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朝翻了个白眼,真是一如既往的有病。
不过黎朝朝很快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视线下移,落在祁朝朝腿上。
完好,没有打石膏,更没有一瘸一拐的迹象,很健康的一双腿。
祁朝朝不是断了一条腿吗,当时摔下去的时候,她伤到了腿,和自己一样都打着石膏。
可是为什么她好的比自己快?这石膏都拆了??
“你脚好了?”黎朝朝惊诧问。
祁朝朝这人总能从别人的话里理解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东西来,比如现在:“你关心我啊。”
黎朝朝一噎:“关心?你想得未免有点多。”
自己是在不平衡好吗,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伤了手和脚,自己的伤都还没好,结果祁朝朝就已经好全乎了。
这谁看了不得气!
本来就气,结果祁朝朝还说:“我伤的本来就没有你重啊,脚早好了,可能是你帮我挡灾了,霉运全去你身上了。”
黎朝朝:“?”
祁朝朝继续说:“本来我要受的伤转移到了你身上,然后我就没受伤,这么来说,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呢。”
黎朝朝:“……”
“福星啊,福星,我的福星。”祁朝朝忽然围着坐在轮椅上的黎朝朝转了一圈。
转了一圈又一圈,一边转嘴里还念叨着福星,这模样就像是走火入魔在那跳大戏一样。
黎朝朝看着她在跟前转来转去的,心理阴影面积非常大,并深刻感觉到了。
这人绝对精神上有点毛病!
黎朝朝转动轮椅想要开溜,祁朝朝停止了她的“跳大戏”,伸手一把抓住了轮椅两侧。
“怎么走了,我的福星,”祁朝朝双手撑在轮椅上,靠近,挑眉笑:“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的吗,我可是特别的想你呢。”
黎朝朝身体往后靠,只觉面前这人惊悚得很,三个字脱口而出:“神经病。”
祁朝朝对此不以为然,眉目间依旧挂着常年不变的笑,明媚灿烂。
以前,黎朝朝觉得祁朝朝的笑是阳光的,是明媚多彩的,但此刻才觉出些许其他味道来。
哪有这么爱笑的人,笑得这么频繁这么久,脸都要笑僵硬了,哪怕是被骂了,也还是笑容满面,丝毫变化没有。
这种笑,不就是病态的一种吗。
被骂了,被嫌了,也能依旧面不改色地笑着,要么是能忍,要么是有病。
祁朝朝一看就是后者,她没有忍耐的必要,一看就是有病。
黎朝朝不想和有病的人多交谈,但是坐在轮椅上也实在是受限制,她要是双腿健全,看到祁朝朝那一秒,直接就跑老远了。
她抓着轮椅不放,黎朝朝一把推开她,直接起身,轮椅不要了,打算单脚蹦跶回去,反正就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
可黎朝朝只是刚站起来,就被祁朝朝按住肩膀,硬生生按坐了回去:“干嘛,为了走,轮椅都不要了?”
黎朝朝皱眉打开她按在肩膀的手,恼火道:“我不想和神经病说话,我不喜欢你,看到你就烦,懂不懂,滚啊。”
祁朝朝咧嘴笑,雪白的牙齿像是会吃人的獠牙:“别这么凶嘛,你看你,手不方便脚也不方便,这四周还没有人,似乎也没有监控。”
她话语一顿,笑容更灿烂了:“你说,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能不能做成呢,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呢,我要是把你抓走,关起来,拷上锁链,锁在铁笼子里,会不会有人知道呢。”
黎朝朝表情一滞,身体不自觉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祁朝朝仰头大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开玩笑的,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这话的确像玩笑,但不知道为什么,黎朝朝觉得面前这人说不准真能干得出来,因为她就不像个正常人,病态甚至带了点疯魔感。
黎朝朝警惕地看着她,顺带观察一眼四周。
这四周还真就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监控也没有,面前还有一个祁朝朝这样的神经病,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自己怎么就来了个这么偏僻的角落散心,祁朝朝不会真把自己抓走吧……
要真出现那种危险情况,自己能反抗得了吗,要平时还能跑,但现在这一只手一只脚的状态,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
“怎么,你不会真觉的我会伤害你吧,拜托,”祁朝朝双手插兜,一身红衣,笑容灿然,光看外表还真一点疯癫样都没有,相反,这应该是一个青春阳光的女孩才对:
“拜托拜托,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这么想我,我可太难过了。”
黎朝朝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深呼吸,尽量镇定不露怯。
“我怎么会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呢,再者说,你还是我的福星呢,伤害福星可是要遭报应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
她话是这么说,可人又一次靠了过来。
黎朝朝左手捏紧拳头,但凡这人再靠近一些,这一拳头必须招呼到她脸上去。
祁朝朝歪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