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多了,到了最后,顾西辞都觉得自己脸盲,瞧着谁都长得一样,分不清谁是谁。
沈东湛挠挠额角,“到时候,咱就直接冲着你爹去吧!这要是认什么姨娘和后院的女子,估计小半年都回不了殷都。”
苏幕尴尬的笑笑,瞧了瞧沈东湛,又看了看顾西辞,“我终是明白了,你们二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语罢,她拂袖而去。
“这话错了,我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沈东湛满脸嫌弃的打量着顾西辞,“就你……是!”
顾西辞:“……”
这话还真是答不上来,毕竟,他的确没有女人!
苏幕刚回到客栈,蕃子就急急忙忙的叩门而入,瞧着神色慌张,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年修低喝,一顿训斥之后,接过了蕃子手中的密信,转呈给苏幕,“爷,是从殷都送来的。”
苏幕诧异,狐疑的接过,“我们还没到南都,怎么殷都就来了消息?”
“难道是皇上要收回成命,追咱们回去?”年修亦是不解。
密信拆开,苏幕只一眼上面所写,脸色骤变……
第406章 托好您的牙,别笑掉了!
“贡品丢失?”年修面骇色,“这可不是小事,闹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洛长安缓步行至后窗站着,负手瞧着窗外的夜色,“要知道,贡品不长脚,不会自己跑,最大的可能是被人藏起来了。如今东西在南都丢失,皇上若是真的追究起来,顾家便是首当其冲!”
“私藏贡品,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年修不是傻子,宫里的那些手段见得多了,脑子一转便隐约有了猜测,“若是皇上和督主,拿这个当借口……要您杀了顾、将、军,您当如何?”
怕就怕这个。
皇帝和栾胜,谁都不想出手,于是就让苏幕出手杀人,最后南都那些军士闹起来,就拿苏幕去血祭平愤。
“我只要动手,不管能不能杀顾震,都难逃一死。”苏幕很是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杀不了顾震,顾震就会杀了她。
杀得了顾震,朝廷便会杀了她。
所谓骑虎难下,便是如此。
成与不成,她这条命都得断送在南都。
“去和顾公子,还有沈指挥使商量商量吧?”年修也没法子。
这种借刀杀人的事情,平素都是上面的人做,他跟着苏幕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是老老实实的,当一柄听话的刀子。
“顾西辞恐怕早就知道了。”苏幕敛眸,“他一直隐忍不说,应该也是怕消息泄露,又或者是别有目的。”
年修不解,“别有目的?爷,您觉得他是故意把您和沈指挥使……带出来的?”
“你以为呢?这小子贼得很,满肚子坏主意。”苏幕无奈的叹口气,眼底却带着赞许,“若我没猜错,他是想保住顾震和将、军、府!”
年修点点头,“有道理。”
“皇帝没有下旨,义父只送来一封密信,说明南都那边情况,他们还吃不准,到底是雍王故意弄丢了贡品,以此为朝廷借口,还是贡品真的丢了?”苏幕眯了眯眸子,“盯好那些不听话的眼睛和耳朵,若是有消息送出,直接拦截递我。”
有些消息是不能传回殷都,让栾胜和皇帝知道的!
“奴才明白!”年修行礼。
与此同时,沈东湛也知道了“贡品丢失”一事。
“千年雪蚕?”周南挠挠额角,“敢情是偷了……回家抽丝织布呢?哟,这还真是稀罕事,金银财宝不偷,非要偷这么个不当吃不当穿的东西?完事,还得养着它?这贼可真够蠢的!”
沈东湛掀了眼帘瞧他,“是你偷的吧?”
“爷,这话可不敢乱说,卑职一直跟着您呢,怎么能是我偷的?”周南连连摇头,“卑职可没有翅膀,能咻的飞过去。”
沈东湛捏着帕子,擦着手中剑,“不是你话太多,想织块布堵住嘴?”
周南:“……”
敢情,您是嫌我话多?!
“爷?”须臾,周南巴巴的凑上去,咧嘴笑道,“您说,这事这么就那么凑巧呢?顾公子提议速速回南都,咱们就日夜兼程的赶路,这南都还没赶到,就来了这消息……”
沈东湛将帕子丢在桌案上,瞧着寒光利利的剑刃,“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咱们晚些启程,是不是这顾公子,就回不来南都了?”周南低语。
沈东湛轻呵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是有点……聪明的样子了!”
周南:“……”
难怪顾西辞,急急忙忙的离开南都,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生怕皇帝留他当人质,所以马不停蹄的离开殷都。
“这扯谎精,比我还能瞎咧咧。”周南小声嘟哝着,“瞧着人模人样,斯文书生,却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撒谎不眨眼!”
沈东湛收剑归鞘,“既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就好好配合他。”
“爷?”周南以为自己听错了,“配合他?帮着将、军、府?”
沈东湛倒吸一口冷气,就这么眯了眯眸子瞧他,“当初苏幕说,要拉着你去东厂当太监,你说我怎么就拦住了呢?”
“爷?”周南哭丧着脸,“卑职又、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