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让我的眼睛透会气吧。”
  两人就这么大眼望小眼,年年又问:“泥的头发为什么是南色哒?”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凑近一点看的更清楚,或许它也不是蓝色。”
  听到这话,年年咯咯咯笑了起来:“难道泥是变色龙嘛?”
  年年温吞上前,凑得更近一些看他,越看越奇怪,也越看越不想看。他望着那两条像毛毛虫似的伤疤,小声问:“窝可以碰碰介里嘛?”
  “可以的。”谢寒山入戏很深,“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
  年年哦了一声,继而又伸手碰那两条伤疤,他摸着摸着,隐隐摸到了什么一点缝隙,然后顺着那缝隙,直接将两条伤疤撕了下来。
  他的眼睛圆溜溜的,因为惊讶睁得越发浑圆,模样像一只小猫咪。
  “介个是什么?”小侦探年年往后瞅了几眼工作人员,直觉告诉他这很不对劲。
  “这是...”谢寒山斟酌用词,“是一种塑胶材料,夏天贴在脸上很冰凉。”
  周遭仿佛被冷空气蔓延,顷刻间吹来的暑风都多了几分凉意,年年捏了捏,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认真道:“爷爷,窝给泥擦擦脸叭。”
  年年指了指自己:“擦擦脸,干干净净哦!”
  而谢寒山却被小豆丁的一声爷爷,震得面如土色,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住了。他望了望涂成黑红色的手指甲,解释道:“小朋友,我的年纪还不至于当你爷爷。”
  年年纠正道:“伯伯。”
  说完,他就上手帮谢寒山擦粉末,一开始只是一点儿,随着他越擦越多,空气中都洇满了白色的粉尘,像在清理一个陈旧落灰的老房子。
  年年擦的都有些累了,才露出被粉末掩饰的正常白色皮肤。他一脸纯真地问了句:“伯伯,泥多久没有洗脸了哦?”
  “要洗脸脸哒,不然脏脏哦。”年年又补充一句,“伯伯是大人啦,要寄几给寄几洗哒~”
  连着被扎心的谢寒山态度很好:“嗯,我以后会勤洗脸的。”
  “好~”
  将两边脸颊擦了个大概,谢寒山的脸逐渐变得清晰,只是脸蛋是自然白肤色,周遭的额头和鼻梁下巴等还是夸张的面粉白,但这也已经构不成阻碍了。
  哼哧哼哧忙完的年年,睁大眼睛打量着身前的奇怪人,发觉奇怪人越看越眼熟后,歪头小声问:“伯伯,泥的眼睛似被蜜蜂咬了嘛?”
  “没有。”谢寒山皮笑肉不笑,“只是这样比较潮。”
  “嗯~”
  年年又看他:“泥阔以洗洗眼睛嘛?泥有点像窝哥哥哦。”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的谢寒山,抱起年年:“真的像吗?”
  “有一点哦。”
  谢寒山咳了两声:“我身上有...”
  他正想说话,年年就笑着环住了他的脖颈,声音软乎乎的,如归巢的雏鸟:“哥哥,年年资岛是泥哦~”
  “不是伯伯哦,是年年哒哥哥~”
  已经被揭穿身份的谢寒山,成功完成了节目组考验默契的任务,也因此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他闷笑出声,揉了揉年年的小卷毛:“怎么认出哥哥的?不是怕哥哥吗?”
  年年扬起灿烂的笑容,指了指谢寒山耳朵后面的伤疤:“因为年年看到啦介个哦,年年腻害~”
  昨天晚上睡觉时,他翻身看到了谢寒山的伤疤,还担心地问疼不疼?是怎么来的?
  刚刚瞧见后,联想到这一路所有发生的事情,年年瞬间就想明白了。他格外神气,小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哥哥,介是泥萌哒秘密任务嘛?”
  “嗯,是的。”谢寒山捏了捏他的脸,“我们完成任务了,年年真的很厉害。”
  “哥哥也腻害!”
  忙碌了一上午的年年,圆嘟嘟的小肚子此刻变成了瘪气球,一阵象征着饿了的叫声清晰地从肚子内发出,年年不好意思地笑:“年年饿啦~”
  早餐吃的早,这会一点多了,就算是大人也该饿了,更何乱年年只是个三岁半的幼崽。
  谢寒山原本想回去把脸和手洗干净再去,可听到年年这么说,他立马放弃了这个想法,抱起年年就往集合点走。
  “哥哥,泥资岛年年赚了多少钱钱嘛?”
  “多少呢?”
  先提这个话题的是年年,但记不起来的人也同样是年年,他有些记不清具体的数额,只含糊说了个:“好多好多钱哒!有绿色哒钱钱,黑色哒钱钱,还有好多好多~”
  谢寒山夸他:“嗯,年年怎么这么棒。”
  “嗯!窝、小舟哥哥、松松哥哥,都棒棒哒!”年年挠了挠头,小声说,“哥哥,窝们把钱钱都去救小乌龟啦。”
  “没关系。”谢寒山没有丝毫责怪,“年年做的很棒,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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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他们是最后一组完成考验默契任务的,等到集合点集合的时候,大家基本都在了。
  忙碌了一上午的年年又困又饿,此刻像极了一颗被太阳晒腌的小白菜。直到瞧见那桶小乌龟,年年才打起精神来。
  众人团聚,主持人小树按照流程宣告大家都完美完成了任务,除了应有的鼓励掌声外,小树还格外问了两组崽崽赚到了多少钱?
  甜甜和安妮异口同声道:“三百块!”
  轮到年年松松傅小洲三人组时,三个崽崽都安静沉默,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松松主动解释的:“小树叔叔,我跟年年还有小洲哥哥,一共赚到了六百块,但是我们救了小乌龟,还买了糖,所以只剩四十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