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马文才的身材真是很棒……但是,身上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伤痕……梁月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俱是成了褐色的旧伤痕,有深有浅,前胸后背都有不少!梁月立即明白马文才之前那扭扭捏捏不肯不脱衣服的原因了。好吧,原来他不是因为廉耻之心啊,亏他还说什么有辱斯文……
  不过,他这些伤痕是从哪里来的?
  马文才立即站起来,朝着清潭走去。
  “梁月!不要用你那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他蹲在清潭边,笨拙地用手掬起水,然后朝后背拍去。梁月朝他吐吐舌头,轻声哼道:“谁可怜你了!就你这死傲娇性子,我要是打得过你,我一天抽你八顿!”说是这么说,梁月仍是觉得心里的滋味不好受,虽然这厮霸道嚣张还喜欢欺负她,但本性却是不差的,谁这么狠心打他打的这么狠?最重要的是,这厮身份地位不低,谁能这样打他?
  梁月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步子已经迈开,走到他边上。
  “……我帮你洗。”她蹲到他边上,打湿了帕子,然后让马文才转过身去,道:“你要不要用衣服捂着胸口啊?”
  “天气不冷!”再说了,谁要那样做,像个小媳妇一样!
  好吧,梁月是觉得这样有碍观瞻嘛。万一被某个路过的学子看到,文才兄你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但是,她没说出来,她怕文才兄一个恼羞成怒,不清洗伤口事小,一不小心把她踹进潭水里事大啊!
  石子虽然有割破马文才的后背,好在有衣服挡着,真正的伤口也没多少。可是因为他后背的伤疤实在太多,石子划破的地方几乎都在伤疤上面。梁月擦拭的时候就避不开那些旧伤痕。看着这些纵横在马文才结实的背部的伤痕,梁月都不由心里发怵,当时他承受的时候……应该很疼吧?
  马文才应该是注意到了梁月的眼神,不耐烦地道:“好了没有?”
  梁月收好帕子,不让自己流露一丝情绪,道:“好了好了。文才兄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马文才转身静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将衣服穿起来,只说:“你迟早是要看到的。今日让你见了也无妨。”
  梁月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将衣服砸到他的脸上。马文才扯下衣服,却是认真地梁月。
  梁月被他看的发毛,果然要走的时候又被他一把抱住了。贴着他赤|裸的身子,梁月的脸再度红了起来。马文才却是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梁月起初挣扎,但很快感受到指尖上传来的粗糙的触觉。最后马文才将她的手按在腰腹一处伤的最深的地方,默然无语。
  “……当时,很疼?”
  马文才僵着身子,只是拥着梁月。梁月微微叹息,又由着记忆在他身上一阵摸索。这些伤痕看起来是鞭伤,还有好几处在要害上。若真的是和自己想的一样,那只能证明一件事情了——每一个鬼畜反派都有一个悲剧的童年!
  摸着摸着,梁月就听马文才发出一声闷闷的沉吟。她惊道:“文才兄,我弄痛你了?!”
  马文才一把按着她的脑袋,贴她更紧,道:“……没有。你继续。”
  声音这么喑哑……
  文才兄你这样实在……有辱斯文!
  梁月当时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手攀上马文才的胸膛,轻柔地来回抚着,一手握在马文才的臂膀上,略略站起身子,几乎倒在马文才的怀里,贴着马文才的耳朵,道:“文才兄,你真是魁梧英俊。这样,舒服吗?”
  马文才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似乎要喷火一般。梁月见好就收,趁着他走神的空档,一把脱离他的怀抱,然后朝着马文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身材还不错。时间不早了,赶紧回书院吧。”
  然后,她一甩长袖,潇洒地扬长而去。
  嘴里唱着: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翻来覆去都是这么一句……
  马文才……原本羞恼的情绪忽然就没了,放声大笑。
  当天晚上,梁月又去找了陈子俊请假。她想明日下山去福致客栈打探打探有没有“梁越”的消息,毕竟福致客栈人来人往,消息应该也灵通。所以,她今晚早早就睡下了……自然,其中也有马文才的原因。她今儿刚刚调|戏了马文才,可谓是太岁爷头上动土了,虽然马文才当时没反应过来,让她逃过一劫,可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三十六计说的好,走为上策!等避过这阵风头再说不迟!
  为了防止第二日起来撞见马文才,她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下山去了。
  杭城早市正是高|潮时期,一片叫卖声不断!扑鼻而来的包子香气、豆浆油条的香气,让梁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她掏钱买包子的时候,还有一位姑娘来向她问路。她对杭城虽然不了解,但还是分的清楚东南西北的,那姑娘又只是问的东南方向,她当时就指给那姑娘了。
  这个时候客栈还没开门,她就在包子摊优哉游哉地吃起了包子。
  不料想她吃完一个包子的时候,之前问路的姑娘又来了。还是问的东南方向……
  梁月指了指东南方,然后她看着那姑娘走啊走,走到街尾分岔路的时候居然往西北方走来了!梁月囧囧地咬着手里的包子,等那姑娘再一次来问路。
  “……公子,请问东南方向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