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工作人员远远就?看?到大门外走进来一个高大峻拔的人影,怀中抱着一个人,身?上搭着黑色的长款大衣,脑袋依偎在怀里,看?不?清面容。
  但从?露出的鞋尖辨别出,应该是个男人。
  在酒店工作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人,同?性?情?侣早就?见怪不?怪,像这种白天就?来酒店开房的也不?在少数。
  可如此气质矜贵,面容英俊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
  他抱着怀中的人,像是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就?是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询问基本的预约和入住信息并让对方出示身?份证件。
  贺崇凛这才?想起他并没有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搂着自己脖子的力道更紧,胸口被隔着衣服面料不?断蹭来蹭去。
  贺崇凛眸色沉了沉,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让先帮忙开一间房,之后会有人处理。
  得知?这位气质非凡的男人竟是贺氏集团的总裁,而?他们就?职的这家酒店就?隶属于贺氏集团旗下,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是他们最大的领导。
  两名工作人员在向经?理确认无误后不?敢怠慢,立刻给贺总开了一间他们酒店最好的情?侣套房,由经?理亲自带过去。
  注视着没入电梯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
  劲爆消息!贺氏集团那位不?染任何世俗尘欲,听说是无性?恋的总裁竟然带人开房了!
  就?是不?知?道被他抱在怀里像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呵护的是什么人。
  送贺总到套房门口,帮忙打开房门和里面的所有设施,酒店经?理很有眼?力地赶紧退场,心里忐忑又激动万分。
  而?等房门关上,贺崇凛把岑助理抱到床上,动作很小心地把他放下。
  随后准备过去把窗帘关上。
  现在还是炽朗的白天,日光明亮。
  贺崇凛怕岑助理清醒过来后会感?到羞敛尴尬,就?想用昏暗遮住这层暧昧。
  只是刚直起身?,眼?前的躯体便?又贴过来,胳膊依旧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意放开。
  没办法,贺崇凛只能先放弃这个想法,帮岑助理把鞋和袜子脱掉,白皙漂亮的一双脚立时暴露在自己眼?前。
  在潜水馆的时候,贺崇凛就?知?道岑助理的脚长得很漂亮。
  骨肉亭匀,细滑白嫩。
  踩在自己膝背上时,像是绵软的轻羽在心上轻柔点过。
  此刻,它们暴露在自己眼?前,在从?酒店套房巨大的玻璃窗穿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像在上面覆了一层细细的白雪。
  贺崇凛喉咙不?由得一阵干涩。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克制住心底的躁动,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没注意到他的嗓音已经?低沉涩哑得厉害。
  屋内的暖气呼呼吹动着。
  刺目的阳光安静地洒落在每一个阴影无法覆盖的地方,屋子里的一切无所遁形。
  岑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行走已走的旅人,头顶上烈日灼烧。
  又像掉落在炽热的岩浆里一样。
  当他觉得自己快被炙烤融化,就?要这样干渴脱水而?死?掉时。
  沙漠里忽逢绿洲。
  那些炽热的岩浆也从?他周身?聚拢到了另一个地方,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变成了沉浮在海上的一叶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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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空气灼烧。
  玻璃窗棱在暖色调的墙面上?投下斜斜长影, 追随着阳光的脚步缓缓移动,那是?时间流逝的另一种写照。
  这间情侣套房位于酒店顶层,视野因此开阔。
  夜晚收拢满世界的璀璨星光, 日间天气晴好时, 映着澄净蓝天和棉絮般的白云,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一只飞鸟不小心闯进画中。
  翅膀煽动的声音和高楼下车水马龙的喧嚣一起,被隔绝在了窗外, 就显得室内那一声声被揉碎般的细软低吟格外清晰惹耳。
  贺崇凛从未觉得自己的理智会受到这样?严酷的挑战。
  他的意?志力和耐力早就在很小?的某个时候筑建得坚不可摧, 却?在这一刻轻易被摧垮掉。
  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吻上?那两片不断溢出绵软音节的唇瓣, 把像猫爪子一样?挠在心尖上?的撒娇般的声音堵在唇齿间, 让它们没办法再撩拨自己的心弦。
  还有染上?水蒙蒙雾气的漂亮眼睛,连泛上?红晕的眼梢都?想?吻过去?。
  之后,彻底占有肖想?已久的人,让对方在自己身下哭泣。
  可他不能这样?做。
  不然和把岑助理弄成这副模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贺崇凛做不了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也不愿自己呵护已久的漂亮小?猫不明不白遭这样?的罪。
  他只能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 一边极尽自己所能用手帮岑助理减轻痛楚。
  这个过程并不比自己那晚喝了掺又东西的酒好受, 他自己的身体都?要热得爆炸。
  可即便如此,贺崇凛也不想?伤害怀里的人。
  更不愿意?在对方无意?识的状态下,扭曲他的意?愿,做伤害他的事情。
  岑助理的漂亮和美好是?招来了很多觊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