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感应到他不掩盖的想法,同样的他也能感应到对方的想法。
系统:确定不是被忽悠瘸了吗?
“那我就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从你们的名字开始吧。”江兆放下书,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江小啾”和“江小喳”这两个名字,随后教它们认,待它们认了一遍后,又一笔一划的教。
系统望着踩在纸上,爪子上带着些墨水,正在跟着江兆写字的两只鸟有些梦幻。教两只凡鸟写字认字,也只有他家宿主才能干的出来吧。
不过确实很有趣的样子。
江兆把几个字的步骤都写好放在旁边,让两只鸟儿自己在一旁练习写。
他则是仰躺在藤椅上看话本,这时代乐趣其实也不算少。因眼下还有事情需要做,他暂时没空去外面玩。
待他将手里的事情解决好了再出去玩吧,耽误不了多久,在家里看话本也是一样。
第二日一早,江兆就接到他那位父皇的召见。
起身洗漱好,他先和两只鸟儿招呼一声,表示要先进宫去一趟,回来再听它们的消息。
马车行到宫门,他碰见了江谨,本身在猜测是不是有关沈冬宁的事,这下是完全肯定了。
江谨见到江兆眼底一闪而过的思索,老五也被召见了吗?
父皇是将几个兄弟都召进宫,要宣布什么事情吗?这一大早的总觉得事情不是很正常,内心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五弟,你可知父皇召见我们所为何事?”江谨问,对五弟说话都不用拐弯抹角,想要套什么话直接问就是了。
江兆摇头:“不知道,父皇的口谕里面没提,都到宫门口了,进去问问父皇就知道。”话落,他先一步进去。
江谨摇头,五弟也太不谨慎。
打听下具体情况,不论是什么事情能先在心里有个对策。
二人很快见到江铖,行礼后都被赐座。
不同的是,江铖吩咐人给江兆上了茶点,而江谨旁边是空空的,连一杯茶水都没有。被如此区别对待,江谨心里一沉,是他哪里惹父皇不喜了?还是父皇发现了与他有关的什么事情?
江谨现在可顾不得酸江兆,满脑子都在回忆自己所做的哪一件事能让父皇如此。
难道是他安排人挑唆老五逼宫这事,父皇已经抓到了确切证据,打算今日敲打他?
“父皇,你这么早宣儿臣进来有何事呀?”江兆吃了两口糕点问。
江铖内心叹一口气,这傻小子,等下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给这傻小子上糕点,不就是怕等下知道了真相什么都吃不下,把身体饿坏了吗?
江谨尖着耳朵听,这个时候还好有老五来问这些。
“不着急,人齐了再说。”江铖道。
江谨蹙眉,还有谁?是其余几个兄弟吗?今日父皇召见,其余几个兄弟倒是不怎么积极,这有点奇怪。
当沈晋远出现对着江铖行礼,随后再向他和江兆行礼时,江谨眼皮子狠狠地跳动了下。他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地握着,唇抿成了一条线,背后是一阵一阵的冷汗。明明清早还算凉快,可他觉得自己挨不住多久浑身都能湿透。
应该还有人未到吧?
然而江铖接下来的话打破他的幻想:“人来齐了啊,关门吧。”
还关门!
江谨内心已经有猜测了,微微垂眸望着前方,顿时心乱如麻,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办。
这件事怎么会暴露了呢?
沈晋远这一路进宫来都在想陛下召见他有何事,猜来猜去他觉得可能是大女儿与五殿下的婚事。
可当他迈进殿内,同时见到江兆和江谨时心肝疯狂颤抖,不会是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了吧?
【不会是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了吧?】
【若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完了完了,应当就是这件事。早知道如此不该听大丫头的诡辩,直接将人送回祖宅养着,找个机会让她“病死”,估计就没这么多的麻烦了。完蛋,现在沈家是真的要完,陛下不至于将沈家灭掉,可也是走到了头。】
江铖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看来沈晋远知道这件事。
多半是嫌弃他五儿子不成器,知道了沈冬宁和老二的那点事,打算压个暗宝吧。这事算是人之常情,可惜被他发现了就不可能糊弄过去。
“沈卿就没有话想对朕说的?”
江铖话一落,沈晋远吓得脸色刷白,扑通一声跪拜下去。膝盖直接叩地上的声音,江兆都替他的膝盖疼。
大昭国无跪拜礼,沈晋远这一跪就等于是认罪。
【陛下如此问必定是有了证据,再挣扎无用,不如直接滑跪,兴许还能处置轻一些。好在这事是在五殿下婚前发现,若是婚后发现,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江铖冷笑,沈晋远也知道这是丑事一件吗?
“老二,你不想对朕说点什么?”江铖不理会沈晋远,目光落在一旁浑身紧绷的江谨。
江谨其实还想挣扎一下,可他清楚江铖的性子,狡辩只会增加对他的责罚。
他如沈晋远一样直接跪拜下去,不过膝盖落地的声音要轻得多:“请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