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质上来说也就是传统的相亲而已,目的是为了应付家人或者其他,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纷就算突然结束其实影响也不大。
贺厘在心里说服自己。
她不太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哪怕是别人主动送上来的。
想起前面的事,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滚了一圈,最后又全部被她咽了回去,改口道:“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
付屿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手机,似是看出了贺厘内心的焦灼,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平易近人许多,嘴角带上安抚般的浅浅笑意:“就当普通相亲失败了就行。我昨天提前买了票,不去就浪费了,就按照原计划来吧。”
贺厘定睛一看,发现付屿买的是游乐园的票。
——
贺厘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脑发昏和已经相亲失败的相亲对象一起去游乐园。
因为临近收假学生也少了,基本上取游乐园的都是恋爱中的小情侣。贺厘感觉她和付屿两个人混在里面格格不入。
和相亲对象见面,吃饭,然后明确表明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和和气气地把接下来的行程进行完,再分道扬镳。
这样好像才是原本应该有的正常流程。
贺厘叹了一口气。
她换上拖鞋。
取出来响了一路的手机,才发现因为时差那边本该在半夜睡觉的万臻臻火速回了一串消息。
[!!!]
[我出国才多久你瞒了我这么天大一个事!!]
[你们怎么发展到这一步了?!之前不还是不情愿的相亲对象吗?]
贺厘:“……”
听见玄关处有动静,妈妈从厨房探头出来,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纸袋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妈妈假装漫不经心试探:“谈对象了?”
厨房窗户刚好可以看到她家楼下的位置,她刚才是坐付屿的车回来的。
贺厘心里忽而冒出来一个不妙的猜测。
不过贺厘正心烦意乱,她没心思继续揣测妈妈的心理历程,只道:“没,妈,我一天天都累成狗了,哪有功夫谈恋爱,你别乱猜,真谈了对象我会给你说。”
那条围巾还装在袋子里被贺厘提在手里。
“万臻臻给我打电话,我先回房间接电话了。”向妈妈告知了一声,贺厘就提着东西火速回房间了。
进了卧室,贺厘先接通了万臻臻的电话,对面跟机关枪一样叭叭不停的时候,贺厘没忍住,把围巾拿出来,又盯着那两个字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贺厘揉了揉眉心。
“居然真的是我名字……”
“什么名字?!”
万臻臻突然拔高的声音让贺厘回过神来。
她居然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贺厘原原本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浓缩了一下,给万臻臻讲了一遍。
万臻臻语气狐疑:“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两个人信息偏差,搞了个乌龙?”
贺厘嗯了一声。
万臻臻:“……还得是你。”
不过细想万臻臻还觉得奇怪:“你确定你这个相亲对象真的对你没意思?我怎么感觉他居心不良……”
贺厘又想起来刚才付屿把她送到楼下,她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时,男人叫住了她:“把这个带上吧。”
“?”
贺厘有些茫然地看着付屿递过来的东西。
付屿递过来的是她下午刚还回去的围巾。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特地绣了你的名字缩写,担心你不愿意收才用那种方式委婉送出去。”付屿解释完,轻笑了一下,“之前确实是我误会了,不过这条围巾我留下也没什么用了,贺老师你拿回去吧。”
“……”贺厘想缩回去的手一下子僵住。
见贺厘没了动作,付屿继续道:“放着我这里我戴出去也不方便,最后也是放着吃灰或者扔掉,让它发挥一下自己价值的余热?”
这两段话里信息量让贺厘脑袋像被用锤子重重砸了一下。
真的是她猜的那样?!
那两个字母是她名字的缩写。
贺厘收回思绪,万臻臻还在刨根问底:“所以细节呢?你们相处都有什么细节,你给我讲一下,我给你分析分析。”
万臻臻八卦的意图实在太明显,她有些不想说,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第二个分享这件离谱事的人,贺厘又把这件事憋回心里。
直到回到学校重新上班她都显得有些兴致不高。
“贺老师,你发什么呆呢?!一个元旦假放的也乐不思蜀了?”
语文老师的话在贺厘耳边响起,她才慢半拍回神。
手机还停留在她和备注为付明泽舅舅两个人的聊天界面上。
早上付屿给她发了句早安。
贺厘有点摸不清付屿的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贺厘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付屿发过来的消息,和付明泽有关的她客套的回两句。
重新投入高强度工作之后,贺厘郁闷了两天,付屿这件事情给贺厘带来影响基本是也就没了七七八八。
临近寒假,整个学校都显得忙碌起来,补资料的补资料,赶课程的赶课程。
周五下午终于熬到放学,贺厘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关电脑的时候她瞥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明天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