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真的不会对我的经脉有影响吗?我刚刚用使用手诀之后,感觉经脉非常痛。”
罗子平皱了皱眉:“手伸出来,我替你看一看。”
程素依言伸出手,罗子平将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和普通的把脉不同,程素感觉有一股纤细但凝练的炁顺着罗子平的指尖探入了自己的经脉,带来温暖的感觉,同时那股炁经过的地方,痛感也缓解了很多。
罗子平收回手。
“应该是因为之前经脉内同时涌入了阴气和先天之炁,超过了它的承受上限,导致有些受损,”
“严重吗?”程素追问。
一般在那些小说和电视剧里,经脉受损的后果都很严重。
“还好,不是很严重,就像吃多了一样,撑到了,用先天之炁温养一下就好了。”
程素放下了心。
“不过,”罗子平话音一转,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撑一次不严重,但次次都这么撑着也不行,下次再在阴气重的地方用手诀的时候,你可以试着控制自己少吸收一些。”
程素点头。
她之前不清楚手诀的威力,一心只想着用尽全力使出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吸收的先天之炁和阴气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现在她已经有了数,下次控制一下应该就好了。
赵丹已经抓好了一副拔秽汤,程勇军主动接过药,到厨房煎药去了。
“很晚了,素素你先去洗澡吧,今天回来得快,早点休息。”
程素看着罗子平疲惫的脸,说道:“罗道长,还是您先洗吧,我还不累。”
罗子平挥挥手:“你和陆献先去吧,我和你赵叔说点事。”
“丹哥。”赵丹补充道。
程素知道这是罗道长在照顾他们,没有坚持,心里默默打算今天洗得再快一点。
解决一个战斗澡,她走出浴室,遇到了坐在炉子旁边的陆献和程勇军。
炉子上的砂壶咕嘟咕嘟,苦涩的药味萦绕在整个厨房内。
看见她出来,陆献起身,自然地和她打招呼:“洗完了?那我进去了。”
程素只是点了点头。
陆献的外套还搭在椅子上,她重新搬了一把过来坐在程勇军身边。
“药还有多久啊。”
程素看着砂壶,面上和嘴里都是苦涩,她自从换命以后,身体就很好,别说中药了,药都很少吃。
她一点都不想喝中药。
程勇军给炉子里加了根柴火:“快了,再煎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半个小时。
程素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爸,你先去睡吧,马上就要十二点了,明天还要早起。”她劝道,“以后也不用等着我了,你先睡吧。”
罗道长他们每天早上五六点就要起床做早课,程勇军似乎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这几天都是这个点起来,给他们准备早餐。
“没事,这几天嗷习惯了,我不困。”
程素撇撇嘴,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看你这黑眼圈,你说自己不困就不困了?到时候别我的事还没解决,你就先倒下了。”
他也四十多快五十了,短短几天,面色就憔悴了很多,程素担心他继续这么晚睡早起,身体会撑不住。
“爸,说真的,”程素严肃地说道,“我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我们一家能平安离开这里,如果你们有谁先倒下了,那我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程勇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素素,我们也是一样的,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程勇军最终还是先去睡了,程素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炉子里的火苗。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是陆献洗完了。
他今天洗了头,脑袋上搭了一根白毛巾,还在滴水。
“要吹头发吗?”程素主动问道。
电吹风在她那里。
“不用,我擦擦就干了。”陆献坐在录下旁边,伸出手烤火。
“哦。”
程素继续撑着下巴发呆,陆献也没有说话,自顾自擦着头发。
宁静的夜晚,燃烧的火炉散发出阵阵暖意,草药的苦味习惯后只让人觉得平静。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好。
“药应该已经好了。”
陆献擦干头发,穿上外套,看了看砂壶,问道。
程素回过神:“是吗?”
他已经将壶拿了下来,拿出一个小碗,将药倒了进去,但没有给程素。
“得凉一会儿。”他解释道。
“哦。”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一起坐在炉子边,一人手里端着碗,一人发呆。
“好了,喝吧。”
望着递到面前的碗,程素深吸一口气,接过来一口闷下去。
拔秽汤的味道比她想象中更腥涩酸苦,她脸皱成一团,想起身去倒水。
“给。”
陆献声音中带着笑意,伸出一只手。
手心里是一粒糖。
“从包里找到的,吃吧。”
程素道了声谢,接过糖,撕开包装,放入口中。
可乐味的。
真想喝快乐水。
含了一会儿糖,口中的苦涩被压住了大半,困意上涌,程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