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笑,“叶老师这是要听我意见开始锻炼了?“
闻言,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喂,秦见鶴。”叶知秋好笑地斥责一声。
却被秦见鶴用手臂固定在腰际,一动都不能动。
他索性也不再挣扎,往后靠在秦见鶴肩头偏头看他。
刚要继续口吐芬芳,就被秦见鶴偏头咬住了嘴唇。
“喂。”叶知秋含混地笑了一声,就被秦见鶴压了下去。
日,每次他想反驳都没办法,秦见鶴这玩意儿是真狡诈。
两人在楼上闹了好一会儿,闹到叶知秋精力不济时才下楼。
果然,这一晚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叶知秋连抗议都没来得及,就窝在秦见鶴颈窝里睡了过去。
壁灯微弱的光线很暖,照在叶知秋沉睡的侧脸上,将他雪白的皮肤染上了暖意。
秦见鶴抬手,轻轻碰了碰他浓密下垂的眼睫。
好像就这样抱着叶知秋就足够让他满足幸福,他有点不舍得闭上眼睛入睡。
指腹顺着柔润光洁皮肤下滑,最后停在了叶知秋的耳垂上,秦见鶴很轻地用指腹揉了揉。
叶知秋的皮肤薄,很快,那点软肉便泛起了浅淡的粉来。
秦见鶴笑了一下,想起了今晚,叶知秋看那个玫瑰相框的表情。
有点气鼓鼓的,又没有说话。
眼底的笑意愈加浓烈了起来,随后,他微微低头,将吻印在了叶知秋发顶。
“晚安,叶知秋。”他说,抬手将壁灯也关掉。
房间里陷入黑暗,秦见鶴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将叶知秋抱得更紧了些。
这一刻,万籁俱寂,他的世界里,只有叶知秋一个。
*
清晨六点半钟,叶知秋的闹铃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发现秦见鶴又已经不在。
今天周一,是他从国外回来,正式复工的第一天。
叶知秋起身换好衣服出门,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动静。
他先没过去,而是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找出了那两套工具。
“起来了?”身后传来秦见鶴的声音,见他将两个不大不小的铁皮箱拎出来,他挑了挑眉,“给朋友带的?”
“我自己一套,放家里用。”叶知秋说,“还有一套送学长,今天先带回我那里,下午去学校的时候可以带着给他。”
“你放着。”秦见鶴说,“晚点放我车子里,等到了公司,我放你后备箱。”
“那我把车钥匙给你一把。”叶知秋说,低头把自己的车钥匙卸下来递给秦见鶴。
秦见鶴收了。
周一晨会有个大项目的企划案要讨论,他需要早点走,早餐做的也简单。
蒸了两只蟹子,熬了金黄香浓的小米粥,外加两颗煎蛋。
出门的时候,秦见鶴又握着叶知秋的手腕往回拉了拉,将他的衣领整了整才松开。
电梯在一楼停下,两人分别。
叶知秋早晨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不需要赶时间。
他先回自己住处一趟,顺便取自己的车子。
秦见鶴则直接下往地下车库,取车去公司上班。
走出秦见鶴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叶知秋接了个电话。
是齐鑫。
听声音,齐鑫应该已经好了些,但仍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咳嗽。
“小秋,”他说,“今天方便见个面吗?我现在就在你家附近……”
叶知秋疑惑了一瞬,以为是唐乐或者是陶若晴将自己新家的地址告诉了齐鑫。
结果就听齐鑫说,“你放心,我没在你家门口,是在从你家出来的那条小道尽头的岔路口处,你爸爸不会发现的。”
闻言,叶知秋安静了片刻。
“你出院了?”他问。
“昨天晚上出院的,怕影响你休息就先没联系你。”齐鑫说,听起来格外懂事儿。
“哦。”叶知秋很轻地笑了一声。
“齐鑫,”他说,“忘了告诉你,我刚刚从叶家搬出来住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齐鑫那边像是没听明白般问了一句:“什么?”
“我搬出来了。”叶知秋说,“之前其实是想告诉你的,但你爸爸的电话一进来,外加你又生病,所以就先没说。”
听叶知秋提起齐瑞昌,再想想齐瑞昌的态度,齐鑫本能地有点心虚。
“抱歉。”他说,“那件事情确实是我爸不对,之前,我也已经和他沟通过了,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插手我们的事情。”
叶知秋笑了一声,像是终于满意。
“那就好。”他说,安静片刻后又叫,“齐鑫。”
叶知秋很少有这样温柔的时候,此刻自己的名字被他叫出来,齐鑫不由地心头一跳。
“从小,我妈什么都惯着我,在家里都没吃过苦受过罪,”叶知秋继续说,“在外面就更不可能。”
齐鑫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一时没有出声。
“我喜欢你,愿意为你付出,那是我的事情,”叶知秋笑了一声,带着点凉意,“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人折辱,当保姆般呼来喝去,我想,这件事情,你和你爸爸都应该知道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齐鑫立刻保证,“我都会跟他说清楚。”
“只说清楚还不行。”叶知秋说,“还要让你爸爸看清楚,你们家攀上我们叶家,那是高攀,而你攀上我,就更是高攀中的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