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有天赋的开拓了从未有人来过的幽径,待池春春说了“可以了”之后,长驱直入的闯入那片无人之地。
在这种事上,动物是不需要经验就会无师自通的,人作为高等动物,亦然。
倾灌的流水将干涸的河床填满,滋润了裂开的土地,长空下孤傲翱翔的隼遇到了同样孤寂的同伴,无声的鸟鸣将两人的肉体捆绑,在此刻,他们用滑翔的羽翼相拥,一同从万丈高空破空跌下深渊谷底。
从未尝过这种甜头的白云在做了一次又一次后仍旧有些食髓知味,只怪他身下的少年太过纯而媚,微张着的唇瓣殷红,点缀在小巧精致的瓷白脸庞上,池春春漆黑如琉璃葡萄的眼眸欲/色迷离的看着白云,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向来青涩的昳丽眉眼,此刻却带着春潮。
白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在池春春被迫晃动的视线中,白云那向来清冷如九天之外浓淡相宜的水墨画中人的面容,在此刻已是春色潋滟,克制、沉冷这些统统都消失不见,本是高束工整的银白长发也早已松散的披了下来,有几缕黏在了白云肌肉练得十分美观的胸膛上。
……
池春春不知道这场疯狂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躺在了一张巨大无比的床上。
这不是池春春的房间。
看着眼前陌生的装修,池春春立马准备坐起身来,只是一动,他只感觉腰部的酸痛像是被大卡车压过一般难耐。
池春春起床失败。
他躺倒在床上扶着腰龇牙咧嘴。
同时他也回忆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
白云硬生生给他做晕了!
白云的好体力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不过池春春并不怪白云,只要他的春/药解了就好。
而且……白云给他的初体验……
其实还不错。
池春春自己也爽了好几次。
想到这个,池春春有些红了脸。
他连忙调出ark,在系统商城中买了一颗治愈道具吃下,瞬间这才感觉腰不酸了,那个地方的肿/胀感也消失了。
池春春再次坐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周围。
在看见墙上挂钩处挂着黑白两色熟悉的橡皮筋之后,池春春很快认出,这应该就是白云的房间。
只是浴室中没声音,房中也没人,看来白云并不在房间里。
倒让池春春心中还有些莫名的松了口气。
而后池春春下床,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白云换成一件他穿起来到腿根的白色短袖时一愣,看起来白云好像还给他洗了个澡。
无言的,池春春觉得有点羞耻。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了。
池春春很快将自己开导了。
现在白云的药性也解了,池春春也醒过来了。
他并不打算在白云的房间等到白云回来,他打开了门,准备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刚来到走廊带上白云的房门,池春春一转身,结果看见朱晴画扯着身上明显是男士的宽大短袖从好像是凌迟的房间里走出来。
两个穿着差不多的人意外的在走廊碰了面,不同的是女人是坦然的,男人是惊慌的。
尴尬的对视着,池春春有些心虚的扯了扯身上的t恤,对着朱晴画打招呼:“晴画姐,早上好……”
“早上好?现在是5月20号的晚上,你说什么早上好。”丝毫不掩饰半分的上下打量着池春春,朱晴画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烟叼在唇间,笑眯眯的看着池春春,像是洞悉了池春春身上发生过的每一件事。
被朱晴画如炬的目光探照着内心,池春春慌极了,他本来就和白云绯闻缠身,要是再被公会的人知道他和白云做了那种事,那他就真的要被‘会长夫人’缠上一辈子了。
于是池春春慌忙的就想离开:“哦哦,晴画姐晚上好,我有点困了我先回房睡——”
“回什么房,过来。”朱晴画打断了池春春,一口烟雾从她餍足的眉眼间飘去:“我问你,白云技术怎么样?看你累成这样,啧啧……应该挺好吧?”
朱晴画毫不避讳的问题让池春春瞬间内心地震,他努力保持着表面平静,眼睛定定看向朱晴画,故作懵懂:“晴画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池春春止不住的瞳颤还是出卖了他。
朱晴画倚在走廊的漆木栏杆扶手上,看着池春春欲盖弥彰的模样笑得前俯后仰,指尖香烟未弹的烟灰也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掉落。
“行了,别装了臭小子。”待笑够了,朱晴画又是吞云吐雾一口,随后道:“我昨天给了凌迟一瓶春/药,告诉他这是一瓶能够表露他真心的药,让他今天见我的时候用,没想到这傻小子今早在碰到白云之后,想起你和白云是一对的事,于是给了白云一颗让他去给你表真心。”
所以,后面的事才会发生。
池春春沉默了,原来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就在池春春欲哭无泪的时候,朱晴画忽然对着池春春身后眉飞色舞的打了个招呼:“嗨,白云,来找池春春啊!”
听见白云的名字,池春春条件反射的猛然回头,只见白云果然在他身后走来。
那张俊美的脸庞对着朱晴画轻轻颔了颔首,随后停在池春春的身边,垂眸看着他:“对不起,今天我太冲动了,你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