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缓步出门,一言不发。
周南心里发慌,快速跟上,寻思着明儿一早,就让人把王太医请来,否则的话,怕是没人能治得了自家爷。
爷……不是病入膏肓,就是中了邪!
周南立在廊柱后,歪着脑袋瞧着自家爷,上下打量着院内的守卫,挑了几个纤瘦的守卫,一个个的摸过去,更关键的是,扯了所有人的衣襟,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完了完了,这铁定是让苏阉狗给祸害了!”周南急得直跺脚,“完犊子了!”
完事之后,沈东湛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沉思了许久。
“爷?”周南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您这是在找什么呢?”
找感觉吗?
找苏阉狗的“替身”吗?
“好像不一样!”沈东湛揉着红肿渐褪的面颊,眸色沉沉的望着周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归是不太一样。”
周南歪着脑袋,立在那里,瞧着自家爷絮絮叨叨,嘴里念念有词的回屋。
“周大人,咱家爷今儿是怎么了?”底下人有些心慌,“怎么神叨叨的?你们方才出去,可是去了什么地方?”
周南一怔,“能去哪儿?”
“不会是去乱葬岗那些地方了吧?”底下人忙问。
周南翻个白眼,“扯什么犊子,大晚上的去那地方作甚?跟鬼拉家常啊?有病!”
“那爷是怎么回事?”
周南喘口气,“我也想知道,爷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一直念叨着不一样呢?到底哪儿不一样?”
想来那苏阉狗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裤裆里是真家伙,苏阉狗裤裆藏风,啥都没有……
可爷扯的不是裤裆,是衣领子啊?!
第189章 他终于知道了
沈东湛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之前倒是没多大感觉,也没往深处想,可如今是越想越不对劲。
之前早有耳闻,据说是见过苏幕出手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如今想想,若是真的……
翻个身,沈东湛睁着眼,直愣愣的瞧着窗户位置,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压着苏幕的场景,指尖仿若还沾着属于她的温度,指腹上的细腻柔滑犹在。
这一次,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他却已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外头的天光,渐亮。
王太医一大早被揪到了沈府,囤了一肚子的火气,一个两个的,真不让人省心,瞧瞧这都办的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王太医背着药箱,瞧着着急忙慌的周南,“我还要去给国公府那头看诊,你这又把我带到沈府,怎么,沈家那小子伤着了?他那副身子骨,能有什么事?比牛都强健!”
周南神神秘秘的开口,“现如今可不太一样了,出问题的不是身子,而是这里。”
说着,周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太医:“……”
“真的!”周南忙道,“我可不是在糊弄你!”
王太医愣了愣,“他脑子进水了?”
“您去看了就知道。”周南叹口气,“反正不太好!”
一听这话,王太医急了。
哎哟,别的地方出问题倒是没什么,但若是脑子出问题了,那可真的是比什么都严重。若是伤得太重,保不齐会变成傻子、痴子,到时候可怎么跟自家师兄弟交代?
谁知,王太医一进门,便瞧见了站在院中练武的沈东湛。
傻子?
不像!
这一眼看去,生龙活虎,满面红光,哪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沈东湛亦是愣怔了一下,眉心微蹙的收刀归鞘,转身捻了底下人递来的帕子,轻擦额头的汗,缓步行至王太医跟前,“王太医,你怎么来了?”
“等会!”王太医放下药箱,二话不说就扣住了沈东湛的腕脉。
沈东湛:“??”
须臾,他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周南身上。
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气血盈盛,血脉无阻。”王太医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沈东湛,“没病啊!”
闻言,沈东湛冷然抽手,“谁说我有病?”
“他咯!”王太医指着周南。
沈东湛抬脚便踹在了周南的屁股上,直接将人踹得歪跪在地,“搞什么名堂?呵,我有病?你才有病!”
“爷?爷,您听卑职解释。”周南急了,“昨天夜里,您一直絮絮叨叨的,卑职怕、怕您中了东厂的暗招,所以才一大早的把王太医请来,卑职实在是用心良苦,卑职、卑职……”
沈东湛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听清楚了?我身子好着呢!”
真是晦气!
“暗招?”王太医眉心微蹙,赶紧又给沈东湛把了脉,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没什么异常,委实没察觉什么暗招。
沈东湛抽回手,将帕子丢在一旁,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我没事,王太医请回。”
“王太医?”周南赶紧爬起来,“瞧见没有,我家爷特别不对劲,昨夜突发奇想摸我们的胸,还念叨着什么,不一样不一样,可真的把人吓死了!”
王太医的眉心跳了跳,小声问,“摸你们的胸啊?”
“是啊是啊!”周南连连点头,“我可不敢隐瞒爷的病情,若非如此,咱们也不敢一大早的让你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