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桐撇清干系,双臂撑在她脑袋旁,拉开距离,用防色狼的眼神看她:“缪蓝,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缪蓝:“……”
他那动作还不明显?他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正经人?
“贺京桐,分床睡吧。”她踢他,带着恼怒,跟刚才勾人的力道完全不同,“省得我忍不住对你图谋不轨。”
“……”
“给你不轨。”他大方得很,跟她亲亲又贴贴,“怎么不轨怎么来。”
觉还是得正经睡。
两人在床上躺好,夫妻睡前夜话,温情一刻。
贺京桐的手再次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过没乱摸,规规矩矩贴在她的小腹上。
“给你焐焐。”
“我还好,没有多难受。”
“还有几天?”
“两天吧。”
“那就好。”贺京桐给她揉两下,手感棒极了,越摸越上瘾,“要不然咱们俩新婚夜只能干瞪眼……不是,我的意思是,要不然婚礼当天你就太辛苦了。”
“……”
他找补得太晚了。
缪蓝懒得跟他计较,忽略色/情一刻,接上温情一刻:“婚礼很快了,你有没有像求婚时那么紧张?”
“没有。”
“我好像有点儿。”
她紧张,他高兴:“这叫风水轮流转。”
“你别说风凉话了。”
“紧张说明你在乎我,好事儿。”
“你不在乎我?”
他得意地诶一声,“这句话还是说明你在乎我。”
“……”
他逻辑无敌,再问下去全是送人头。
贺京桐把她拥在怀里,手掌从她的头顶比划到自己的下巴,“你看,我比你高这么多。”
缪蓝:?
“你厉害,行了吧。”
“我是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所以不用紧张。”
缪蓝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由地抱他更紧一些,甚至想当场对他不轨一下。
他靠谱的时候,太让人安心了。
贺京桐给她一个晚安吻:“睡个好觉,老婆。”
第54章 54.一起许
两人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贺京桐在楼下餐厅见到三份早餐,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拖油瓶。
他醒来的时候缪蓝不在房间,这会儿也不在楼下。
一抬头看到姐妹俩一起从纪幼蓝的房间出来, 有说有笑地下楼。
……就早上这么点儿时间, 也很好聊是吗?
餐桌上三人落座吃早饭。
今天周末不他们不上班, 缪蓝问纪幼蓝有什么安排没。
“阿姐,我跟你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纪幼蓝表现得乖巧又懂事, “你们婚礼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这话正中贺京桐下怀。
他毫不客气, 将人发配去干活儿:把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每扇窗户、每根柱子都贴上红色的“囍”字;各种颜色的气球, 她能吹多少吹多少;然后庭院里的花打理一遍, 挑拣开得好的摘下来。
留着做手捧花, 他亲手扎。
桩桩件件,工程量不小。
贺京桐也不让她白干, 拿出当姐夫的大气风范:“姐夫给你开工资,时薪九九九, 干不干?”
她面对诱惑很谨慎, 伸出手:“姐夫,得先付钱。”
“……你姐给我做担保,我还能赖账?”
缪蓝:并不是很想担保。
贺京桐目前明显对纪幼蓝有意见, 等验收工作成果的时候,恐怕要吹毛求疵地挑毛病。
承诺九九九, 扣到九块九。
到时候她向着谁?
这个过家家式的雇佣关系黄了最好。
她试图瓦解, 对贺京桐道:“老公, 你说的那些事情,不都有安排了吗?”
他微笑:“妹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
缪蓝劝另一个:“小九, 你缺钱吗?”
言外之意,不缺钱就没必要接这个活儿。
今天她跟贺京桐要去婚礼的场地确认一些细节,原计划带妹妹一起的。
纪幼蓝没听懂言外之意,她不缺钱但也不嫌钱多,兴高采烈接受了。
贺京桐的算盘是,她干一天活儿累得筋疲力尽,晚上就没精力跟缪蓝聊天了。
但没想到,她反手包给了上门来送礼物的霍嘉树,时薪二百。
“……”
好家伙,还挺有商业头脑。
他那个缺心眼儿的弟弟,被坑了还美滋滋呢。
贺京桐跟缪蓝办完事情回到家,才发现怎么回事。。
验收的时候,如缪蓝所料,他果然挑了一堆毛病:不是这里的囍字贴歪了,就是那个气球气不足。
近四位数的时薪被他寻了各种由头扣到将将三位数。
按这种算法,纪幼蓝还得倒贴霍嘉树钱。
“……”
纪幼蓝:姜还是老的辣。
她不服气,壮着胆子小声控诉了一句:“姐夫,你的心是黑的。你是黑心资本家!”
“那你可说错了。”贺京桐下巴一抬指向缪蓝,“姐夫的心是蓝的。蓝蓝的。”
缪蓝:“……”
谢谢,有被土到。
有缪蓝在,扣钱是不可能扣的。
她看着贺京桐把该掏的钱都转给妹妹,霍嘉树那边,她出了同样的一份,对弟弟妹妹一碗水端平。
霍嘉树收着也不手软,感激涕零:“嫂子你真是太好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姐姐。”
贺京桐恨铁不成钢,然后越想越气。
纪幼蓝白天白赚他的钱,晚上霸占他的人。
这怎么能忍?
第二天他就电话让纪云晔过来接人:“赶紧把你妹妹弄走!”
“你说哪个?”
“……”
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来来来,你过来把我老婆弄走。”
当天晚上,贺京桐工作结束回到郁金堂,纪幼蓝确实不在了。
他还没高兴两秒,发现缪蓝也没了踪影。
打电话一问。
两个蓝被纪云晔一起接回纪家了。
“……”
贺京桐中午跟缪蓝说过,晚上约好了跟人谈事,所以她没叫他一起去。
“你不让我把人弄走吗。”纪云晔笑完了才说正经的:“老头有事交代。”
贺京桐:“没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那你也来?但我们家已经吃完晚饭了。”
意思是,如果他还没吃,只能饿肚子了。
贺京桐感觉胃疼,一是饿的,再有就是气的,“你们姓纪的是知道怎么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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