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猜不透温承宇的心思,不知道他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自然也不会去接受她的好意,铃声响起,她拎起收拾好的书包就往外走。
温承宇更搞不懂姜颂到底在倔什么,她的脸色卡白,看上去并不太好,他叁步作两步追上姜颂,拉扯住她的手腕才发现她的肌肤是细腻的,是柔软的。
姜颂腹痛难忍,语气也渐渐变得冰冷:“还没玩够吗?池景珩要是喜欢林菀根本不会允许我靠近,他能跟我接吻只说明他对林菀没有兴趣,而你所谓的打抱不平显得你很白痴。”
温承宇听到她亲口承认跟池景珩接吻,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好像是突然酸涩了下,心脏瑟缩,他冷哼了声,嗤笑:“当然没有玩够,你不是说我喜欢你。我还就是喜欢你,你不是渣女吗?接受沉知年的红糖水可以,我的热水袋你怎么接受不了?”
姜颂攥紧了手指,低头看他手里的暖水袋,睫毛眨了下:“渣女难道都是来者不拒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沉知年作比较,你连他一根头发都不如。还有你不是说我没身材没脸蛋不入你的眼吗?怎么你现在是选择性眼瞎吗?”
咄咄逼人,字字珠玑。
温承宇只感觉心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愤怒占据了整颗心脏,他握紧手里的暖水袋,转身刚想走,就听到沉知年警告的声音:“温承宇,你再欺负姜颂试试?”
他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争吵,距离远,加上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他没听清楚内容,只觉得姜颂在生气。
温承宇觉得好笑,头顶都绿成那样了,还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了,他是为了他好才这么多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值日生正好出来扔垃圾,温承宇顺手把暖手袋丢进了垃圾袋里,朝着沉知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欺负她你能怎么着?跟我打架你还不是对手。”
沉知年上前就想跟温承宇理论,姜颂不想再跟温承宇扯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脑壳坏了还是怎么了,她不想因为打架的事情再节外生枝。
她拉扯住沉知年,低声说:“首阳,不要跟白痴计较了,他今天有病。”
——首阳。
姜颂很久没有喊过的名字了,他是正月里出生的,连续的暴雪在他出生的时候突然晴朗,艳阳高照,故而沉知年的爷爷为他取了小名首阳。
温承宇没听过这个名字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不一般,他心里窝火,语气不善:“我有病?我白痴?你呢?身体不舒服非跑800米,我看你脑子才是瓦特了。”
他说完气鼓鼓地离开了现场,沉知年被他的话激恼了,冲上去就给了温承宇一脚,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趁着他踉跄,沉知年的拳头重重挥在他的脸上。
“你说谁脑子坏了?给姜颂道歉,道歉!”
姜颂想要上去拉扯,池景珩拽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后站。
温承宇余光看见姜颂抬头看向池景珩的眼神,温柔而又乖巧,完全没有适才的剑拔弩张。
他发狠般的翻身把沉知年按在地上,拳头重重落在他的身上,姜颂心急地喊了声:“首阳!”
池景珩先前听过这个名字,开始他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是谁,直到姜颂喊了沉知年首阳,他才知道沉知年的小名是首阳。
池景珩凝着姜颂脸上的担忧,害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后拉了拉,声音很轻:“小心点。”
姜颂求助的目光看向池景珩,她拽住他的衣袖,眼睛湿漉漉,惹人怜惜的,她喊他:“哥哥。”
声音也是软的,只是这份祈求和哀怜是因为沉知年的,他心里并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