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杀掉两个人后的男人将剑插入身旁的地面,震慑住想来抢位置的人。
此方法立竿见影,其他人见到如此强势的模样,转头去抢别人的位置。
“小伙子你放过我吧,我是个孕妇。”
“为什么?”面前儒雅的人装模作样推了一下自己眼镜,蹲身看向孕妇的肚子,“受了这么大惊吓竟然都没有流产,说明你心理素质挺好的……”
儒雅男子话还未说完,感受到脸庞有痛意,长剑从眼前刺入孕妇肚子里,同时传来一个男人张扬的声音,“磨唧。”
儒雅男子微微偏头,离开剑,起身,手指摸了一下脸庞,将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得出结论,“我应该打不过你,那这个位置就让给你吧。”
他说完观察周围,发现红裙女人身后那个位置上有三个人正在抢,自己可以上去喝一口汤,说不定还会吃块肉。
若是实力强大的人,自然会迅速结束坐到位置上,不像现在还在拉扯。
儒雅男子过去后,袖口滑出来匕首,捅了离自己最近人的肚子,微微抽/出又捅了一下,怕没死透。
抽/出匕首,换只手,转个弯抹了第二个人脖子,眼神望着下头男,姿态随意,匕首沾染的血液如同高高而挂的弯血月。
“接下来该你了。”
下头男见到死人差点吓尿了,他不想死、不想让开这个位置,但面前这人不是省油的灯,让是死不让也是死,越到死亡关头脑子越转得快。
福灵心至指着棺材,“棺材里面还有人,棺材里面还有位置。”
“棺材?”儒雅人好奇转过头,看到一个脑袋趴在棺材上面看戏,见自己望过去竟轻轻一笑,没有一丝惧意,语气中还有期待感,“你想来试试吗?”
儒雅人品出这句话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味道,手起刀落把下头男给杀了。难道不知道越漂亮的玫瑰花,刺越厉害?
这是第三站,白领死了。
那个男学生,席洲也观察了,这个坏家伙不是第一次,玩小刀贼溜。就是他现在手中这把。
小刀在他手指上转动,刀刃擦过指关节,冷白皮肤上青筋很明显,也不怕一下子把自己的筋给挑断。
经过这次后,车上坐着的人,除了得肌肉男保护的红裙女人外没有一个新人,全部大换血。
在人头像是草芥一般,被镰刀毫不留情地砍掉时,她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若是自己不攀关系,死只是迟早的事,肌肉男是对她有意思,但也只是下半身的意思。况且现在人人自危,肌肉男会保护她吗?
内心已经有了答案,既然要攀不如就攀最厉害的。
——
“可以让我看看棺材吗?”
席洲耳畔落下声音,微移动眼睛,看到儒雅人竟然走过来了,让他想起了自己不久前也是在车开后行走,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好啊。”为了彰显友好还往旁边走了走,望着儒雅人左看右看后离开,询问,“看出什么了吗?”
儒雅人笑着摇头,“没有。”看到他单纯好奇的样子,弯腰,“你不怕我骗你啊?”
“不怕。”
“偷偷告诉你,我发现了一枝玫瑰花。”
“花?”席洲没有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往棺材里扫视了一眼,“哪儿有花?”
“饱满美丽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你没有看到吗?”
席洲一脸“你在骗我”的神情,直到面前人打了一个响指,一枝鲜嫩欲滴的玫瑰花出现在他手中,递给自己,“这不是吗?”
“我不想拿。”不是不想要,是不想用手拿着。
儒雅人没觉得麻烦,手在他耳边一抚,一个玫瑰形状的耳坠出现在左边耳朵,“人比花俏。”
席洲用手指碰了碰,晃悠的新奇小玩意儿,让他感到有意思。“谢谢。”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他察觉到车减速,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第四站到达,车门打开,位置上的每个人都聚精会神观察。上车的人皱眉,发表自己的疑惑。
“这车上怎么有血腥味?”
在他们迷茫自问自答的过程中,一道清脆的声音让车上人跟随声音看去,寻得一道残影重重扑进一个男人怀中。
秋纪陶纹丝不动,站在那里轻巧化解了席洲飞奔而来的力道。像在空中飘荡无家可归的落叶,被温柔缓慢的风送落至根处。
闻到熟悉味道,他感到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
席洲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味,以前觉得清香好闻,勾人的慌,恨不得埋头享受个够,让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在没有见到他的这段时间内,秋纪陶开窍,是深夜风清扬吹起的一片兰花,承载着月光的味道。
不过现在小兰花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秋纪陶将俩人分开,拿出帕子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席洲脸上的血迹干涸很久,不用力是擦不起来的。又湿了一下帕子,将脸擦干净后捏了一下,“谁的血?”
席洲不以为然,“已经死了,”他抓着秋纪陶的手,眸子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我好想哥哥啊。”
秋纪陶回答了一字,“嗯。”手指擦过席洲耳朵之前没有的玫瑰花耳坠,一碰便消失不见。刚想询问,席洲拉着自己的手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