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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不愧是女子网球部优秀选手,她的球技相当不错,但是,和她对阵的是开挂的远山结月。
  守护甜心的加成让她能够做到平时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体力值更是临时被开了无限,每每打出精彩绝伦的球,都会引起一阵惊呼。
  “哇哦哦哦~十字扣杀,厉害。”
  “好快——,那是、双脚碎步!!!”
  “啊——抽击球!”
  “......”
  源源不绝的“好厉害”夸赞得她飘飘然,轻轻勾起了嘴角。
  扎在脑后的马尾甩动,白蝴蝶结飞舞,远山结月无情地在球场里跃动,将所有的球都打回。
  “game set,won by tooyama,six game to one。”
  最后一球从天空落下,加藤惠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仰望着她的对手。
  远山结月轻轻喘息着,手中白色的网球拍遥遥指着地上的加藤惠,高傲地扬起下巴,嘴角笑容轻蔑:“加藤桑,你还真是差的远呢!”
  强大的气场令现场静默。
  ping——脑后的蝴蝶结消失,远山结月脸上灿烂的笑容也一并消失。
  〇 △ 〇
  突然,这场比赛的胜者——远山结月一把捂住脸跑出了球场,唯留余音绕梁的悔恨尖叫,和摸不着头脑的众人。
  加藤惠:“喂——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作出这副惭愧逃走的姿态是在羞辱谁啊混蛋!!!我记住你了远山结月,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
  “啊,我的球拍!”手冢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去。
  留下来的众人议论纷纷。
  不二:“没想到远山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大石:“太厉害了。”
  河村:“不愧是手冢的朋友哪,远山桑。”
  乾:记录数据的书快出残影。
  菊丸:“喵~”
  ......
  手冢在人迹罕至的操场后方,一片种了樱花树林的草坪斜坡上找到的远山。
  冬天里,樱花树林落得光秃秃只剩下黑色的树枝张牙舞爪,草坪枯黄铺了满地干草垫。
  她抱着球拍整个人蜷缩成一颗球,看起来恨不得从世界上消失。
  和上午蹲墙角自闭的时候一模一样。
  明明打了场很精彩的比赛,胜利的时候那种得意洋洋的姿态耀眼又可爱,却莫名其妙地落跑,仿佛输了的人是她一样。
  听到脚步声靠近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埋得更深,继仓鼠之后,这姿态又无端令他想起另一种动物——穿山甲。
  走过浓密的枯草丛,发出沙沙响声,随后在她的身旁坐下,冷风把远山身上潮湿的花香味带入鼻间,骤然有种春天到来的错觉。
  第一次,没有在看到她失落的时候搭话。
  他其实不怎么擅长这个。
  学习,网球,英语,木工......都是不用苦恼就可以做得很好的事情,即使暂时遇到困难,手冢也相信自己能够靠绝不放弃的毅力克服,但是,他真的非常不擅长与人交往,更不擅长安慰之类的。
  不过,大石有告诉他,在朋友失意的时候沉默陪伴也是一种安慰的方式。
  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久,远山闷闷的声音从“球”里传出来。
  “我刚才......是不是很糗?”
  “嗯?”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不解,声音低沉而认真地否认:“不,很帅气。”
  “......”
  远山结月双手环抱着球拍,视线定定地落在手冢的短裤皱褶上出神。
  “其实,我完全不会打网球。”
  ?
  “是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对。她是我的守护甜心,说起来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
  远山结月向他科普了什么是守护甜心,眼睁睁看着手冢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后来的三观重组。
  “所以,你是说,最近的奇怪行为都是因为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守护甜心做出来的?”
  “嗯。”
  “刚才的网球比赛也是借助守护甜心的能力?”
  “嗯。”
  表情模糊到空白。
  “那么,她现在......也在这里?”手冢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总有种心惊胆战之感,注意到远山仰头看着自己肩上的位置,登时僵硬起来。
  他并看不到的伊丽莎白正可爱地扒在他的肩头,用脸蛋蹭蹭他利落的下颚线。
  “手冢,你相信我了?”远山结月翻身坐起,双手一把拽住手冢胸前的衣襟。
  “......嗯。但是,”手冢一动不敢动地坐着,“你能不能让她从我肩膀上离开......”
  “诶?!”
  伊丽莎白不高兴地拽了拽他鬓角垂下来的一搓头发,而后立刻被她的主人薅了下来。
  手冢只能看到远山抓着什么,却看不到具体的事物,后颈发凉中努力把思维向唯物主义方向拖,“既、既然,守护甜心是因为远山的渴望诞生的——小精灵?可以这么形容吧!那她的能力可以让远山瞬间变成网球高手,难道说,远山的梦想是成为......”
  “呃——她的能力不只是网球......还有其他......”
  一想到这,当初社死的画面再次回到脑海,脚趾立刻无意识地开始工作。
  “所以,远山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