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轮到我们用这个对付她了。”星期三打开靠墙的箱子,从里面逐个拿出三把上了膛的毛瑟枪。
她扛着毛瑟枪走过来,将它们分给帕斯利和达米安。
达米安终于承认:“看样子你们是一点活路也不打算给她。”
星期三认真地说:“因为她有那糟糕的童年,我们感到很歉疚,要尽一切努力补偿她,治愈她。”
达米安抱着毛瑟枪,毒舌地说:“也是。想办法把她打进医院再治好,谁能说这不算是一种治愈呢?”
“看,时隔一年,我们两家最终彼此理解,和睦相处。”
帕斯利开心地揽着好兄弟和好姐姐,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的确一起经历了许多。
达米安抖着肩膀,抖掉他的手,阴郁地说:“我猜你想说的是’合墓相处‘。”
星期三叮嘱道:“你们两埋伏在这里,等我把咔咔引过来。”
达米安话中有话地说:“别忘了,带她过来之前,尽量让她吃顿好的。”
星期三走上台阶,回过头说:“不,吃饱了会让她没心情沉浸在这些美好中。”
“我担心这会是她’最后的晚餐‘。”达米安应对如流。
她走后,达米安不由得注意到手中的火器,摆弄了几下后,他怀疑地问:“这是一把单发□□吗?”
帕斯利奶声奶气地回答:“是g71单发□□,法斯特叔叔说过,这是历史上第一把毛瑟□□。”
达米安半开玩笑半嫌弃地说:“什么古董,你们的地下室不会还有南北内战时期使用过的火炮吧?”
帕斯利卖关子似地“emmmm”了一声,坦白地说:“我们确实有。”
“你知道……”达米安摸着毛瑟□□,眯起眼睛,“我不能真的让你们对咔咔动手,这是我父亲交代过的。”
帕斯利说:“可是星期三决定的事,谁也不能改变。”
“或许,”达米安慢吞吞地说,“但如果中间出了点‘状况’,导致我们两先打起来了,她就没时间再管咔咔了?”
帕斯利犹豫着,一方面他对姐姐有着小狗一样的忠诚,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好朋友。
达米安自作主张地替他拿了主意,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我是说,你快点把内战时期的火炮拉出来。”
韦恩家的客厅里,卡喀亚正被十把大剪刀锁在爱德华的怀里。
她的父亲说出那句让她紧张无比的:“我应该到你的工作地点参观。”
卡喀亚干笑着说:“再说……吧?”
幸好,星期三及时地从窗口探出脑袋,敲着玻璃窗说:“咔咔,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谢天谢地。”卡喀亚松了口气,被解围了,她探寻地看着父亲。
爱德华点点头说:“去吧。”
卡喀亚知道他有多社恐,关心地问:“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吗?”
爱德华说:“提姆……”
想到刚才被盘问的种种场面,他顿了顿,改了口风,“蔡瑞安博士会陪我。”
提姆满脸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我不能陪你吗?”
蔡瑞安和卡喀亚都移开了视线,有时候,默契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
安置好父亲,卡喀亚从窗口攀出去,落在松软的土地上,问:“什么事?”
星期三拉住她的手,催促道:“去地下室就知道了。”
当卡喀亚跟着星期三回到地下室,这里已经是一副惊人的景象了。
“惊人”,就是说达米安穿着米国内战时期的北方军服儿童款,而帕斯利穿着南方军服儿童款,还戴着一顶破旧的三角帽。
两个男孩用枕头和沙发棉堆起两面“防火墙”,举着毛瑟枪隔“墙”对峙着,并用嘴巴模拟出“biubiubiu”的枪声。
帕斯利的背后是那已经熄灭,连浓烟都不剩的冰冷火炉,达米安的背后是成堆的,为了安全起见,被他完全拆碎的捕兽夹。
“你们在做什么?”星期三提高了些声音,“这里全部被破坏了。”
达米安严肃地说:“如你所见,当你走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一场‘内战’。”
卡喀亚小声说:“我怀疑你们准备的不是我想的……”
他们都以为星期三会生气,但星期三只是擦了把汗,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眼前的状况,并念念有词:“我早该知道的,一山不容二虎,必将厮杀到底。是我的错,不该把你们单独留下。”
这倒让“始作俑者”达米安有些不自在了。
他把手中的毛瑟□□横着递过来,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虽然‘陷阱’是没了,但优秀的士兵用武器也可以战斗。”
星期三接过枪,问:“怎么说?”
达米安安详地说:“意思是,作为补偿,我邀请你们去我家的大花园里玩‘野外生存大逃杀游戏’。”
“大逃杀”,规则和它的同名小说以及电影一样。
他们四个将百无禁忌地用所有能用的武器,直到只有一个人活下来。
卡喀亚提醒道:“我记得布鲁斯严令禁止这么玩,而且阿尔弗雷德也说自己会心脏病发作。”
达米安霸气地说:“父亲不在家,少主说了算。如果阿尔弗雷德反对,我们把他也当作游戏的一环考验——考验就名为‘野外的食人魔阿福’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