤长老解开。”说完,二人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例行公事地将三人送了出去。
  待到三人的身影离开神木之境。
  其中一位长老突然皱起了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身旁人说道:“老刘,你有没有发现刚刚笼子里那个人……有点像崆峒派老头的宝贝爱徒。”
  “不会吧,你看错了。”
  “可是真的有点像……”
  “人家是天才,肯定要去拿仙府的,怎么会跟猴似的关进笼里,你真的看错了。”
  “……”
  离开神木之境后,褚泽明就把傅红尘丢给了守在秘境入口的崆峒派弟子。
  九清浩然宗的弟子们也在神木入口,看见褚泽明浑身是血地出来,脸上都露出了紧张之色。褚泽明安慰了一番后,吩咐他们继续在此地等玄墨凌天,然后便揣着仙府独自一人回到了沧州城内。
  身怀上古秘宝,一刻不契约,他都心有不安。
  将进入第十层前,强行关进灵兽识海的小黑放出来,褚泽明带着蛇回到了城内宗门休憩的驿馆。找到驿馆后面安置各门各派出行灵兽的兽厩,剧烈的粪便臭味袭来,褚泽明捏着鼻子将仙府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