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车停在了红灯前,一名交警正与它并驾齐驱。
随意地往驾驶座看了一眼,他猛地睁大眼睛,抬起头盔上的挡风镜,打算凑近看个清楚。
没等他看明白司机是个什么东西,红灯变绿灯,蝙蝠车嗖地扬长而去。
交警陷入沉思:……是我早上摄入太多□□了吗?
距离企鹅人的藏身之处三百米开外的地方,风驰电掣的蝙蝠车在这里停下来。
达米安没好气地对其他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实习生‘。”
说完,他和小乔下车,冲向那栋建筑物。
很快,从里面传来集火声,“哒哒哒哒…”,纷乱的跑动声,从窗口能看见里面闪着不停变换的,各种颜色的光。
骚动停止后,过了一会儿,达米安和小乔回来了,他们合力拧着企鹅人的胳膊。
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卡喀亚很是吃惊:
这不是住在阿卡姆的房客吗?
别问她怎么认出来的,他“反复死亡”的那段选秀视频可正在斯巴达克斯星的各个地方播放着。
企鹅人垂头丧气的,头发上粘着许多鸟毛,裤子上有一个大裂口,脸上也有很多擦伤。
达米安把他绑得结结实实,不客气地把他塞到后座的下面。也幸好蝙蝠车够大,后排坐了四个孩子,依然有很多的空间。
小乔问:“我们把他交到警局?”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说:“不交,我们要抓住所有人,最后一次性地给戈登刷kpi。”
企鹅人躺在后座下面,看着四个孩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非常狼狈。
卡喀亚不能在达米安和小乔面前说出阿卡姆的事,只能暂且先憋着。
好在她不是没有机会,第二个消息很快来了,是急冻人在搞事。
章鱼亚历山大马不停蹄地将车开往急冻人的肇事现场,小乔和达米安再度下车。
等他们离开后,卡喀亚立刻说:“他是住在阿卡姆里的房客,我买下了阿卡姆,本来想让你们搬进去,但是我不知道该把这些原房客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帕斯利和星期三又高兴又惊讶。
星期三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卡喀亚窘迫地说:“我担心你们和房客合不来,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星期三和帕斯利互视一眼,有了主意。
帕斯利说:“那么,现在正好有机会让我们看看,我们能不能和他相处。”
企鹅人根本不想搭理这三个孩子,被两个小崽子坏了好事,他正郁闷着,何况,他的嘴也被达米安用胶带贴住了。
所以,当帕斯利问:“你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时,企鹅人坚决地以沉默表达自己的不屑。
“他宁死不屈,是条好汉。”帕斯利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有声书的台词。
星期三点点头,严肃地说:“那我们只能以死相逼,让他说出答案。”
于是,星期三从车上的小储物空间里拿出一盒抽纸,抽出一张纸盖在企鹅人的脸上。
帕斯利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娴熟地将倒出来的水呈一条直线,缓缓地浇着企鹅人脸上的抽纸。
卡喀亚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这种等级的“水刑”,帕斯利和星期三在家玩游戏时,都能轮流给对方做几个来回。
待纸湿透之后,星期三又抽出一张纸盖在湿透的纸上,盖了□□层后,纸吸饱了冰冷的水,沉重地堵住企鹅人的口鼻,令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企鹅人出于恐慌试图大喊大叫,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挣扎着,像一条虫子一样小幅度地扭动。
星期三一把拿开所有的湿纸,企鹅人的鼻腔一吸一抽地深呼吸着,脸色忽青忽白。
他们等了一会,企鹅人只是在忙着呼吸,帕斯利点点头:“看来,他有着极强的保密意志,依然宁死不招。”
星期三“啪”地一声,把所有的湿纸巾重新盖回企鹅人脸上。
企鹅人目眦尽裂,疯狂摆头,倒是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卡喀亚倒是发现了端倪,指出:“他的嘴是不是被贴住了?”
说着,她掏出剪刀,在企鹅人的双唇之间划了很长的一道。
嘴唇刚被解放,企鹅人迫不及待地对帕斯利吼:“你是小丑的传人吧?”
也不能怪企鹅人误会,毕竟帕斯利现在穿着条纹西装,脸上是小丑细胞留下的“小丑妆容”,撕裂的嘴巴……
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小丑。
帕斯利摇摇头,很诚实:“我不是。”
企鹅人的后脑勺“啪”地重新砸在车底,有气无力地说:“行刑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星期三用稚嫩的声音允许道:“你说吧。”
企鹅人砸砸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对。
他大喊道:“你们倒是告诉我,你们想问什么啊?”
这下,也有些难倒三个孩子了,他们不知道怎么才能判断,眼前这个有着尖鼻子的男人和他们合不合得来。
所幸企鹅人头发里的鸟毛给帕斯利带来一些灵感,他问:“你喜欢秃鹫吗?”
“什么鬼问题?”企鹅人想骂,但星期三再度拿起抽纸,他马上投降,“喜欢,所有的鸟类我都喜欢,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