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完美的令人窒息。
路北辰垂了垂眉眼,视线下落、扫过人因动作而凹下去的腰窝,胯骨带动着那双细直的长腿,把那个近乎完美的神明送到了自己的眼前。
“没事,你抽吧。”
季司早走进、来到人身侧,懒懒散散地挂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斑驳浓烈的晚霞,将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都映得镀上了一层金色,轻轻眯了眯眼。
路北辰没动,只侧目看着身旁的人,心底里澎湃汹涌的浪潮正一点点平息着,安静地欣赏着这幅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精美绝伦的、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画面。
等了片刻,没听到身侧传来动静。
季司早轻轻转头,有些好奇地笑问道:“怎么?路大队长、是要等我给你点烟呢?”
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的人带着轻笑。
在灿烂的夕阳下美的令人窒息。
路北辰甚至都有些没有听懂季司早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人那副唇瓣张张合合,露出粉嫩的舌尖、正对着他莞尔而笑。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路北辰环着人腰、将人侧着的身子带入怀中,欺身而上,压着人在阳台上深吻。
季司早的双手伸展开来、还搭在栏杆之上。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径直堵上了唇,头也被迫后仰着,沐浴在温暖又不刺眼的夕阳之下。
被树叶割碎了的阳光斑驳的洒在人脸上、洒在路北辰的身上。
季司早的脑子里突然没来由的冒出来一个念头。
如果在这里,路北辰帮他……咳。
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念头一出,头被迫抬着,头、也悄无生气地抬了起来。
被吻到几近缺氧的窒息感、酥麻感从后背上的脊骨一路往后脑上冲。
好不容易被人放开,氧气还没入肺。
路北辰依依不舍地环着人、下巴抵在人额前,温热的唇瓣在人柔软的发丝上摩挲着。
怀里的人带着轻喘的气音、说出来的话还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把烟点上。”
路北辰顿了一下,没懂,但是照做。
他放开怀里的人,身形向后退了半步。
指尖燃起的火苗如同远处天边浓烈的落日。
随即猩红色的烟头明灭在那双指骨分明的大手上,升起的袅袅烟雾环绕在人修长的手指上、落在手背鼓起的青筋、以及腕骨处凸起的骨节。
季司早看了两眼,又环顾四周,见私密性极其良好,周围也全是绿植浓郁,再无他人后。
指尖捏着人衬衣的领口,垂着的眉眼落在人凸起的喉结之上。
齿尖一痒、轻轻叼过,感受到路北辰整个人猛地一颤。
那声比刚醒来更加嘶哑、又慵懒地像是猫在命令他的铲屎官一般的少年音色从脖颈处传来。
“路大队长……”
“再、帮帮我吧。”
-
路北辰瞳孔猛地一颤,一口烟还没入喉,差点被人惊得全部呛进肺部之中。
季司早顶着那张白皙又纯洁的脸,如画的眉眼中,那双淡褐色的瞳清冽如山泉、似乎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纷杂。
此时却眉眼弯弯,璀璨如星河的眼眸里,盛着的是路北辰带给过他的欢愉。
其实……是舒服的吧。
路北辰想。
但是我的宝贝早早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真·纯情早早……
却火辣的不行。
直教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只想彻底臣服于人的衣摆之下。
向来君子端方的路北辰几乎要彻底撕裂自己伪装在外的那层外衣。
却在将人整个拥入怀中、摸到人凸起的蝴蝶骨和几乎不挂肉的腰侧时,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
太瘦了。
路北辰在人额前落下一吻。
如果就这样将人摁下。
会出事的。
缠绕着层层绷带的右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漂亮的指骨中夹着那根燃烧着的香烟。
眼前的人彻底瘫软在怀中,身体紧密贴合之下,最终弄脏了两个人的衣裤。
季司早埋在人颈边,慢慢恢复着自己平稳的呼吸。
视线还时不时往人夹着烟的右手上看。
忍不住的心尖儿一动。
路北辰单手将人环抱进房间内,将人在小沙发上安顿好,着手准备清理现场。
却在刚起身离开时,听到身后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的手、最后一次拆绷带,是什么时候?”
路北辰想了想,“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怎么了?”
季司早的视线在人手上落了又落,转而笑道:“那等到时候,我来帮你拆。”
?路北辰顿了一下,又点头答应,“好。”
就是季司早那笑容看起来……
怎么总觉得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
短暂的休息了一天,重回沪市后,庆功宴倒是更热闹了些。
繁忙的夏季赛终于结束,即将迎来的、便是更加忙碌的世界赛。
路北辰的手终于是快要好了起来,大峥那边也带来了一个还算好的消息,可以暂时先不用手术,先保守治疗再做结论。
酒过三巡,众人也都敞开了心扉,喧闹着扯着嗓门互相喊话,欢笑声大的从门外经过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