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他眼睛一看你,你说不出来任何责备的话,若是他再给你说句话,想把全世界给他,再过分一点和你有身体接触,你会想把自己献祭给他,供他玩乐。
这是席洲的魔力也是魅力,只不过现在他还不会利用。
秋纪陶以前见过一个人,将那人放到现在仍敢说,没有一个人可以经得起他的诱惑。
是颜值排行榜第一的男人。
可谁让自己面对的是席洲,他只拒绝不了席洲,就是这辈子做得最脱离性格的事情。
揉揉席洲脑袋,随口回答,“嗯,我错了。”反正席洲都快变成真正的娃娃了,和他计较些什么?
殊不知他无意甚至是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让席洲傻眼了,眼睛啵灵啵灵像是天上最亮的星星掉下来。
整个人在身边蹦得如一个弹簧“铛铛铛”的上下晃动。
席洲转个身面对着秋纪陶,拉着他的手,微微歪头,像森林里面不经人事的小精灵,对人类充满了好奇,凑近他,“哥哥,你刚才在说什么呀?重新说一遍好不好?娃娃想听。”
秋纪陶:“……选房间。”
席洲摇晃着身子,满脑子都是……哥哥对他妥协了耶,之前不是惩罚自己就是惩罚自己,一点都没有人情味,不像现在!
手背在身后,探头探脑地选择房间,地下室有七个房间,看来是一个人一间。
席洲意识到这个,转身望着秋纪陶委屈巴巴,秋纪陶理解了点头,“随意选,我在。”
席洲开心了,推开一间房间的门,地面上也有棕红色的毯子,赤足踩在上面特别舒服,边进边打量着这个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左手边是在墙上打着的棕红色木头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破旧的羊皮纸书。
秋纪陶跟在后面大致看了一眼,都是些关于木偶之类的书,走到书桌面前,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相框,里面是黑白的一张照片,能看出来是两个人,但却很模糊。
又抬头望了书架一眼,再低头看了眼相框,是眼睛在看向这张照片的时候模糊。还没有来得及想,被席洲一道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哥哥,我想泡澡!”
秋纪陶立马放下相框走到浴室。浴室在卫生间里面,用木头门阻隔,浴缸也是木头做的。用手触碰了木头一下,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个浴缸放在里面,开始放凉水。
弄好后,从空间里面拿出一套睡衣放在旁边,紧接着让席洲进来泡澡,自己则是出去继续观察。
卫生间浴室是一套,在进来后右手边。
往里面走,左手边是刚才看到的书架,对面是一张柔软的大床,被两旁木头柜子夹在中间,暖黄色调的灯光将床也映成了一个色调,颜色糅合变成了新的颜色。
秋纪陶略过床走向前方,面前是一块长方形的区域,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木头所打造的墙壁。
他向后退了几步让视角更为宽阔,直觉告诉自己这里不对劲。
……
……
席洲舒舒服服泡完澡出来,发现秋纪陶在看书,凑过去看被推开脑袋,只见他把书放回原位,拿出一条毛巾。
席洲知道要干什么,乖乖坐在书架前的凳子上,拿出藏匿在书架里面的镜子,看着秋纪陶擦头发。
哥哥每次擦头发都很仔细,弄断一根比自己都还要心疼,擦干后还要保养。
席洲看着头发,突然间奇思妙想,“哥哥,娃娃还想编那个辫子。”
秋纪陶手上动作没停,表情有一丝凝固,那个辫子?是进来游戏场自动生成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等我学。”
席洲开心欢呼,“最爱哥哥了!”傻呵呵地乐着,哥哥也是最爱自己的!每次想要什么都会得到!突然瞳孔微缩,语气天真烂漫,“哥哥,有人诶。”
秋纪陶听到他的话,眼睛透过镜子反射瞥向床边。
不知名的东西身穿着大红喜袍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脑袋朝下和床有一段距离。
面部怪异无比,唇两边被一道朱红色口脂连接,眼珠子被刻划得活灵活现,微缩瞳孔满是惊恐万状。
脸惨白如纸,上半部分是哭着,下半部分是笑着,让人猜不透下一秒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或者是一起来。交叠的手置于胸前像是在给他们鞠躬。
秋纪陶轻声解释了一句,“是木偶。”木偶身体和俩人比起来不过半身长短。
“木偶?”席洲转头看向床边,发出疑惑的声音后又看了眼镜子,“为什么只能在镜子里面看到啊?”
秋纪陶祭出符纸让四面八方都幻化成镜子,照着这个房间。
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景象,席洲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他们占了床,咱睡哪啊?”
原先没有镜子的正常房间在有了镜子后变成了木偶摆置空间。
花红纸钱遍布床上,轿夫的脚踩在床上毫无变化,尽管他们抬着一个轿子都不曾深陷下去一分。
四个轿夫身穿着红绿色的喜丧服,似喜非悲,与木偶新郎那喜丧脸有异曲同工之妙。
秋纪陶正在观察这场木偶戏,感到肩膀被手指使劲一抓,手伸到身后拍拍席洲手腕,“我在,不怕。”
“哥哥在,娃娃安心,”席洲语气下沉,声音与平常不一样,注意力全部都在木偶上,上前一步贴着秋纪陶,眼睛中的依赖感犹如泡了酒的星星,值得封存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