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和那些木偶穿得一模一样,比倒吊的那个木偶都精致。”
秋纪陶目光凝视着倒吊木偶,这点早发现了,刚想上前查看,外面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听声音强弱程度应该是在楼道,转身拉着席洲走出去。他以自己身着房间做对比,内心有了猜测。
床上那些木偶在两个人走出去后,“唰”看向门的方向。
眼眶里面流下血泪,喜丧脸全部变成喜脸,流泪越快笑得越欢,与此同时,脚踩着床垫的位置陷下去一个微不可察的凹陷。
轿子帘无风自起,灯光照耀下的房间内出现一根根交错的直线,在房间最中心交错叉过。
密密麻麻地像是铺天盖地的蜘蛛网,而那只大蜘蛛伸出手,玉陪衬得手指开始虚化,无数的线狂舞。
比起其它线较粗的一根线与其它线路程不同,所去的方向是门口,所连接处也不是墙壁,而是房间的主人。
“咔嚓。”一声轻响让席洲扭头,看到秋纪陶背后竖立着一柄黑色的剑,莫名想到扑克牌说的那句话,“哥哥,你的真实武器是什么?”
见过秋纪陶用过飞镖、符纸、剑,感觉什么武器都有,想用的时候随意用。但终归还是有一个最顺手的,也是最厉害的。
秋纪陶手指微动,卖关子,“猜猜。”
“嗷呜,坏哥哥!!”席洲哀嚎一声,气愤地想咬他一口!
“担心我的实力保护不了你?”他能洞察出席洲的心思。学到一样东西不等时间自然淡忘就迫不及待地给别人演示,愚笨。
席洲突然接受到秋纪陶的审视。
他眸子不似以前那么冰冷,也没有软化,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唇瓣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没有啊,哥哥最厉害了。”席洲脱口而出,可怜巴巴地望着秋纪陶,仗着他不会让自己太难堪倒打一耙。
“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想保护娃娃了嘛?”席洲眼神腻得一塌糊涂,像一块沼泽地,一旦踏进去就绝无生还。
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会了,是故意的还是席洲智商就是盆地,没有变化的余地了。
秋纪陶比较倾向前者,可又觉得后者不是没有理由。
席洲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不懂就问,问还不懂。
他不害怕死亡、也不去争辩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会想即将要做的事情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对于死亡没有敬畏心,或者说,不知道死亡是什么。
秋纪陶捏了一下席洲脸颊,保持沉默,摆在明面上的问题不需要回答。
“三位女士长得如此美貌,万一磕着碰着了,鄙人担心地面自惭形秽让我们也受累,特此扶了一把,还望原谅我这唐突的行为。”
三位女士背后分别有不同的纸牌,支撑着摔倒的她们起身。
苏和雅心理接收能力一向很强,被吓着深呼吸反应过来也就没事了。
女士自身经历让她不在乎生死,对待这一幕也有些冷漠。
比较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女孩,“啧啧”两声,眨着好奇的眼睛开口,“那是鬼吗?我还没有见过鬼诶。”
秋纪陶想询问她们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扑克牌走到自己身边。这一次他改变了套路,先发制人将秋纪陶给困住。
“这对你来说小把戏,辛苦两三分钟,让我和小玫瑰解释一下。”
望着无数纸牌在自己周围旋转包裹,秋纪陶没有什么表情。
扑克牌凑近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张纸牌被他夹在指缝中,正面是纯黑,冲着席洲翻了一个面,背面是白色。
他缓缓开口,“空白牌出现是意料之外的错误概率,大概是在17%,在多位魔术师选择抹杀这张牌的情况下,我选择留下,它与每一张牌都是独一无二……”
席洲努力睁大眼睛,表现得很认真,内心却打着哈欠,牌牌在说些什么东西?听不懂啊!
魔术师什么东西?
空白牌什么东西?
他又是什么东西?
哦,他不是东西……
“叮咚……”席洲全部的注意力被扑克牌吸引。感觉身处在冰里正在缓缓下沉,细碎的冰块穿过身体,带来极致的感受。
耳朵沉静到像是失聪,连空气的气流都被冻结,一片宁静。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说,“唯有红心有两颗,”
“一颗在这儿,”扑克牌指着自己心脏位置,“另一颗……”
他摸摸席洲的头,宠溺道,“我从来不会主动奉上我的牌,唯有你。”
席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充满了杂音,向周围望了望,发现剩余人开始了交谈。
秋纪陶不知道何时从纸牌阵中脱身!
席洲气鼓鼓地走到他身边,戳着他胳膊不悦质问,“早就出来了也不管娃娃!”
秋纪陶手摸向他肩膀,将他调了一个方向,哄道,“乖,再去聊会。”
“嗷,好吧……”
席洲开心地去找扑克牌,后者故意逗他,“小玫瑰太伤牌牌心了,竟然第一时间找秋纪陶。”
“谁让你说得我听不懂。”席洲实话实说。
哥哥就不会,哥哥知道他听不懂从来不跟他解释,会让自己选漂亮衣服;睡觉嫌床不舒服能趴在他身上,走路累了有哥哥背着;吃饭烫了有哥哥端着、喂着;给自己放洗澡水洗衣服擦头发,想要什么哥哥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