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黎朝朝就坐在沈吟雪腿上,抱着她脖颈,亲她。
客厅的电视开着,电视的声音伴随着她们的亲吻声,偌大空荡的屋子显得闹哄哄的。
以前总觉得这房子太大太空荡,但现在却觉得,只要沈吟雪在,多大都不空荡。
“沈吟雪,你的唇好软,”黎朝朝用手指点她的唇:“软乎乎的。”
特别好亲。
沈吟雪望着她,眼底星光点点,皆是温柔,也皆是她。
气氛旖旎又暧昧,没多时,她们又吻在了一起,直至嘴唇因为长时间的接吻而微微泛红。
一直坐沈吟雪腿上,怕她会累,黎朝朝站了起来。
“坐这么久,腿是不是都酸了?”黎朝朝问她。
沈吟雪坐在轮椅上,腿是有点酸麻了,但却摇了摇头:“没有。”
黎朝朝本要说什么,但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吟雪,突然皱了眉。
沈吟雪不解:“怎么了?”
黎朝朝将坐在上面的人拉了起来:“别坐上面了,突然觉得不怎么吉利。”
很突兀的一个想法,突兀到黎朝朝自己都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沈吟雪对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思维见怪不怪了,刚刚还说坐轮椅上好玩,这会又说它不吉利了。
黎朝朝看了看轮椅,又看了看沈吟雪,疑惑歪头。
这感觉来的奇怪,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很不喜欢看沈吟雪坐在上面,不喜欢到心情都变差了。
“好,你不让坐了就不坐了。”沈吟雪万事都顺着她来。
黎朝朝将轮椅推回角落,往回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轮椅。
很怪的一种感觉,说不上来忽然是怎么了……非要形容,可能就是看这轮椅不顺眼了?
不顺眼,很不顺眼,黎朝朝还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布来,将轮椅给盖上。
盖上了,看不到了,心里舒服多了。
沈吟雪看着她这一系列的行为,哭笑不得:“刚刚还说无情,还要感谢它,这会是看它都觉得碍眼了吗。”
黎朝朝瘪嘴:“不知道,反正突然看它不舒服了。”
奇奇怪怪的。
“不舒服就不看了。”沈吟雪将人拉过去,抱着。
两人在家的时候,一小时有一小时是抱一块的,黏黏糊糊,分不开似的。
*
白天被她丢掉的轮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黎朝朝睡的半梦半醒,看清放在房间中央的轮椅后,整个人都被吓得惊坐而起。
什么情况,这轮椅不是都被收在角落,还盖上了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周黑漆漆的,轮椅就放在房子的正中央,显得很是诡异。
黎朝朝往床的里侧缩了缩,害怕地盯着那轮椅,盯了一会后又觉得好笑。
为什么要害怕轮椅,有什么好怕的,这东西跟着自己两个月了,脚好了,不需要它了,就开始害怕它了?
黎朝朝摇头笑笑,为自己的害怕感到无语。
不过也挺奇怪的,这屋里除了沈吟雪就只有她,能将轮椅放这里来的,自然只能是沈吟雪,总不可能是轮椅长了腿。
黎朝朝拍了拍脸颊,什么长了腿,怪吓人的。
沈吟雪也真是的,不声不响把轮椅弄了过来,这是怕自己还没好全乎,不方便所以把轮椅弄了过来?
都告诉她自己好了,怎么还不信呢。
黎朝朝撇撇嘴,心里盘算着等明天必须好好说道说道她,半夜不声不响的整个轮椅放在屋子中间,吓人一大跳。
黎朝朝准备睡下,可还没等她躺下,眼前的轮椅又不见了。
黎朝朝瞪大双眼,轮椅去哪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屋子中央,轮椅又出现了,不过轮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沈吟雪?”黎朝朝不大确定地喊了一声坐在轮椅上的人。
坐在轮椅上的沈吟雪,看了过来,眼神空洞,没有光彩。
黎朝朝害怕地吞咽了一下,这是沈吟雪吗,怎么有点不像……
黎朝朝仔细看她,她穿着白色毛衣,腿上盖着一条浅色的毛毯,长发柔顺的披散着,摘下了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
或许不应该叫柔和,而是柔弱。
她瘦了许多,本就冷白的皮肤更透着些许病态,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一般。
“你是沈吟雪吗?”黎朝朝开始怀疑,虽然仍旧是沈吟雪那张脸,但又觉得不是。
沈吟雪点点头。
黎朝朝犹犹豫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又犹犹豫豫地朝她靠近。
就在她即将要靠近沈吟雪时,画面一转,沈吟雪不见了,而黎朝朝也从梦中惊醒。
她靠在床头,喘着粗气,满头冷汗,心跳“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好吓人……
为什么感觉这么吓人,明明也不是什么噩梦,不过就是看到了一个像沈吟雪又不像沈吟雪的人吗,不就是看沈吟雪坐在轮椅上吗。
这么稀松平常的梦,为什么会这么可怖。
浓浓的不安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