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
“可是我觉得很无聊呀。”
“马上就不无聊了。”
秋纪陶说话很讨人厌,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为什么马上就不无聊了?
“哥哥,你杀了我就能出去!”席洲实在是憋不住了,再这么磨磨唧唧的下去,他都要发霉了。
秋纪陶十分平静,并未被他这句话给吓到,“我知道。”
这是以玩家内心的心魔打造出来的游戏场,只要杀掉对自己诱惑力最大的人便可出去。
席洲呆了,“你知道还无动于衷?”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怎么出去怎么还这么平静?不会不想杀自己吧?
“哥哥,你不杀我是不是因为舍不得?”
秋纪陶没吭声,席洲明白了气得跺脚,“你不要深陷于我的美貌里无法自拔,进入游戏场出去才是首要目的,请你杀了我,一起出去好嘛?”
见秋纪陶想抬手,立马扑到他怀里,眉头微皱可怜巴巴望着他,鼻尖去蹭他鼻尖,蹭一个来回说一句话。
“哥哥,你别控制我好不好,你一抬手我就害怕。”
他这姿势和索要亲亲的猫儿一般,后脚蹬在你腿上,弓直了身子嘴巴去够你嘴巴。
秋纪陶手从他手上滑落,抓着他两只手腕翻转,将席洲按在沙发上。表情凝重看着身下眼神迷茫单纯的人,凑近他严肃地说了句,“不准再这样,否则我把你鼻子拧下来。”
席洲撇嘴,眼泪汪汪,“哥哥好凶,明明就是你的错,知道出去的方法就是不出去,一听到你不想听的话就控制我!”
他这眼泪一看便是装出来的,掉得太快估计本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在别人那里哭会得到糖吃,秋纪陶这里只会得到两个字,“哭吧。”
席洲眼泪止住了,确切说是被秋纪陶这个态度气回去了,睫毛上悬挂的泪珠看上去好不可怜。
作者有话说:
蹲起,是洲洲心中永远的痛!
第21章 旅店里的娃娃(21)
他这幅要哭不哭的滑稽模样逗笑了秋纪陶,也仅仅是唇弯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席洲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看见他笑彻底爆发,伸出手指戳他腰,“你还笑我!”
“过段时间就不无聊了。”秋纪陶抓住他手指捏了一下,眉梢微动,“拿手指戳人的动作不许再做。”
秋纪陶语气很随心所欲,像一座任由人们或是小动物在上面怎么样都行得死火山,可一旦爆发,则是生灵涂炭。
秋纪陶还能说话证明是在给机会,要是真生气直接在沉默中爆发。
席洲“嗷”了一声,声音低沉懒散不满地发泄着自己情绪,不想放弃的往秋纪陶那边挪,将手指放到他手中。后者没懂他的意思,一双眸子望着自己。
席洲手指往手里伸伸,整只手都在他手中,软绵绵说,“你不是很喜欢玩我手指吗?我给你玩,整个身体都给你玩。”
秋纪陶手指微动,他冰凉的手在自己掌心上面放着,犹如冰川撞上了火山,明知道会引起一方终将一方吞噬的结果,却还是在期待视觉所带给自己的一场震撼。
席洲不知道这句话给人的冲击力有多大,眸子干净没有一丝杂念,包括人类的七情六欲。是扎根在湖面底所显露出来的冰川一面,是天地间最为震彻心扉的一抹纯色。
秋纪陶喉结滚动,感觉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是属于席洲,不然怎么会为了他沸腾。幸好席洲身体像冰块,每时每刻都在降低自己的体温和沸腾的血液。
“没有喜欢。”秋纪陶将他手指原路返回。
还装!
是喜欢紧了。
席洲内心吐槽。秋纪陶有时候盯自己的眼神让他想到了以前那些东西。想将自己撕碎的眼神和一种想把他杀死得欲/望。
它们的眼神里攀岩的是荆棘,狠狠地勒着;秋纪陶是花朵缠绕,一样却又不一样。
席洲凑近他眼巴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蛊惑和可怜,“哥哥,你真的不想玩我吗?”见他不说话打算开口,然后发现嘴巴又被黏住了。
又来这套!
他一定要出去!
实在不行把秋纪陶打晕,抓着他的手破了自己胸膛。就秋纪陶的符纸和飞镖,没有一些实用的武器。
得死成什么程度才能让游戏场判断是死亡了?
席洲摸向自己胸口,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温热的跳动,也没有复杂的情绪传到四肢刺激着大脑。
感觉到后脑勺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手掌,偏头,“干嘛?”说出来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眸子弯起来。
席洲见他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扶着自己脸的手掌慢慢移到眼尾,大拇指指腹触碰到眼睛,在触碰到了眼珠,身体本能反应轻眨眼睛。
柔软的睫毛如羽毛一样扫过秋纪陶,他伸出猩红的舌尖压过唇瓣,心脏跳动剧烈加速血管急速膨胀,某一种欲念叫嚣破了头。
血液在血管内像是煮沸的开水剧烈跳动着,爆炸开在他眼底抹上一层血雾。刚才就差一点这双眸子就在自己手中了,最完美的艺术品,某一处都想让人摧毁。
别笑了,太美了。
像挂在深渊天边的小月牙儿,散发着冷清的光晕,在大地如墨地晕染开,是整个深渊里面唯一的光。
秋纪陶搁着眼皮不轻不重按了一下松手,靠在沙发望着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