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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觉难,你讨厌我吗?
  觉难仿佛从未认识过闫思儿一般,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粗鲁蛮横,肆意妄为的妖精。但是今天下午坐在院子里与众师兄弟聊天说笑的闫思儿却是落落大方的。
  “我觉得闫施主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还挺健谈的。”慧文师兄悄悄对觉难说。
  觉难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回头看正好对上闫思儿饶有兴味的眼神,闫思儿朝他勾了勾手指,嘴里还吃着觉难刚去厨房拿的QQ糖。
  觉难拿着扫帚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你累不累啊?”
  “不累。”
  “你累了就坐这陪我说会话吧。”
  “我不累。”
  “累就别扫了。”闫思儿抬着头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觉难。
  觉难不管她,自己走开了去另一边扫地。
  “切……”闫思儿撇了撇嘴,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阳光。
  觉难扫完一块区域,回头去看,看见阳光洒在闫思儿清秀白皙的脸上,眼睛闭了起来,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倒影在眼下,微微颤动。弧度精致的鼻梁和粉嫩的嘴唇。她抬头迎着光,被静谧的空气包裹着。
  还以为她在享受阳光与大自然,直到看见她的头有些晃动,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呼吸频率悠长缓慢。
  她又睡着了。
  觉难叹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长凳上,闫思儿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觉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院子里大家把雪都扫着堆到了一旁,互相聊着天,觉难身在其中,心却游离在外。他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他待在师兄弟之间,他们的视线似乎能穿透他的身体,若是他们知道他已破戒,会不会很失望呢?
  时不时看向闫思儿,她安安静静地睡在高大雪松下的木色长凳上,晶莹的积雪堆在她背后,一头黑丝铺在凳子上,像童话中酣睡的小精灵。
  闫思儿本来只是无聊,没想到在冰天雪地中她居然也能睡得着,硬邦邦的长凳其实不太舒服,她做了梦,梦到自己在家和弟弟吵架。
  她只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闫思远就喜欢进来骚扰闫思儿,她带着有线耳机打游戏,因为有线耳机延迟会少些,闫思远拿着剪刀一下就把耳机线剪断了。等到她去骂闫思远的时候,闫思远就会哭着去找父母,父母无一例外地都会不管青红皂白地指责闫思儿。
  “闫思儿,闫思儿……你怎么了?”
  闫思儿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觉难和慧文师兄正两脸担忧地看着她,闫思儿伸手摸到脸上一片湿润的冰凉,她竟在梦中哭了出来。
  觉难将闫思儿扶起来,闫思儿摇摇头,说:“睡得不太舒服,做噩梦了。”
  “怎么在佛祖跟前还做噩梦呢?”慧文师兄笑着说。
  “可能是我坏事做多了,佛祖不保佑我吧。”闫思儿轻松地笑着。
  觉难却皱着眉头,严肃道:“别这么说,众生平等,佛祖有容乃大,会保佑你的。”
  “我做的事,不下无间地狱就是佛祖宽容大度了。不是吗?”闫思儿反问他,问得觉难一愣,觉难低声念了句不知道什么,闫思儿也不去细究。
  “看这个天色,又要下雪了,觉难,你扶施主回去吧,我要去做事了。”慧文师兄单手做礼,“施主,你还小,不必沉溺在已经过去了的事情里,把眼光放到远处,会有好风景的。”
  闫思儿抬头去看,只看见太阳的光亮变得晦暗,乌云横行霸道地一点点将太阳吞噬,她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
  “回去吧,我帮你换药。”觉难将她扶起,两人仍是慢慢挪动,走了一段路,觉难四处看了看,没有人,他就蹲下来,说:“上来吧,我背你回去,不然下雪了,我们还没回到森院。”
  闫思儿只是安静地爬上觉难的背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浅嗅着他身上的檀香,一言不发。
  “怎么这么安静?”觉难问道。
  闫思儿懒懒地说:“我不说话你也要管。”
  “你不是说我不能不管你吗?”觉难缓缓说道,“太阳还会出来的。”
  “你好吵。”闫思儿伸手捂住觉难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
  回到森院觉难要放下闫思儿去开门,但闫思儿死活不肯下来,觉难只好一手扶着她的屁股一手去开门,闫思儿在他背上哼哼哈哈地笑出声。
  “下去啊。”觉难把人背到床边想把她放下去,但是闫思儿用腿死死夹住他的腰,手也环在他的脖子处不肯撒开,拉扯几下,觉难感觉自己就要被勒死了。
  闫思儿张嘴含住觉难的耳垂,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耳垂,觉难的腰瞬间就麻了,浑身的血液开始不安地涌动。
  “觉难,我想要你。”闫思儿在他耳边呢喃,朦胧的声音像是梦呓一般,“小和尚,我想要你。”
  闫思儿的吻连绵不断地从耳朵一直落到脖子,觉难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喘,又突然醒悟过来,使了劲将闫思儿摔到床上。
  闫思儿摔进绵软的被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觉难想要离开,却听见被子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闫思儿把头埋在被子里,身体微微颤抖。
  觉难心底发慌,想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来,但是她的手死死揪住被子,不肯抬头。
  “你怎么了?”
  闫思儿只是一个劲地哭,把自己埋得更紧。
  觉难怕她把自己闷到,用力把她从床上拉出来,“闫思儿!”终于看到她的脸了,她满脸通红,泪痕斑驳,眼睛哭得发红。
  “好端端哭什么?”
  “为什么连做梦,我都不敢梦到他们爱我?为什么连在梦里,我都要被弟弟欺负呢?”闫思儿的委屈像山洪暴发一样,没有逻辑的话乱七八糟地说不停,“我好窝囊啊……我不应该在意的,但是我没办法,我想不通。”
  “我好讨厌这个世界,好讨厌他们,最讨厌的是我自己,我讨厌闫思儿,我不想做闫思儿,我为什么是闫思儿。”她猛的抱住觉难,哭得撕心裂肺,“你是不是很讨厌闫思儿,觉难,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哭着吻住觉难的嘴唇,像只失魂的小兽一样,疯狂掠夺着觉难的呼吸,动作粗暴地啃咬着。
  觉难有些招架不住,双手挡在她的肩膀处,将她往外推,又顾忌着她的伤,不敢太用力。
  闫思儿似乎没了理智,双眼没有焦距,只知道扒着他不停吸吮他的嘴唇和舌头。
  直到觉难快缺氧昏迷之际,闫思儿捧着他的脸,含泪汪汪地看着他,问:“觉难,你讨厌我吗?”
  觉难看着两颊绯红眼神迷离的闫思儿 ,鬼使神差地摇摇头,闫思儿得到满意的回复,娇媚一笑,揽着觉难的脖子,开始缱绻地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