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后怕地拍拍胸口,幸好马文才将她拉开了……
  几人好生激动地说了一会儿话,荀巨伯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梁祝后面的陶大叔和谷心莲。
  因天色已晚,不宜打扰山长和师母他们,祝英台和梁山伯便主动让出房间给陶大叔住。而谷心莲的住处则是由马统出让房间。马统则是自己去找荀巨伯的书童一起凑合一晚。因为天色不早了,大家便各自回房歇着。
  赶了一天的路,梁月身上黏糊的紧,等洗完澡才发觉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马文才在外头守了许久,以为梁月是在浴桶里睡着了,便敲门问她。梁月背后受伤,没法将衣服穿起来,急着说没事,只让马文才别进来。
  她手忙脚乱地随便用绷带裹住了伤口,才给马文才开了门。
  马文才一进门就盯着梁月瞧,目光落在她紧紧揪着胸口衣服的时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拽开梁月的手,道:“伤口裂开了,你不会吱一声的吗?!”
  梁月脸红的要滴血般,道:“……没事,没事。时间不早了,文才兄赶紧沐浴吧。我去找心莲姑娘帮忙。”
  马文才哼了一声,道:“那个谷心莲心术不正,你的身份最好别让她知道。”
  梁月心里何尝不明白,她实际上是想去找祝英台的。但是又不能和马文才实话实说。
  “……我给你上药。”马文才一本正经地说着,还发誓自己绝对是为了梁月好,并且不会对她动手动脚……梁月赶紧甩开他,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我自己有办法……”
  “梁月。”马文才淡淡地叫了她一声,梁月一抬头就对上马文才黝黑的眸子,心里一紧,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马文才倒是不急了,一抚长袍,坐到床侧,道:“你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出得了这个门。”
  ……
  梁月紧紧捂着胸口的衣服,即便如此,裸|露的背后还是让她觉得很害臊。每一次冰冷的药膏涂上光洁的后背,她的身子都要微微颤抖一番。马文才见到少女白皙的后背,即便告诉自己自己承诺过要给这丫头上药,断不能吓坏了她,但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紧。再见雪白的背上几道结疤或者还在流血的伤痕,心中又是一疼,恨不得这一道道的伤口都落在自己身上……
  “……文才兄,你……你快点……”梁月的声音细若蚊足,恨不得学鸵鸟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马文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总算给她涂好了伤药。接下来便是用绷带将伤口缠起来。绕到前胸的时候,梁月颤抖着小手飞快地接过,这般如同受伤的小鹿的模样让马文才顿生怜惜之情。再见她身子小小的蜷成一团,虽是身形小了一些,却掩不住一身的凝脂好肌肤,玲珑娇俏的少女曲线。
  马文才的目光越发火热。梁月似有察觉,动作更是乱了几分,那绷带怎么缠都缠不到后背……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拿过其手中的绷带,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道:“……小月。”
  梁月浑身都微微颤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但若往前靠去,只怕胸口就要碰到他的手,因此死死地僵着身子,任由马文才将绷带缠到后背,最后给她系上。这个过程对于梁月来说就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绑好绷带后,梁月不敢去看马文才,伸手拿过裹胸,却被马文才一把夺走。
  “……夜里都歇下了,这种碍事的东西就别弄了。”
  梁月僵着头皮点头,心道她也不想啊,缠着总是喘不过气,好像马文才也没说错,他都知道自己是个女的,自己晚上睡觉就没必要缠这个……马文才看她点头,就脱自己的衣服。梁月一回头正好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立即离他远远的,道:“……你……你干嘛?”
  马文才嘴角一|抽,道:“沐浴。”
  “那那那我我我……我叫马统给你烧水!”梁月想朝门口去。马文才挑眉道:“不必了。”
  那文才兄你的意思是……梁月看着自己刚刚洗过澡的浴桶……
  “文才兄,水都凉了……”梁月欲哭无泪。马文才大大咧咧地将衣服甩到一边,道:“无妨。”
  “呵呵……那文才兄你沐浴吧,我出去散散步……”
  “你穿成这样出去?”
  ……
  梁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裹胸的身子,再看一眼那被马文才扔到脚下的裹胸布……
  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马文才将搁置一旁的小屏风搬到浴桶和里屋之间,于是,埋头在被窝里的梁月能清晰地听到屏风外的水声……梁月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尤其是,外面的水声一刻不停,她一刻不能忽略有个男人在房间里面用自己洗过的洗澡水沐浴的事实!
  梁月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磨人的水声终于没了。梁月探出小脑袋朝屏风外看去,却是隔着屏风见到了身形挺拔的马文才刚刚踏出浴桶……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呜……
  ☆、第57章
  因为窥视到马文才的身体,虽然是隔着屏风,第二日起来,梁月一见到马文才就羞臊地低下头。怎么也不敢看他。他们昨天回了书院,今天是要正式去拜见山长他们的。对于梁月和马文才这次平安无险地回来,山长和师母都表示很开心。一扫过去几日的愁云,许多学子纷纷来向梁月、马文才表达自己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