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用身体挡住了箱子,你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根据经验来猜测的话,那可能是垃圾箱,她们倒入的东西是医疗废料。
  库洛洛走进大厅,开始安排人员行动:“玛奇和窝金去一楼,飞坦和侠客去二楼,我和小哔去三楼,我们去找派克,之后在楼下门口集合。”
  侠客听完库洛洛的安排后,用略带可惜的目光看着你,然后你一脸迷茫地看着飞坦,因为他皱着眉瞅了你一眼,那眼神很不礼貌。
  你:?
  飞坦你是什么意思?
  库洛洛和你走上了三楼,你们打量着周围的房间,这一层好像是妇产科,时不时能看到大着肚子的男人被送进来,偶尔有几个还有女人的陪伴。
  你和库洛洛分开行动,一人查看一面墙的房间。
  由于上一次在典狱长家随意开门给你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这一次你在做好万全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深呼吸几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病房里还算干净,有着两三张病床,有几个男人躺在床上,从肚子的平坦程度来推测,应该是已经生完孩子了。
  他们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面色看起来还算是红润,旁边竟然还有几个男人守在身旁,不知道是仆人还是护士。他们端着碗喂了那些躺着的人们一些吃的,又给他们擦了擦嘴,让他们睡下。
  原来,这里的男人们还是能受到照顾的。
  你想着,轻轻地关上了门。
  接连推开几个房间,都很正常,你慢慢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典狱长一样变态,也有正常一点的女人们的,她们也有人在爱护她们的眷属。
  你才打开下一道门,还没看到门内的场景,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激烈的怒骂声:
  “怎么是个男孩?”
  “没用的东西!”
  “啪——”
  巴掌声响起。
  你看着房间里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正低着头捂着脸,目光恐惧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高大女人,那女人还在不停咒骂:
  “赔钱货,早知道你生不出女人,不如把你卖了!浪费我的粮食。”
  “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有什么用!”
  那男人沉默着不敢说话,女人抓起他病床旁的婴儿,举起就要往地上扔,男人立刻惊恐地尖叫着。
  你怒从心中起,直接飞起一脚猛地从女人背后踹了过去,将她踹倒在地后,用手轻轻接住空中坠落的婴儿,还给了病床上的男人:“没事了。”
  那男人颤抖着抱住婴儿,死死不松手,沉默地哭泣着。
  你一把拎起被你踹倒在地上的那高大的女人,愤怒地一拳冲她的脸砸了过去:“你是不是人,这是你的孩子,你想杀了他吗?”
  那女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嘴上还在坚持着骂:“反正是男孩,没用的玩意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种……垃圾!
  你凶狠地盯着她,最后直接把她从楼上扔了下去,她掉在医院的草坪上,捂着腿痛哭咒骂。
  你拍了拍手心,看向床上的男人:公.众号.梦白.推.文台“解决了,你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吧。”
  那男人目光呆滞没有说话,看着你的目光里也充满着恐惧和茫然。
  你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人,除了帕以外,其他人都已经麻木了。
  该觉醒的人们已经被处死,那些没觉醒的麻木之人,只能等待接下来他们的意识重新觉醒,然后再反抗,再斗争,最后崛起了。
  只有思想活起来,他们的未来才能有希望,这也是那群人对违背“禁令”的人痛下杀手的原因:为了巩固她们的统治地位,所以蒙上了他们的眼,捂住了他们的嘴,关闭了他们的心,不让他们接触外面的世界。
  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有一方处于被压迫的阶级,想要争取平权就得花很久很久的时间,而对于现在这个连封建国家都算不上的地方,他们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才能等到那重见天日的一天。
  你轻轻带上了门,走向了最后一道。
  最后一道门推开的一瞬间,房间里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重到熏得你难受,差点吐了出来。
  这里是产房。
  你看着床上正在接生的“医生们”,他们都是男人。
  他们用最古老的方法,把器具在蜡烛上烘烤算作是消毒,再直接用刀把肚子剖开,取出胎儿后,用针再把肚子缝上。
  没有麻醉剂,没有酒精。
  甚至整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是血迹斑斑,手术台的床上的布也早已染红。
  这里的环境很恶劣,不管这些男人术前那些消毒的准备工作有没有做好,在这密不透风满是恶臭的血腥味中,在这灯光照耀还能看到飞尘的情况下,这种环境必定会使他们受到严重的二次感染。
  这么落后而肮脏的手术环境,对于他们生孩子,就真的是一场生死豪赌了。
  手术台上的痛苦的尖叫声刺痛着你的脑仁,你于心不忍,默默地把门带上,内心却有些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