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大反派做的,沈琢青要是提前进了厨房,反派跟着进来一定要往他脸上一亲,然后抱着他腰开始晃。
沈琢青在阳台抽烟,贺彧洗完澡一定会出来凑到他旁边,把他抽一半的烟又咬进自己嘴里,抽完后抱着他的嘴亲。
偶尔沈琢青去拜访其他病人或是去见朋友,贺彧一定会开车送他去。
当然,贺彧也有比较克制的时候,但是,如果在日常克制了,最后一定都要到床上解决的。
原本沈琢青觉得越亲密越好,但实际友谊值的结果告诉他,这个发展策略是错的!
贺彧纯把他当炮友了,根本没把他当朋友。
他掏心掏肺,反派只是想跟他上床,50%才是基础的友谊线,达到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了,他连家都让反派住进来了,友谊值才22%,只能说,不愧是反派,做的跟实际内心能完全两样的。
一个是友谊值,一个是亲情值,友谊值不堪入目,只能在亲情值上花心思了。
发布会事件发生后一个月,盛黎蓉向贺声东发起了离婚诉讼,同时,盛黎蓉发布了声明,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阐述了各种被欺骗的伤感和故作坚强,不明真相的群众又开始一边倒。
一个儿子智障,又遭遇丈夫出轨的女强人,反而更利于她宣传自己了。
官司打了整整两个月,泰瑞5%不动产转化成现金给了贺声东,足足35个亿,盛黎蓉成为泰瑞唯一最大的股东和掌权人。
看似贺声东得到的太少,但实际上贺声东本身就对泰瑞贡献不大,他这个人沉迷学术,自我极端,盛黎蓉很早就掌握了不少他的把柄在手上,两人斗起来的下场毋庸置疑。
损失最大的毫无疑问是贺声东,但失去了贺声东的盛黎蓉同样也如猛虎损失右臂,再也无法利用贺声东在国际行业上的影响力来铺垫宣传,只能将损害转化为潜在影响力伺机宣传自己。
这件事是贺彧一手造成的,贺彧在剥夺盛黎蓉,但又是宽容的,损害了盛黎蓉又没将她直接踹到最低谷,说明贺彧对她母亲依然有些情感可以挖掘和创造。
周六上午,沈琢青驾车来到徐宴的公司楼下,刚下车,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拦着了他的路:“沈先生,盛夫人有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路上那车都跟在身后,沈琢青也不是毫无察觉,没多反抗就跟着走了。
车上,他拿出手机想着给贺彧发个消息,结果聊天页面都没打开手机就被强制抽走了,黑衣人表情森冷:“沈先生,抱歉,您不能联系任何人。”
【主人,果真和你想得一样,盛黎蓉会来这套。】
在沈琢青交出u盘的那一晚,他就想到了盛黎蓉会干的事,恐吓加上威胁,或许会强迫他合作。
盛黎蓉时刻关注董灏轩,必定会去调查他和董灏轩的关系,没有利益关系是第一,其次董灏轩这段时间在国外,她就算想对沈琢青干什么,董灏轩短时间内也难以插手。
一栋古风茶室楼栋,外座中央摆着佛像,静谧无声,光滑整齐的红瓷砖铺盖而成,屋顶却是黑色。
沈琢青被带上了二楼,走廊尽头的黑色办公室,香火味扑面而来,入室,只见穿着鲜红西装的盛黎蓉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端着茶,犀利的眸子一眼瞥向沈琢青。
“沈医生,请坐。”
这栋楼位于郊区,足足行驶了40分钟才抵达,从进入林区地带路上就没有了监控,更何况沈琢青一个穿书者,自然清楚这楼的作用。
被盛黎蓉邀请进入这楼的,要么失踪要么伤残。
“盛总日理万机,竟有闲情邀我来这茶室。”
盛黎蓉笑了笑:“沈医生这样的人才少见,我自然要区别对待,更何况......沈医生给我送了礼,我当然要回礼啊。”
她说话时双目紧盯沈琢青,迸发出冷厉的寒光。
沈琢青垂眸忽视,刚要坐下,盛黎蓉面无表情吐出一句:“等等。”
她手一挥,沈琢青就被猛地摁住了肩,黑衣人对着沈琢青从上至下毫不客气粗暴地搜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东西后用力一推沈琢青,将人松开。
“沈医生,见怪了,之前在我这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但被沈医生背叛后,我不得不这么做了,您应该理解。”
肩上被按压的位置生疼,沈琢青拧了下眉又松开了,在沙发上坐下。
“盛总找我来是何事?”
盛黎蓉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沈琢青身边,嗓音极低,冰冰凉凉如锥子:“我没想到我最放心的沈医生竟是最不听话的人,不过,我依然很喜欢沈医生,所以想与沈医生谈个合作。”
“......您说。”
沈琢青坐姿端正,一脸刚正不阿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与上一次同盛黎蓉聚餐时那温润君子的模样天壤之别。
“沈医生,上一次的发布会本该是我最风光也可以说是泰瑞史上前所未有的一次历史时刻,却被拿着我发的工资的外人背叛了,以至于我丢尽了脸面,甚至失去了丈夫......不过我可以理解为是沈医生不愿看我被欺骗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才这么做,那就要看沈医生接下来怎么选择了。”
“我失去了丈夫,自然不能再失去我的孩子了,他可是我一手教育长大的,无论谁也不能替代我和他的关系,但我理解,他这么大了都没有过朋友,沈医生出现并维护他,他当然会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