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自己的手艺。
怪不得她梦里都想吃。
“我的小孩,要是半夜两点不睡觉非要吃炸鸡,只会被我拎回房间强制关机。”
“……你倒是有这个本事。”小朋友哪有那么听话。
他的教育理念初显端倪,拳头一握:“不行就揍一顿。”
“……”
“贺京桐,你是会当爸爸的。”
“我最会的是当你老公。”他邀一份明确的功劳,“是你想吃,我才去做的,知不知道?凌晨几点都行,我还会陪你一起吃。”
明明是满分情话,哪知她有意见:“不行,这样显得我好作。”
这个家里只能有一个难伺候的人,那就是他。
她不能落上这样的名声。
“所以你拿宝宝当挡箭牌?”贺京桐拿她的话原样回敬,“蓝蓝,你也是会当妈妈的。”
所以他们天生一对。
“哦——贺京桐!”
缪蓝惊呼一声,手里的炸鸡掉落,贺京桐吓了一跳:“怎么了?”
刹那间她动都不敢动,回忆上一秒的感觉,还有些难以置信。
“宝宝刚才踢我了。第一次诶。”缪蓝无比惊喜,“她是不是听到我们说的话,有意见了?”
贺京桐心想她倒是能听懂,“没有,她就是想吃炸鸡了。”
“……”
企业级理解。
贺京桐帮缪蓝把手套摘了,跟她的手一起贴在肚子上,期待下一次胎动。
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哄,孩子都不肯赏脸再来一下。
“她脾气还不小?”贺京桐绝不惯小孩脾气,娘胎里的也不行,“有我们两个这么出类拔萃的爸爸妈妈,她还想怎样?”
缪蓝被他的自信带飞:“……过奖了。”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宝宝明显又动了,动作比之前更大,而且不是点到即止,“拳打脚踢”了好一会儿。
见她反应不大,他好奇:“疼吗?”
缪蓝淡定地摇头:“不疼,就是她劲儿还挺大。”
贺京桐象征性跟宝宝碰了个拳,“消停点儿,听到没?”
“她……她真的不动了?”缪蓝的肚子恢复平静。
孩子这么听话的吗?
贺京桐骄傲:“我女儿就是聪明。”
缪蓝忽然担忧:“一定是女儿吗?”
他们一直默认肚子里是女孩,但到底是未知数,得生出来那天才见分晓。
贺京桐作一些不靠谱但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也有第六感,蓝蓝,就是女儿。”
/
缪蓝按照各种方式算自己的预产期,算来算去,结果差不了几天。
都在贺京桐的生日附近。
孩子的生日有很大概率跟他是同一天。
缪蓝孕期每周都会保证一定的运动量,为了身体,也为了生产顺利。
这天晚饭后跟贺京桐在外散步,又提起生日撞一起的事。
他很乐观:“哪有那么巧?”
想都不用想,要是孩子跟他一天生日,那以后属于他的生日惊喜必然大打折扣。
缪蓝:“我觉得挺好的,如果是同一天,宝宝就是我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以后一辈子都不用送了。”
贺京桐:“……”
“你直接说你不想给我过行了。”
“贺总,越过年纪越大,你现在应该逃避过生日这件事。”
笑话,他会担心这个?多少岁他都是正当年。
“我在你心里不应该永远十八吗?”
“……”
她陈述客观事实:“我并没有见过你的十八岁。”
他冷不丁:“那我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白月光?”
“…………”
这几年他问过两回,都被她以“往事暗沉不可追”的说辞糊弄过去了。
好像纸快包不住火了。
她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坦白。
反正她怀着孕呢,他又不可能跟她生气。
“贺京桐,其实……”她拽着他的衣袖停下脚步,一鼓作气道,“你不是白月光。”
他并不惊讶,“我知道。”
“你知道?”她震惊了。
“我是蓝月光。”
“……”
他这么一说反倒把她搞迷糊了,他是真知道还是开玩笑?
“我不是天上的月亮。”
两人抬头。
“蓝蓝,我只照你。”
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就让他们互相迷惑对方吧。
缪蓝转而对别的感兴趣:“你给我讲讲你的十八岁吧。”
回家路上,两人踩着地面的影子,聊天主题突变为贺少爷高中风云史。
缪蓝听了大半后评价:“精彩但自夸嫌疑过大。”
“我明天给你找个人证,不信你问。”
“你的人证最好支持你‘次次第一所向披靡’的说法。”
“……”
他挽尊:“我这是胎教,要给宝宝树立一个伟岸的榜样。”
/
后期做产检,结果基本都是正常,两人放了心,照常上班工作。
临近预产期的时候,紧张的情绪渐渐弥漫上来,最怕的是宝宝不打招呼就来。
但他们显然多虑了……
这种紧张感在预产期过了十天后便悉数转化为焦躁不安。
缪蓝迟迟没有要生的迹象。
贺京桐硬的软的都来了:“你个磨蹭的小孩,等什么呢?赶紧给我出来。”“你只要出来,想要什么爸爸都满足。爸爸说话算话。”
当然都不管用。
缪蓝从医生那里确认是正常情况,渐渐放平心态,反正该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急也没用。
到了贺京桐生日这天,左右一时半会儿生不了,她还是有精力为他庆祝一下的。
原打算亲自给他煮碗长寿面,被他叫了两声祖宗拦下。
缪蓝察觉到他复杂的表情,问清楚:“你是担心危险,还是觉得我煮得不好吃?”
贺京桐犹豫了两秒:“……两者都有吧。”
“……”
“谢谢你这么诚实。”
最后他们放过彼此,订了蛋糕让人送到家。
刚点上蜡烛,贺京桐正闭眼许愿呢,缪蓝感觉到不对劲,一把抓住他的手:“贺京桐,我好像要生了。”
贺京桐像在黑暗中被敲了一闷棍,大脑空白一瞬。
蜡烛还没吹呢,他的愿望未免实现得太快。
“去、去医院。”
该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产房外坐立不安一群人。
艰难的三个小时后,贺京桐的第二个生日愿望实现:母女平安。
缪蓝体力和精神消耗太多,昏睡了过去。
贺京桐在床边守着,一直到了晚上,她才睁眼。
他开了灯,重新给她倒水,想问她疼不疼饿不饿,又想叫医生护士来,一时间竟然显得手忙脚乱。
缪蓝看在眼里,问他:“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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