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他舔了舔唇,继续撒娇:“你拆了我的床,还咬我,掐我,把我欺负得浑身都疼,就不可以宠我一下嘛?”
墨凛崖挑眉:“真想骑我?”
江弄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墨凛崖凤眸一暗,直接把江弄莲扛在肩上,一巴掌拍向屁股:“你这小兔子胆子还挺肥的,还敢骑到老大头上?”
江弄莲挣扎了一下,忍着笑,纠正道:“老大,我不骑你头,我骑你脖子,要不然抓着你的尾巴跟着你一起飘也行!”
墨凛崖:“你当我会飞啊?”
江弄莲:“那我骑着你在地上爬!”
墨凛崖:“……”
啧。
还挺会恃宠而骄的?
墨凛崖挑眉冷笑,他堂堂一只千年修为的大妖,威风凛凛,受无数小妖膜拜,怎么可能做坐骑,让一个人类骑?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墨凛崖眯了眯眼,直接把江弄莲扔在椅子上,捡起睡袍披在身上,凤眸斜睨,负手而立,周遭都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小兔子。”
他盯着浑身都是红痕的少年,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眸底闪烁着几许幽暗的寒芒,低沉的嗓音暗藏警告。
“恃宠而骄要有度,不该想的别想,不然……脑袋直接给你咬掉。”
“好叭!”
江弄莲撇嘴。
抱着膝盖楚楚可怜缩成团。
墨凛崖以为江弄莲乖了,没想到下一秒眼眶红红的兔子眼泪一掉,开始自言自语,小奶音一颤一颤,满是控诉。
“什么破老大!”
“都还没有宠我就说我恃宠而骄!”
“昨晚一整晚缠着我,鳞片硌着我睡不着,大早上还使劲欺负我,坏死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老板……”
少年肌肤白如凝脂,一丝不挂。
哭得一颤一颤的。
看起来既可怜又委屈。
墨凛崖微怔,眸底闪过一抹异色:“你哭也没用,我不会心软的。”
他堂堂一大妖。
怎么可能让人类当坐骑?
江弄莲瞬间哭得更凶了。
他侧头枕在膝盖上,浅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晶莹剔透的泪水哗哗坠落,染湿了吹弹可破的红唇。
最后顺着优美的下颌线往下。
慢慢潜入深处。
小可怜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墨凛崖:“……”
啧。
哭得真可怜。
但他绝不会心软的。
墨凛崖没搭理江弄莲,甚至想变成蛇,缠住江弄莲的腰,狠狠咬一口,说不定咬疼了,就安静了,就乖了。
可余光扫过少年浑身的勒痕。
墨凛崖眸光忽闪。
放弃了用暴力驯服小兔子。
“……”
墨凛崖心想。
等小兔子哭够了应该就乖了。
然而。
十分钟后。
江弄莲哭得没力气了,还瘫软在椅子上无声流泪,稚嫩的脸庞湿漉漉的一片,眼尾一片绯色,像是浸透的胭脂。
那双漂亮的星眸幽幽望来时。
满是委屈。
“老大,我不哄你睡觉了……”
墨凛崖心脏突兀地跳了一下。
彻底心软了。
算了。
当一回坐骑而已。
他叹了声气,走到椅子前,将人抱起,温柔哄道:“好了,别哭了,我给你骑。”
说罢。
男人还轻轻拍着少年发颤的肩。
江弄莲唇角一勾。
氤氲着水雾的眸底掠过亮光。
哼。
这么快就心软了?
小垃圾蛇!
江弄莲忍着笑,眨了眨眼,装作一副天真的模样,迎上男人幽深的凤眸,不太确定地问道:“真的?”
少年小脑袋一歪。
可爱的紧。
“真的。”墨凛崖忍俊不禁,大手落在江弄莲腰上,抚摸着细腻的肌肤,忍不住狠掐:“赶紧擦擦眼泪去把行李收拾好。”
酥麻伴随微疼袭来。
江弄莲咬着唇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抱住墨凛崖,开心道:“谢谢老大!”
“嗯。”
墨凛崖低嗤出声。
将人放下。
把眼眶红红的小兔子赶去收拾行李。
江弄莲穿好衣服开始收拾。
阳光穿过窗户照进屋内,洒落在狭窄却干净的屋内,少年蹦蹦跳跳的,浅金色的短发映着光,像个小天使。
墨凛崖负手而立。
身量高挑,周遭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压。
他看着江弄莲忙碌的身影,眯了眯眼,眸底一闪而过红光,笑得意味深长。
现在自己当坐骑。
但回到家。
就是他骑小兔子了。
强烈的阳光照在墨凛崖身上。
男人五官俊美,长发散漫披散,睡袍松松垮垮垂在两侧,随着蛇鳞若隐若现,那胸前的纹身愈发逼真了。
凶猛的毒蛇扭动身体。
吐着蛇信子。
一点点缠紧了腹肌上盛开的红莲。
半个小时后。
江弄莲收拾出了一个行李箱。
墨凛崖拖着行李箱,带着江弄莲去了天台,这是一栋很旧的楼房,天台堆满了破旧的老物件,没有监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