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亦可修行。他还看穿了她之后的打算,况且,你若打算带他回魔境,魔境灵力鼎盛,事半功倍。
甚至,他还解释了为何当初无法救黎珩。
昔年黎珩的躯体,已不足以支撑他续命。
毕竟,黎珩的命,是与扶桑树有所交换的。
神树有灵,如比天道。
如今轮回,他拥有了新的躯体,再次修行,易如反掌。
簌棠安静听着,若有所思,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
忽然,冷不丁又听浮桑道:簌棠,吃完了么?
啊?
远处又不知是谁点燃了一簇烟花,轰然声响,天际闪过绚丽的光。
光下,簌棠眨了眨眼,有一丝茫然,不知怎么话题到了这里。
就在她怔愣的这一刻,少年抬腕,指腹擦过她的唇,替她抹去了那一点油脂当然,是指尖的灵光带过,他使了个洁净术。
猫猫还是有些洁癖在的。
不过下一瞬,他又再次俯下身,轻嗅她颈间的气味。
他身上的清香,也由此萦在她鼻尖,只见少年清俊的眉又皱起,怎得还能闻到他的气味。
啊,不是,阿浮,你还在说黎珩啊?
嗯。他仍是平淡地点头。
表面平淡,看来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的,簌棠心想。
正在她想再次开口解释时,他的手已从她的唇边,一路抚至她的后颈,而后,轻轻捏了一下。
酥麻痒意倏尔从颈间传递至全身,她微睁着眼,话也顿在唇边。
这样的一点儿痒并不算无法忍受,只是她明白,猫猫这是在学她平时撸她的手法。
阿浮她有几分哭笑不得。
还要说话,忽然,柔软而温热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
置于她颈后的手,方便了他拉近距离,让她难以挣脱这样温柔又执着的桎梏。
他轻咬她的唇瓣,反复碾磨,贴得太近,不肯退后半步,以至于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偏头时,睫毛蹭过她的眼皮,脸颊,痒痒的。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和浮桑接吻过。
甚至于,这样的亲吻彼此已经熟稔至极,他一贯喜欢试探,探索,并观察她的反应,以便下次能更加深入。
便如此刻,他轻揉着她的后颈,在亲吻的空隙,舔了舔唇角的银丝,好奇道:为何,你不会如我一般无法动弹?
簌棠的唇角压不下去,忍俊不禁,又认真与他作解释:我又不是猫猫,只有猫猫那里才会是命脉啦。
一边说着,她的手搂住他的腰身,一路不经意向上,也学着猫猫那样的漫不经心。
在某刻,趁其不备,一把也揪住他的后颈。
怎知,浮桑眨了眨眼,风轻云淡。
下一刻,他攥住了她意图使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将她的手反剪至身后,她重心不稳,不由往后倒去。
好在身后是棵树,是他早有预谋,他的手成了缓冲,她没怎么感受到树干的粗粝,却能察觉自己很难动弹。
他的神色是无辜的,双眸仍然澄澈。
只是抬眼撞进他的眸中,才能察觉那一丝深意,他道:这样,便动弹不得了。
簌棠有些懵,你怎么能动
我现在不是猫。他在她耳畔轻道。
离她那般近,浑身清香都萦绕在她身侧,舌尖轻蹭过她的耳廓,似猫猫的舔舐,令她生出一阵自脊背而生的麻。
她更难以动了。
而他再次俯下身,又一次深吻。
直至良久之后,他才轻颤眼皮,鼻尖亲昵地凑近她眼睫,感受着,而后道:现在,都是我的气息了。
标记与占有。
小猫才干的事,簌棠哭笑不得,心想着,活了十万年的祖神竟也如此。
这还不够。他好似又得知了她的心事,轻道。
这还不够?
簌棠仰头看他,又察觉手被他牢牢牵住,十指相扣。
簌棠。
嗯?
你曾经说,与我结契过。他看着他们相执的手。
簌棠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却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不是诈你么?没有呀,只有止戈术。
昔年,是真有青鸟的止戈术。
猫薄荷亦是青鸟精血所化,青鸟看出浮桑并无十足把握,仍是静观其变的意思,可青鸟不愿如此。
好在她的执着,最终还是得了浮桑默许,助她最后一抹灵识来到这个世界,唤醒这个世界的浮桑,让簌棠终得浮桑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