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蔺阡忍和他一样,从始至终只把对方当做床伴,以此来满足彼此最原始的需求,并不参杂其他任何的情感。
得知这件事,年听雨竟然有些欣喜。
如此一来,他又何必担心自己会对蔺阡忍动情呢,因为蔺阡忍的眼神会时刻提醒他“不许动情”。
没了后顾之忧。
年听雨散去一身的疏离,仰头吻了一下眼前这个与他鼻尖相抵的男人,细声软语:“我错了。”
蔺阡忍咬牙切齿:“你真是——”
每次他生气的时候,这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哄好,然后勾起他的无尽欲.念。
可偏偏年听雨的眼中从来都不含半点绯色,只有清明和顺从。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他一人被欲.念焚烧!
这不公平!
蔺阡忍像被逼急了虎狼,终是狠狠地咬住了年听雨的唇。
大抵是力道有些重了,年听雨不受控的发出呜咽声,身子也扭动起来,想要抽离。
蔺阡忍哪里会给年听雨抽身的机会,他的手滑到年听雨的颈后,将人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容他逃离。
“骁肆......”
缝隙间,年听雨发出破碎的声音,希望蔺阡忍能发发慈悲,饶了他这一回。
可年听雨连话都没有说完,声音就被蔺阡忍碾回了喉间,不断的承受着蔺阡忍身上燃起的、铺天盖地的炙火。
这火烧的太旺,年听雨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竟从放松变成了酥软。
他相信,蔺阡忍若是没有扶着他、架着他,他这会怕是要滑进水中溺死了。
蔺阡忍哪舍得让年听雨溺死,他勒紧环住年听雨的手臂,见年听雨要闭眼,他不爽的咬了一下年听雨的唇,逼他看着自己。
只是这一下似乎咬狠了,淡淡的甜意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蔺纤忍还以为年听雨会想以前一样,无论他做的多么过分,年听雨都是一幅顺从模样。
可谁曾想,他这一次竟意外的激起了年听雨的反抗。
至于咬的这么狠嘛!
年听雨有些生气的想,然后报复性的反咬了回去,尝到了只属于蔺阡忍的甜。
血气就像催化剂,只一刹就助长了火势,然后蔓延过年听雨的五脏六腑,无情吞噬他的理智。
见年听雨眼底的理智一点点被焚烧殆尽,蔺阡忍的眼底晕染开大片的笑意。
对,就是这样。
他就是要拉着年听雨一起踏入深渊,然后在里面沉沦至死。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年听雨哭,哭着跟他求饶,哭着对他软语。
***
等年听雨再度恢复清明之时,他的眉梢眼尾早已被泪水浸湿,糜艳的红也从耳根蔓延至全身,唇就更加不用说了,看起来竟有些惨不忍睹。
当然,蔺阡忍的唇也没有好到哪去,和年听雨不相上下。
蔺阡忍抬手碰了一下自己被咬的生疼的唇,骂年听雨是狼崽子,年听雨却软软的坠进他的怀中,不要命的说:“你逼我的,陛下。”
蔺阡忍仰头向后靠去:“我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收拾你,所以你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年听雨在水中捞了一把:“那你这就来收拾我呗。”
“这笔账朕记下了。”蔺阡忍按住他的手:“等你腿好了,朕定收拾的你下不了床。”
“下不了床算什么,”年听雨拍了拍水:“陛下有本事就把我干.死在床上啊。”
蔺阡忍的呼吸一紧,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瞬间又升了上来。
他重重的磨了磨牙,厉声道:“给朕闭嘴!”
年听雨非但没闭嘴,反而舒畅的笑了出来:“就、不。”
看着眼前这个仗着自己腿断了就肆无忌惮的人,蔺阡忍黑着脸骂了一个字。
“操!”
***
程良将北境治理的很好,再加上年听雨来的及时,所以赈灾的事比想象中要顺利,但也只有这件事顺利。
不论是丢失的物资和银两,还是拦截奏折之人的身份,亦或者是行刺之人的身份,这些事通通没有消息。
等年听雨准备启程回盛京的时候,未知的消息竟然又多了一条。
年听雨知道救自己的是乔家人,于是就以乔家为突破口,让铃兰亲自去探查。
可铃兰带回来的消息远远出乎年听雨的预料。
清退所有下人后,年听雨示意铃兰可以说了。
铃兰道:“回君上,乔家现任家主说,他们在北境开的济善堂早在月余前就撤了,目前还没有重开。
年听雨不禁蹙眉:“你问撤堂的原因了吗?”
“奴婢问了,”铃兰道:“乔家家主说,院子的主人不租了,还要提前把房收回去,他们就只能撤堂了。”
年听雨又问:“院子的主人是谁查了吗?”
“查了,但结果有些意外。”铃兰道:“院子的主人前阵子死了,死于——”铃兰顿了一下:“割喉。”
又是割喉。
年听雨让铃兰也退了下去,而后转头看向蔺阡忍:“这件事你怎么看?”
在太守府修养的这几日,年听雨把事情大致和蔺阡忍说了一遍。
蔺阡忍摇了摇头,谨慎道:“很难说。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将我的身份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