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得寸进尺地捉住贺厘的手,放在他心脏附近的胸膛处。
贺厘被付屿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懵了一瞬间,因此甚至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收回手。
对上付屿含笑的神情,贺厘慢半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形,她触电般地收回手。
贺厘想说付屿不要脸,但这句话在心里憋了几秒,又被她憋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屿今天早上换的衣服有点薄,一直到两个人出了厨房贺厘还感觉自己的掌心在发烫。
犹豫了片刻,贺厘还是问道:“你今天请假了,是准备休息吗?”
贺厘的话暗示性十足,暗示付屿要休息就回家。
付屿假装没听懂贺厘话里的意思,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要走到迹象:“嗯,要休息一天。”
贺厘憋了憋:“需要我给你收拾客房吗?”
付屿看着贺厘:“我的意思是,只要和贺老师待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是我的休息时间。”
贺厘怀疑自己脸是不是全红了,她没说话,就听见对面的男人继续道:“所以今天我有机会约贺老师出去玩吗?”
贺厘的手指蜷缩了两下,轻轻哦了一声:“那就去吧,你想去哪?”
付屿分寸感拿捏的很好,没再像刚才那样,而是很认真地报了地点:“游乐园吧,上次贺老师跟我一起去临川市的游乐园的时候站位距离我十米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分道扬镳,都没好好逛一下。”
付屿这么一说,贺厘想起来付屿说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是付屿随随便便抛出“我在追你”这颗重磅炸弹之后。
明明这件事情距离现在其实也还不到一个月,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让贺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也没拒绝,又回卧室换了身稍微厚一点的衣服之后再准备出门。
贺厘跟付屿一起下了楼,贺厘出门前直接叫了滴滴,免得到了地方还要找停车位。
虽然是工作日,但有可能是因为刚放假不就的缘故,游乐园的任务并不少。
贺厘和付屿早上磨叽的时间并不少,等到真正到了地方,游乐园里各个项目的队伍已经排的比较长了。
付屿带着贺厘去排队。
贺厘确实没想到付屿真的是带她来游乐园玩的,有些惊讶道:“真的玩啊?”
付屿眼底含着笑意:“不然呢?”
前面的队很长,贺厘站在付屿后面跟着一起排队,她抬眼看付屿:“我还以为你会买快速通道vip票呢?没想到付总也老老实实排队。”
贺厘说这话只是开玩笑,她话音刚落,就被后面熙熙攘攘的小孩子挤了一下,往前踉跄了一下。
她的头轻轻磕到了付屿的背。
付屿伸手很自然地在贺厘额头上揉了一下。
其实贺厘只是很轻的跟付屿碰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付屿的动作很快,没等她说话就已经揉完了。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前面的人握住,她听见面前的男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队伍有点长,而且人太多了,牵着比较安全。”
贺厘:“……”
她总算知道付屿带她来排队的意图究竟在哪里了?
贺厘也没挣脱开付屿的手,任由他拉着。
她张开嘴吃了一口刚才进来时买的棉花糖。
棉花糖的颜色是绿色的,吃了两口的贺厘的舌头也变成了绿色。
付屿一直看着贺厘,很容易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出另一只手捏住了贺厘正拿着棉花糖的手:“先别吃了。”
忽然听到这句话,贺厘有些懵地抬头看付屿。
见贺厘停下了动作,付屿松开手:“舌头变绿了。”
贺厘将信将疑:“应该不会吧?”
没等贺厘继续说话,在贺厘面前离她不是很远的男人微微俯身,张嘴在贺厘刚才吃的棉花糖没被咬过的另一面吃了一口。
察觉到付屿的动作,贺厘被握住的那只手手心忽然冒出了不少汗。
虽然付屿咬的部分是她没有碰到过的背面,但是付屿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贺厘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耳根子。
付屿张了下嘴,像贺厘展示他因为棉花糖也变绿的舌头。
刚才那种让贺厘局促不安的氛围感瞬间消失了。
因为付屿和这种幼稚的因为色素染成的绿色舌头实在有些不搭,贺厘的视线还多停留了几秒。
这一通下来贺厘的手心也出来不少汗,让付屿把她的手松开。贺厘从挎包里摸了两张湿巾擦了手和嘴,但舌头上染上的色素没办法擦。
棉花糖只吃了两口,但贺厘不打算继续吃了。
她有些嫌弃的将棉花糖拿在手里,准备等一会离垃圾桶比较近的时候再扔掉。
贺厘帮付屿也拿了张湿巾,湿巾是一张一袋的小包装,贺厘还没拆开包装,就听见面前的男人道:“很甜。”
听见付屿这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贺厘刚刚才缓过来,瞬间又气血上涌了。
贺厘红着耳根子,却没理付屿了,她把剩余的棉花糖顺利地扔进垃圾桶了。
等到了售票口贺厘才知道他们两个排的项目是海盗船。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付屿买了两个人的票。
贺厘其实有点恐高,也有点怕这种刺激性的活动,排队上海盗船的时候她下意识捏紧了正抓着她的手的付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