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林知高兴的亲了徐颂年一下。
冰箱里有食材,徐颂年拿出鸡蛋、排骨、银鳕鱼、海鳌虾以及两颗土豆、一把蔬菜若干辣椒。
流理台上摆满食材,林知数了数,发出灵魂疑问:“你都会做?”
“只会简单的,比如辣椒炒蛋、清炒土豆丝。”
林知又指了指自己,“那你是让我做其他的吗?”
“不至于。”徐颂年拿出手机,开始百度,然后指挥林知洗菜择菜。
将蔬菜放到盆中洗干净再晾掉水分,林知看着银鳕鱼和海鳌虾,说:“这两样要怎么处理?”
“网上说,海鳌虾可以做刺身或者爆炒,银鳕鱼要香煎。”
“哪个做法容易点?”
“爆炒吧。”
林知把徐颂年的手机划拉过来,看见上面的配料后,打开冰箱翻找。
云姨作为专业的保姆,买主食材的同时,配料也一样不差,都放在显眼的地方。林知拿出柠檬、迷迭香、葱姜蒜,一股脑丢进盆里洗净,又把土豆削皮刨丝,一切做完之后站在旁边看徐颂年做饭。
徐颂年的手很好看,平常都是拿笔签合同,极少拿锅铲。他站在灶台前,打开油烟机,微微低头,将裹了生粉和胡椒粉的银鳕鱼放进锅中,然后倒了一点橄榄油,等雪白的鱼肉出现焦黄盛进盘中,配以迷迭香点缀。
第二道菜是糖醋排骨,排骨提前用盐和面粉清洗过,去掉了腥味。徐颂年端起排骨倒入锅中,油星溅了出来,粘在徐颂年家居服上,他脸色瞬间变了,在林知的忍笑声中露出无奈的表情,用铲子将排骨炒至金黄,然后加冰糖葱姜八角,倒水煮。
六道菜花了两个小时,等端菜上桌已经是晚上八点。菠萝闻着味摇尾巴过来,林知不给他吃人吃的饭菜,拿了点狗粮打发菠萝走。
动筷之前,林知拍了张照,打算吃完饭发朋友圈。徐颂年做出的菜卖相很好,但是味道着实一般,林知夹得最多的是那道糖醋排骨。
徐颂年尝了一口土豆丝,舌头受到盐分的刺激,把土豆丝吐在纸巾上扔垃圾桶,评价说:“太咸了。”
吃到最后,就糖醋排骨和银鳕鱼光盘了,林知把剩菜和碗筷端到厨房,等云姨第二天上班来洗。
磨蹭到九点半,林知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徐颂年坐靠在床头,指了指床头柜的温水和药。
林知拿起胶囊放嘴里,用水咽下,然后甩掉脱鞋,依着徐颂年躺下。他把玩着睡衣衣角,神色惆怅:“我的病要多久才能好啊?”
“不知道。”
“要是一直不好,你会不会厌烦我?”
徐颂年掀开被子躺下,和林知脸对脸,暖黄的光线下,近到连彼此的睫毛都能数清。
“知知。”
“嗯?”
“我们做个游戏吧。”
“游戏”两个字从徐颂年嘴中说出来很突兀,林知下意识觉得不好,摇头道:“我不想玩游戏。”
徐颂年没有管林知的拒绝,说:“我明天去公司,你和云姨待在别墅。”
“你刚才还说不会厌烦我,骗人。”
“白天你要是能待在别墅不乱跑,晚上我就回来陪你,像现在这样把你搂在怀里,睡在一张床上。”
林知一想到要和徐颂年分开,哪怕只有一天,他都心慌的难受,用脸颊蹭着对方脖颈,试图让徐颂年放弃这个想法。
“我可以和你去公司。”
“知知,”徐颂年语气变冷,强迫林知抬脸看他,严肃道:“一味逃避不是办法,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你撒过慌,还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林知振振有词。
徐颂年:“听话,就一天。”
“我不要。”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这句话的效果出奇好,林知马上说:“我会好好听话,你别生气不要我。”
徐颂年吻上林知额头,“睡吧。”
第二天一早,徐颂年起床刷牙,跑完步回来林知刚好醒了,迷瞪的站在他身后看人换衣服。
“眼皮都在打架,继续睡会。”
林知揉着眼睛,强打精神给徐颂年系领带,弄了半天把自己搞清醒了,领带也系着歪七扭八。徐颂年解开重来,说:“记住我们的承诺。”
林知不情不愿点头,目送凯迪拉克消失在视野中。
徐颂年刚走,林知就有点心慌,他摁住胸口,告诫自己别墅区安保措施非常好,坏人都进不来,而且还有云姨在,有什么事能在第一时间给徐颂年打电话。只要等到晚上,徐颂年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你可以的。
林知,一定可以的。
客厅内,林知的情绪渐渐平复,把菠萝抱在怀里,沙发上堆满枕头,林知又拿了一床被子下来。阳光从落地窗大喇喇照入,驱散室内的冷清,林知把电视机打开,播放娱乐综艺,没想到随手一点就是他参与录制的那档《美味珍馐》。
十点,距徐颂年离开两个小时,林知烦躁的来回走动,玄关一丁点动静都能让他宛若惊弓之鸟,菠萝汪汪的叫声都不能止住林知的紧张。他想去找徐颂年,又想起昨晚的嘱咐,忍了半个小时之后给徐颂年打了视频。
他要听到徐颂年的声音,看见那张脸。
林知微信视频过来的时候,徐颂年正在开会,和会议桌上的人说了声“你们继续”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