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一晃而过,崽崽们各个都吃得饱饱的,年年甚至将小铁碗里的鸡汤都喝光了,一点儿都没剩下。他牵着谢寒山的手,乖乖地等待着主持人小树过来发布任务。
  院落门口有村民牵着黄牛走过,松松学着牛叫了起来:“咩~咩~”
  甜甜也跟着学了几声:“咩~咩~”
  年年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是小羊才是咩咩叫的。比小羊大好多的大牛,应该不是这么叫的。
  安妮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甜甜妹妹,牛是这么叫的嘛?”
  大人们在聊天,小孩们围成一团,就着这个问题开始叽叽喳喳。
  “是的呀。”
  “对。”松松很肯定,掏出口袋里用来凹造型的小墨镜戴上,“就是这么叫的。”
  市区的动物园很少见到牛,在此之前,他们也并没有来过乡村,根本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而年年见过很多牛,不仅是花花村常见的家养牛,还有末世里,长出三角和五蹄、比大树还高的变异牛,叫喊声几乎能卷起一场小风暴。
  因此,他软声软气地指正:“不似介样的哦,大牛不似咩咩叫。”
  松松又问:“年年弟弟,那是怎么样的呢?”
  甜甜异想天开:“难道是嘎嘎叫嘛?”
  安妮:“小鸭子才嘎嘎叫。哦,还有黑色的乌鸦。”
  被围在中心的年年,一脸严肃地模仿牛的叫声,双手不自禁地攥紧,仿佛全身都在用力:“像这样哦!哞~哞~”
  听到那攒足力气,想要显得自己格外有气势,但却仍然奶乎乎的叫声,饶是安静的傅小洲都背过身笑了笑。
  松松学到了:“哞~哞~”
  甜甜歪头,两个小辫子轻轻晃动:“我觉得咩咩叫比较好听耶,牛牛为什么不咩咩叫?”
  气势十足吼叫完的年年,摇头:“窝不资岛~”
  “我也不知道。”
  “我也是。”
  缄默寡言的傅小洲,解释道:“这是由动物本身的发声构造决定的,发声构造不同,发出的声音就会不一样。”
  松松:“对!小洲哥哥说的对!就是这样。”
  甜甜似懂非懂:“这样哦。”
  “小舟哥哥好腻害~”年年的夸赞向来毫不吝啬。
  争论完这个问题,小树手持一张白色的任务卡走来,先是笑吟吟地问小朋友们吃饱了,随后才按照流程发布任务。
  “今天早上的任务,依然采取的是双线形式完成。”小树接着道,“小朋友们需要分成两组,这次由我们事先安排好了,甜甜和安妮是第一组,松松年年和小洲是第二组。两个小组需要一起去南华县里完成任务,第一组需要卖掉花花村准备的鲜榨果汁,第二组需要卖掉花花村果园的应季水果。”
  松松立马问:“小树叔叔,那卖水果赚来的钱要用来做什么呢?”
  “对呀对呀。”甜甜举手问,“那我们卖果汁的钱呢?”
  “这关系到我们下午的任务,等你们完成任务就知道了。”小树笑问,“小朋友们还有问题吗?”
  “没有啦!”
  年年摇头:“窝没油~”
  “好,那我们大人们则需要合力去完成一项秘密任务。等会儿当地的村民会告诉你们要怎么做,请我们的宝贝们跟搭档们告别,两分钟后开往县城的车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甜甜就扑进了爸爸的怀里,安妮同样也舍不得可靠的爸爸,松松跟秦栋嘀嘀咕咕,傅小洲一脸平静,无动于衷。
  而年年则扯了扯谢寒山的裤子,有些不舍,又有些担心:“哥哥,泥萌哒任务是什么哦?”
  谢寒山蹲下来抱他:“哥哥也不知道。”
  “那哥哥要小心哦。”软绵绵的小团子很认真地叮嘱,头一回那么像个小大人,“哥哥,注意安全,不要受伤哦。”
  昨天摘火龙果的时候,谢寒山被剪子划破了手指指腹,幸运的是只是一点儿小口子,贴个创口贴就完全没事了。
  可年年还是很担心,因为他在末世见过太多人消失,他很珍惜现在的一切,也很珍惜对他好的谢寒山。
  虽然他的哥哥,染着像天空颜色的头发,长得有点儿像动画片里的坏脾气怪兽,甚至一拳可以打倒一颗小树苗,但年年也还是会担心的。
  年年碰了碰贴在食指处的创口贴,小声问:“哥哥,泥还痛不痛?”
  “不痛。”
  年年抱着他的手,对着创口贴呼呼吹气:“呼呼,年年把痛痛都吹飞飞啦~”
  “嗯,谢谢年年。”谢寒山冷硬的心逐渐柔软。
  “哥哥~”深深被猪猪侠影响的年年,握起小拳头鼓励他,“哥哥也要勇敢一点哦,哥哥似像猪猪一样的小银熊!”
  谢寒山忍俊不禁:“好。”
  .
  来接崽崽们的车,是乡村里最常见的电动三轮车。崽崽们上车跟大人们挥手说再见,直到车辆驶离村口水泥路,才收回不舍的目光。
  山间好风光,一路山清水秀,路过耕地时,崽崽们又瞧见了黄牛,以及一群白花花的绵羊。
  恰好学到新知识的松松,立马冲两头大黄牛叫了起来:“哈喽,大牛。我是松松,哞~哞~”
  崽崽们学着他,声音此起彼伏,路过羊群时又自发切成了咩咩叫。
  “小羊好可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