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传一辈子吧!
这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都这样了,叶知秋肯定不能不给面子。
他立刻伸手去接,可秦见鶴却又将手收了回去。
他撕开包装,将圆锥形的巧克力露出上半截来,直接喂到了叶知秋唇边。
叶知秋抿了抿唇,眼睫轻颤着张开嘴来,下一刻,巧克力的香甜气息就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秦见鶴还没走,微笑着看他。
叶知秋咬了一下,外层的巧克力被咬穿,下一刻,朗姆酒的香气便在他口腔里逸散开来。
香甜醇厚,确实好吃。
下意识地,叶知秋弯了弯眼睛。
似乎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两人一瞬间四目相接,秦见鹤眼底的笑意浓郁了起来。
那笑意在漆黑的眼眸中,犹如两颗星星一样,格外明亮。
叶知秋愣了愣,刚要说话,秦见鶴却又垂下了眼睫。
他起身,进了厨房。
叶知秋慢慢地将巧克力吃了一颗,又吃了一颗,才缓缓回神。
他低头点开了手机,开始联系章冕。
鉴于秦见鹤在家,有些话不太方便说出口来,叶知秋只是发了信息过去。
云开那边已经堆积了不少需要他签名的文件,也有不少具体的决策,章冕一直在等他回来商量。
听到他已经回国,章冕立刻就要见面。
并迅速在公司附近一家比较私密的餐厅定了中午的包厢。
随后,叶知秋又联系了蓝桦。
蓝桦所在的学校离云开不算太远,他和章冕谈完公司顺便可以过去看看。
这几个月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外加过年时又怕陶若晴看出端倪来,所以自上次见面后,舅甥俩还没有再见过。
这一世,看清一切真相后,蓝桦对叶知秋的意义变得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起来。
虽然亲生父亲仍在,但对他来说,蓝桦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
这次出国,他特意选了套很小巧的肩颈按摩仪带给蓝桦。
蓝桦长年伏案工作,肩颈不好。
这套按摩仪很适合他。
而且,因为体积小巧,没有噪音,就算在办公室使用也十分方便。
挂了蓝桦的电话,叶知秋想了想,又拨通了张文远老师的电话。
之前和张老师商量过,春节后,每周两晚过去上课的。
但因为参展的缘故,这件事情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不过,张老师很是宽和,从未因此对叶知秋有过任何的不满。
相反,他很支持他,也鼓励他,就连接起电话来,都还是在称赞他。
叶知秋含笑听着,格外感动。
两人约定了上课的时间,张文远又问他,之前那几套关于皮具的书籍他看了多少?
叶知秋其实已经看完了。
看书过程中的不少问题,他能从服装设计上得到启示,算是触类旁通。
但吃不透的问题也有很多,他背包里的小本本满满当当记了好几页。
两人讲电话的时候,秦见鶴已经洗好碗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没打扰他,径直去衣帽间换衣服。
等他一身正装出来时,叶知秋刚刚含笑挂掉电话。
“要开始上课了?”秦见鶴边整理袖口边问。
“嗯。”叶知秋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地。
“今天要去张老师那里吗?”对上他的视线,秦见鶴眼底很自然地浮起笑意来,他抬手,将指尖勾着的领带递给叶知秋。
叶知秋起身,熟稔地帮他系领带。
“明后天吧。”他含笑道,“今天要见个朋友,下午还要去看一看舅舅……”
他顿了顿,仔细将领带系好,微微后退一步端详秦见鶴,“而且,今天公司在巴黎的第一场秀也要开始了,王茹和高扬两个人毕竟是第一次,还是要盯一下比较放心。”
“你不也是第一次吗?”秦见鶴问他。
叶知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不算前世国内那些秀展的话,这确实是他的第一场秀。
见他微微愣怔,秦见鶴眼底的笑意不自觉浓烈了起来。
“叶老师可真是忙。”他打趣他。
“那可不是吗?”叶知秋说,“还要教你这个逆徒。”
闻言,秦见鹤笑了一声,抬手在叶知秋脑门上弹了一下。
“去看舅舅的话,”他顿了下,随即又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不用。”闻言,叶知秋忙摆手,“我自己就好。”
“嗯。”秦见鶴点头,“我把李叔留下,你去哪里,让他载你。”
“不用了。”叶知秋又说,眼睛里虽然含着笑意,手指却下意识蜷了蜷。
别的倒还罢了,但他和章冕的关系,现在还不到曝光的时候。
“怎么?”秦见鶴微微抬眼。
“我打车也很方便。”叶知秋说。
秦见鶴看他片刻,没有说话,他取了自己的外套搭在肘间,很轻地点了点头。
房门打开又关上,秦见鶴出门了。
叶知秋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坐回去,莫名地有点心虚。
秦见鶴家的客厅很大,坐在沙发上偏头往餐厅窗台看的时候,无论是相框中的玫瑰标本,还是插在玻璃瓶中的塑料玫瑰花,都变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