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笑起来可爱到人姨母笑,哭起来可怜兮兮到让人揪心仿佛不哄就是天大的罪过似的,就像看到极为可爱的人类幼崽被欺负的嗷嗷大哭,那委屈的模样让系统怎麽忍心,可谓是败的彻底又心甘情愿。
想到这,不知原主在轮回殿怎样了,系统这些日子都未曾知过声,待有时间定要问问。
就这般特性,原主哪里敢做表情,否则,故作老成的三岁稚童看起来都比他稳重。
心声全是或惊或叹不带任何语言的啊喔嗷。
更是激的文景帝猫爪子挠似的,心痒痒的,施展出多年不用的轻功,在人的笑意还没褪下去前移到了能看到的合适位置。
言语到底匮乏,有些东西不好形容,时栾也就是用行动给人看了一下原因,就又收回了笑。
时间太短,文景帝只抓了个尾巴,虽是一闪而逝,却也知道了这些人震惊的原因。
确实值得震惊,纵使六皇子多年维持的形象被读心术给毁了个一干二净,但给文景帝的冲击依旧不小。
到底是固有印象扎根深沉,以往只觉是人隐藏的好表里不一,现在看来,是他着相了,没能堪破所有。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小六今年一十有九了,和七皇子八皇子同岁,可比他小的两人都早已娶了正妃,只有小六没有,如今竟是有些怀疑,莫不是这张脸的缘故?
文景帝:“???”
对啊,为何小六还没娶亲!
文景帝猛然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整个人都惊了,这个年纪不成婚,任在哪家都已然是大龄。
一个皇子拖到现在实属不该,毕竟,连才不过一十三的九皇子,其母妃都在帮着观望哪家小姐合适了。
六皇子没有帮着上心的母妃,依稀记得当年他是过问过的,由于人固执的说要找寻自己欢喜的,便有些被忤逆的不满,他又对小六不怎麽上心,觉得不是什麽大事,就这麽不了了之。
到现在还没找着合适的?
他这个父皇当的未免太不称职,回去就将此事提上议程,断断不可再拖。
时栾还不知道某皇帝的思维发散到了催婚上,更不知十九岁就被归类到大龄未婚这麽离谱,众人见文景帝出现,正收了玩闹心思做一本正经状,只是内心还未从方才的冲击中回缓过来。
太子:【难怪以往小六连笑都只是勾勾嘴角的淡笑,这真笑了谁顶的住,怎麽能笑起来比我儿子还稚气,再回想起曾经的淡笑,也不对劲,我那时候怎麽没发现!】
安承宣:【好像幼时在姨母家看过的连路都未走稳的小奶狗,我不行,我要晕,这好友交的太值了,以后缠着他,让他笑,还得多笑!】
安承峰:【凭这等先天阻碍还能在朝中上下留下少年老成的形象,实属不易!】
“出来转转透透气,你们随意。”听了一干心声的文景帝略尴尬,顺带说了自己为何会去而回返,其实他是因为看到了这几人聚在一起不知为何特别想过来看看。
余光落在重新回归冷面的人身上,配着太子的心声,这番正经的样子看着都不对劲了。
四人在略为诡异的气氛中告退。
“六殿下,待回京后,有时间的话到安定侯府游玩吧,我带你去看我养的胖头鱼,洒一把鱼食下去傻乎乎闷头抢的样子可好玩了。”稍微走远,安承宣按捺不住的邀请道。
“还可以去小城街吃混混果、五里香,特别好吃,你生在皇城锦衣玉食,定没尝过街头小吃,殊不知这些隐藏在市井中有烟火气息的,也别有一番佳味。”
“说不定会凑巧遇到几个欺男霸女或者欺压百姓的恶棍,我们还能惩奸除恶,体会一把驰骋江湖的快意。”
拍着胸脯,就差将我会玩的牌子竖在脑门,安承宣一一诉说分享他眼中的乐趣所在,亦想让这份乐趣让好友也去体会一番。
安承宣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人玩的高兴了,那不得多笑笑,他就能多看看。
闲聊着回到帐篷,时栾开始敲系统。
“统子,在吗?”
系统姗姗来迟,“忙着呢,有事?”
好家夥,之前从未被如此敷衍过,“没什麽事,就是想问问原主近况,还哭吗?”
“哪还能顾得上哭!”说到这个,系统骄傲极了,若不是它机智,哪能给孩子治愈的这般好,“玩游戏都玩不够呢,借着游戏还在轮回城交了新朋友,可是乐不思蜀,听说和新朋友约转世,约的还是游戏业发达的某世界。”
“这麽嗨?”,看来解放了天性的原主在轮回殿玩的挺好,这他就放心了。
“那可不,不说了,小家夥吆喝着组队,说好了带人排位,可不能食言。”说完,系统就下线了。
时栾:“……”
原来忙着呢是忙着陪人玩游戏?好吧,认识的时日渐久,终究是他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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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不过才开始,就出了大皇子这档子事儿,但春猎每年一回,文景帝不想扫大家的兴,准备依旧按照惯例待够时日再回京都。
大皇子需回京受审,殷佩儿被药性冲击的正在鬼门关徘徊,听太医说,是全靠着人极为强烈的求生欲挣扎着勉强存活,至于人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命。
文景帝对殷佩儿的生死不甚在意,能活就审讯审讯,人死了就草席子一裹丢出去,便命人找了囚笼将两人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