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落针可闻,裴行雨脸上的红晕也不再只是单纯因为温度的原因。
她微微别过脸,咬着水唇和一直观察着她的人对视,喉咙上下起伏了下终于妥协似的吻上了对方不怀好意弯起的唇瓣。
沈星觉得裴行雨就是个妖孽。照理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这种事多少都会懈怠些了,但每次看到裴行雨做出,说出些或故意或不经意的表情和话语,沈星就觉得是在勾|引和释放信号,而且每次都能让自己成功入套。
当然,这也可能是自己的问题,但她是死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爱好纵|欲的人的,至少在遇到裴行雨之前绝对不是。
反正归根究底,就是裴行雨的错......
第二天,沈星贴着膏药,忍着手腕扭伤之疼,跟在裴行雨身后,尴尬又羞耻的接受众人的审视和嘲讽。
两人随着他们和台湾这边的制片人与选定好的演员等人吃了顿饭,互相交流交换联系方式,在富丽堂皇的大包间里正式敲定下了合作,完美的将这次台湾之行收了官。
拍摄主场地都在大陆,nancy需要在台湾多留几天筹备相关事宜,到机场送人的时候让她们两个趁着这几天把该干都干了,到真正拍摄的时候自己可不会由着她俩胡闹。
“闭嘴吧你。”沈星头顶黑线,推了nancy一把,捂着手腕觉得丢脸的很。
裴行雨大方友好的给了她一个大大地拥抱:“谢谢你,我们北京见。”
nancy笑道:“能为你的勇敢和坚持添房加瓦是我的荣幸。”拍着裴行雨的背,偷瞄了沈星一眼,附耳轻声道:“她要是妨碍你进入角色状态,踢了她也没事儿。”
“不会的。她很弱鸡,吼一声就能解决。”
两人分开,不约而同意义不明的开始笑。看得旁人满脸问号。
“走啦走啦。”沈星拉过裴行雨将两人的距离又拽远了些,半推半用行李箱顶着人往登机口走。
“辛苦你了。到北京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给你们接风去。”宋平忆握上nancy的手。
“好,等资金到位了我就过去。”她对着剩余的每个人笑了下,挥手告别:“大家一路顺风,欢迎再来台湾!”
分别后,助理和她坐上车,见人一直不停开合着十指,脸上是说不出的兴奋。
“干嘛呢?”他发动汽车,缓缓开出停车场。
nancy毫不畏惧的阳光的刺眼,按下车窗让光洒进车内:“好想快点开机,快点到北京啊。”
助理无声的笑了,脸上也是憧憬之色。
“我也是。拍青春片都快拍成傻逼了。”
“哈哈哈哈哈哈。”nancy大笑起来,回过头用力拍着助理的肩膀:“是吧!我他妈是一刻都不想在取景器前呆坐着了。这次,我们亲自扛着摄像机拍记录片去!”
“你小心点儿!”助理握紧方向盘,惊色未退警告道。
但副驾上的人显然劲头饱满,但好在没再作妖,缩进座椅迎着风,心情好的过分,十指还是不停开合着像是极度渴望着摄像机,跃跃欲试。
“我这次,一定要拿个最佳导演回来。”
“嗯。”助理点头,是真的坚信她可以。
上次和裴行雨白颖合作的那部电影,以一票之差败给了一个丹麦导演,与最佳外语片也是失之交臂。虽然拿了个新人奖但他知道nancy其实挺失落的。这次是厂片电影,不用去竞选独立电影的奖项。资金,人脉和团队都强大到没有后顾之忧,总算能堂堂正正与全世界的名导硬碰硬一次了,想想都是让人分外激动的事。
这边回到北京的裴行雨也很激动。
一到家就迫不及待打开电视机在视频app上点开中午新鲜上线的电视剧。
沈星见裴行雨睁着大眼睛一丝不苟的看片头,默默坐到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
没一会儿,片头看完了。裴行雨脸上有些懵,握着遥控器又倒回开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几乎一眨不眨,直到出现编剧两字后立马按住暂停键反复确认,人傻了。
她愣了愣,转过头看身边早已坐立不安的某位。
“我记得,你所有笔名里都没有一个叫方华的吧?”裴行雨气得丢了遥控器,猛虎扑食,抓住没来得及逃脱的猎物衣摆将人拉了回来:“你怎么回事!”
被掐住喉咙的小白兔瑟瑟发抖:“我本来就不想卖给他们,是你一定要卖才勉强同意的。出来后才看到制片发来的信息,她们都没让你演花魁!我就说那编剧也别写我了。这群人恶心死了,他们先前为了蹭你流量满口好好好,你一出事就果断毁约,我才不要把自己的名字给他们用呢。晦气!”
裴行雨脸色还是很难看,皱着眉闭眼沉思良久,放开沈星颓丧着坐回沙发,伤心的很。
沈星见状,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怎么了?”
“......”
“版权费和违约金都有给我!”见对方还是郁郁寡欢,又急着安慰:“真没什么,就一部剧而已,我都没放在心上!你别吓我......”
裴行雨还是只会呆呆盯着屏幕不发一言。沈星绕过人拿起被她甩到长沙发扶手空隙里的遥控器,按着快进键跳过了片头,调到了花魁出场的画面。
“你看这花魁,滤镜十层厚都没你百分之一的美貌和演技。”
又往回倒了几分钟到女主骑着马逃亡的画面:“这女主,连逃命都看不出紧张害怕,说明就是个强塞进来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