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你语气…..你们冷战啦?”
周燎撑着头,嘴角挂着笑:“你觉得呢,姐姐?”
“我可不知道诶。“伶洋滴溜转了转眼睛,有些俏皮,“你们怎么谈上的呀,她不像你风格。”
“怎么谈上的?”周燎切了一块牛排,脑子里都是秦湛的脸和那阴冷潮湿的眼神,“想让那个人看向我的眼睛里有点其他东西。”
伶洋顿了一下:“谁?”
“不重要。”
“你这说得像喜欢的另有其人。”伶洋佯装不尴尬地笑了笑。
“什么?”周燎没懂伶洋什么意思,和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想让那个人看向你眼里是其他的吗…..不是喜欢吗?”
周燎闻言就差没吐出来了,他喜欢秦湛,除非脑子被人踢了。他又不是同性恋,就算是也不会喜欢这种阴暗老鼠。
“姐姐,你说话真有意思。”
伶洋自知失言,很快跳过了话题。
夜晚两个人沿着河边散了会儿步,四周很安静,偶尔会路过零零散散附近的居民。伶洋挽着周燎的手,过了一会儿便试探地靠在了他肩上,像是看人没有拒绝,便越发大胆了起来。
周燎闻着女生发丝的精油香,河边的风拂过,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好久没这么散步过了。”伶洋靠着他的肩轻声开口。
“平时没时间?”
“除了上学,就是搞自媒体嘛,而且研究生事情还挺多的,所以还挺享受。”伶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呢?”
“差不多,不过作业不算太多,倒也能应付。”
伶洋摇了摇头,一双美眸睁得圆圆的:“我是说,你享受吗?”
周燎侧过头就这样和她对视着,在路边的昏暗的灯光中,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吻住了女生的唇。
“你觉得呢?”
伶洋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心神荡漾:“那就是了。”
周燎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他搂着女生的腰,在月光下重新加深了现在的吻。
正当两人情动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划破了天际,在安静的夜晚有些惊心动魄。周燎皱着眉往后退了几步,伶洋也有些疑惑,视线甚至还没来得及对焦。
等看清楚地上的死鸟时,她吓得抱住周燎的手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
周燎看了一眼四周,附近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只有远处有一对互相搀扶着散步的老夫妇。
“为什么这里会有鸟死了?”伶洋捂住了嘴,甚至不敢往地上再多看一眼,死鸟正在往外渗血。
“不知道,像人为的。”周燎抬起了头,方才头顶树枝上站着的鸟已经全部飞散了,他蹲下了身看了眼鸟的尸体,因为嫌脏没有用手翻开,“总不能自己生病掉下来摔死的。”
“这里也没其他人啊……”伶洋越说越害怕,几乎不敢往后转身。
“那不一定。”
伶洋被他吓得脸惨白,方才勾引时的心潮澎湃已被惊吓掩过。
周燎只是觉得蹊跷,他对动物不了解,单纯听声音像是人为的,但这附近的确没有任何人,不过夜色太黑,他也不敢确定,不过没有比一只鸟死在脚下更晦气的事了,尤其还是在自己暧昧的时候。
“开个玩笑,别紧张。”周燎能感觉到女生抓住自己手臂有些颤抖,明显是因为天黑四周没什么人有些害怕,他勾了勾嘴角,转过身搂紧了伶洋的肩膀,“我不这么说,你怎么抓紧我。”
“真讨厌。”
伶洋的紧张被缓解了一点,她害羞似的瞪了一眼周燎,但还是难掩几分害怕。
周燎把鸟踢到了一边的草坪上,随后点上了一根烟:“我去个卫生间,你在这等我?”
“我一个人?”
周燎邪笑了出来:“那我们一起?”
伶洋被周燎逗弄得心情好了点,她蹬了两下水泥地转过了身:“我等你啦。”
公共卫生间离这不远,等周燎叼着烟过去后,她靠在河边玩了会儿手机,夜晚的风有些凉,再加上为了今晚的约会她里面只穿了件白色小吊带,外面是米白色休闲西装。
风一刮过,伶洋被冻得有些凉。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听到旁边有塑料袋的声音,转过身就看见一个穿着全黑的高大身影蹲下身似乎在捡起那只死鸟。
她以为是打扫卫生的,但又觉得这身高体型像个年轻人,而且这个点还有人管卫生很奇怪。对方的眉眼她也看不清,因为帽檐压得很低,整个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伶洋起先没在意,一直到对方提着塑料袋站起来,她才又抬眼看了一眼,对方明显也注意到了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自己两三秒。
她吞了吞口水,拉紧了休闲西装的领口,遮住了吊带中间缝隙中自己的那道沟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倒不是觉得对方像要干什么,只是这个眼神太恐怖了,像一个手术台上居高临下,冷漠无情的医生,在那晦暗不明的目光里几乎快把自己一道一道切割开来。
伶洋害怕遇到神经病,她刚要拿出手机给周燎打电话,就见对方重新压低了帽子很快提着塑料口袋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不像是要伤害自己的模样。
周燎在卫生间抽完了一整根,他站在洗手池前刚洗完手,一只肩还夹着电话,是陈羡打来问他这几天晚上安排的。只是他刚关上水龙头,抬起头却突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吓得他心脏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