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冷笑了一下,他走到岳不群身旁,正欲伸手在木桶中晃两下,就听不远处有“咕噜”声传出。
江子辰愣了一下,听到声响的那一刻后退半步。
一旁的陆小凤慌忙间捂住肚子,意识到不妙,他暗暗扶额,突然有些后悔没吃点东西再来。
岳不群半眯了一下眼:“后面的人出来吧,这时候还需要躲藏?”
江子辰沉默片刻,最先走出去:“岳掌门,地藏图在你身上吧。”
岳不群摸了把胡子,上下打量一番江子辰后,笑道:“你就是当时在比武台上的人,比武台上有机关,险些害死人,你最值得怀疑。”
江子辰并不着急:“你我二人把手伸进去一试便知。”
左冷禅虽怀疑岳不群,但这种时候来了外人,就得慎重。以防真的不是岳不群将地藏图偷去,他们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
想到这儿,左冷禅朝江子辰抬抬下巴:“不如你先来试。”
江子辰没有犹豫,只是刚走到木桶旁,就察觉岳不群垂在一侧的手有小动作。
他思索片刻,只当没看到岳不群指尖夹着银针。在手指快要触碰到水面时,岳不群手上的银针弹出,刺穿了木桶。
看木桶的水流了一地,左冷禅眼睛瞪大,以为这是江子辰所为,他抬手直击江子辰肩膀:“快把地藏图交出来!”
江子辰侧身躲开,一旁的岳不群看木桶中的水还剩下大半,他拧眉同左冷禅一起出掌。
陆小凤听声音,只觉再躲着已不是办法,他道:“宫兄,我帮江兄,木桶和镜子就交给你了。”
宫九并未回应,在岳不群后背对着他的那一刻,宫九上前一步,内力聚在掌心,将人重重拍到了镜子旁。
岳不群来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时,就觉后背一痛。他伸手按向地面摸到的是镜子碎片,锋利的地方很快划伤了他的手心。
想到定闲师太所说的话,岳不群不多犹豫,他用力握住镜子边缘处的木板,朝江子辰丢过去。
定闲师太一直站在角落,看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摇头。
沾了血的木板快要砸到江子辰的手腕时,宫九用剑将它划成了两半。
陆小凤看看岳不群被镜子划伤的手,想说什么,又想起方才因自己肚子叫而暴露,又把话憋了回去。
有些可惜,若真是岳不群拿了地藏图,他们现在也没了法子问,毕竟这人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触碰了镜子边缘。
江子辰也疑惑,但他总觉得宫九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看左冷禅还想对江子辰出手,宫九抬剑直指他的脑袋:“再靠近我杀了你。”
左冷禅果真没再动,自知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扭头看向定闲师太:“你还愣着干什么,偷走地藏图的人就在这儿。”
定闲师太捡起地上的木板,她静静看着上面岳不群的血迹:“方才所说的话半真半假。”
左冷禅拧眉:“师太这是何意?”
定闲师太垂下拿着木板的手:“其实,只有碰过地藏图的人,将手伸进水中才会变成那样。”
江子辰想了想,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塞到宫九手中时,拿走了他手中的佩剑:“不必这么麻烦。”
他说着,用剑风熄灭山洞中燃着的烛灯。
在周围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岳不群伸手摸向腰间别着的君子剑:“定闲师太,若有人碰过地藏图,再用手去触碰别人,会如何?”
定闲师太刚想开口,就听拔剑声响起。察觉岳不群现在想除掉的人是她,定闲师太后退几步,直到后背靠墙,退无可退。
江子辰用剑尖轻点了一下木桶中残留着的水,在岳不群的剑快要刺中定闲师太时,他抬剑刺穿了岳不群持剑的手掌。
疼痛感让岳不群立马松了手,佩剑落地的那一刻,宫九吹了一下火折子,点燃四周被熄灭的烛灯。
左冷禅未曾出手,但看到眼前发生的并不意外:“岳掌门,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等岳不群回应,宫九先道:“你们可知有一种香料,涂在某一种东西上面,不易被一般人闻到。”
江子辰抬眼看他,见宫九视线落在岳不群左袖处,若有所思:“什么香料?”
宫九眼神微变,随后又镇定朝岳不群走。后者感觉到威胁,想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君子剑,但他远没有宫九快。
点住岳不群的穴位,宫九从他袖中取出一块布条:“上面的香料是……”
陆小凤察觉到不对劲,他很快打断:“世子见多识广,你说了我们也不一定知晓。”
宫九闻言,看向江子辰。
同太平王世子四目相对,江子辰顿了顿,没再说什么。他能够感觉到,宫九在有意隐瞒什么。
若他没有猜错,在宫九看到岳不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地藏图在这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头疼_(:3)∠)_今天痛经,布洛芬不管用,再休息一晚上
日万推到明天
第16章
离开华山,陆小凤拦下去长安城的马车,他稳稳坐上去后,朝江子辰伸手问道:“只点住岳不群和左冷禅的穴位,定闲师太就没有危险了吗?”
江子辰并没有伸手握住,他摇头示意一人可以上马车后,才回应:“只要师太不会替他们解开穴位,就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