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感觉有点渴…
邱淼然这个人有点洁癖,从不用别的人用过的东西,
此刻却特别想喝她的水。
仿佛鬼使神差间,邱淼然拿起杯子,唇抵着杯沿,把小姑娘喝剩下的水喝了下去,
水是凉的,却没嫌弃。
瓷杯放回床头柜上,声音轻轻的,却还是吵醒了躺在被窝里的纪佳鱼,浓密的睫毛微颤着,如同蝴蝶震动双翼般,缓慢地睁开了眼,
她睡眼惺忪,那双浅栗色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显得眼神愈发迷离,
被窝暖暖的、房间里暖气也很充足,纪佳鱼白皙的小脸上润润的,浮起一层很浅的红晕,
“嗯…”纪佳鱼轻轻“嗯”了声,像是小动物轻轻的嘤声,刚睡醒的她鼻音有些重,“我睡着了啊…”
邱淼然单手撑在床沿,靠近后,漆黑凤眸盯过来,幽幽地俯视着她,“还以为纪小姐晚上有什么安排,”
“原来是来看你睡觉。”
纪佳鱼手指捏住被子向上拉起来,只漏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躲着邱淼然忽然压过来的目光,这个动作让她显得特别纯,也特别诱人,
“不是的,淼然,我准备了给你的礼物,”纪佳鱼的声音软软的,从隔着被子传出来,有些闷,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啊…”
“礼物?”邱淼然直起身,眼神疑惑。
“在你面前,”纪佳鱼忽然扯下了盖在脸前的被角,露出小巧的下巴尖,脸颊柔软,此刻却泛着薄红,睫毛乱颤,眼神带着躲闪,又羞又臊地指了指被角,手指慌乱地抓着,把被角攥得有些发皱,“你拆开啊…”
邱淼然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手伸出去,指尖轻轻在光滑的被面上拂过,视线里,小姑娘放开了攥着被角的手,莹白的小手指缓缓缩回了被子里,
邱淼然忍不住吞咽口水,得到默许后,指尖颤抖着接近,握住被子的一角,
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此时此刻神经却似乎都绷紧了,羽绒被子被她一手掀开,
宽绸带绕了好几圈,绸带打了结在肋骨下方靠近中部的位置,丝绸般的面料很薄透,是浅浅的粉色,被系成完美的蝴蝶结,点缀在雪.肌上,被精心包装过的礼物,此时此刻完全呈现在眼前;羊脂玉般的白净和樱花般的薄粉,造成巨大的视觉冲击。
屋子里暖气很足,但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热度瞬间从深处涌出来,没有什么比心底压抑不住的火更热,喉间跟着发干,仿佛刚才那半杯水刚喝进喉咙就蒸发了,很干……
第二天,阳光从窗沿处挤进来,在拉开一条缝.隙的窗帘边缘,晕出一层浅金色光影,
光照在邱淼然紧闭的双眼上,微微刺眼,眼睑颤了颤,缓慢地睁开,鼻尖还能嗅到一股馥郁的香味,甜香味和香篆的味道纠缠在一起,还有淡淡的腥.味,
邱淼然侧过头,发现身边的被子陷下去,早已没了昨晚的温度,地板上落着纪佳鱼昨晚穿着的衣物,薄薄的一层,
如同蝉翼般特别透,绸带被扯到散开,已经彻底损坏,破了几道很大的口子,看起来很狰狞…
邱淼然很少那么亢.奋过,神经在颤抖着,仿佛每一寸血管里的血,都被她的妩媚点燃。纪佳鱼昨晚是从未有过的热情,怎么样都觉得不够,最后,两人都周身汗透,用尽了力气,睡过去。
从柜子上拿过手机,邱淼然眉心微蹙,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是下午1点,显然闹铃早已响过了,
可邱总这次睡得异常的沉,脑海里根本没有铃声响过的记忆。
被角掀开,一双长腿放下来,邱淼然在床头穿上一只拖鞋,又跳着脚,在床尾找到另一只拖鞋,从纪佳鱼的房间里走出去,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换衣,
期间还给李特助发了讯息——“下午之前,把资料整理好放我桌上。”
“嗒、嗒——”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邱淼然踏着拖鞋下楼。
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
客厅里洋溢着饭菜的香味,陈姨听到楼上的动静,又把菜重新热了热。
“邱总。”陈姨带着围裙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抽纸,在擦眼角。
“嗯,陈姨怎么哭了?”邱淼然瞥见陈姨抹眼泪,连眼角都红了,随口说了句玩笑话,“切洋葱了?”
“不是…”陈姨解释道,“邱总我有点难过…”
邱淼然突然发现,手边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盆栽,盆栽旁放着一只很小巧的信封,“这个是她让你买的盆栽?”
“嗯,”陈姨点了点头,“纪小姐她好像是走了。”
“走了?”邱淼然微微侧头,伸手去抚弄白瓷盆栽里的小紫花,视线瞥到信封,便伸出手,把信封拿起来,随口说,
“她去公司,这很正常啊…艺人也要上班。”
“我早上六点的时候回来,正好看到纪小姐拉着行李箱出去,她还不让我去叫醒你,她说了‘她走了,陈姨要保重’,”
陈姨连连摇头,感觉心里空空的,仿佛突然少了一个闺女,
“邱总,纪小姐是不会回来了吗?她人挺好的,上次出差还帮我带了点南城的凤梨酥和鸡仔饼,我生病还给我准假,有点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