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梧甚至还不忘点评:“念的还挺有感情,比我说的好。”
  看台上的观众又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声浪,经久不息。
  “宫雪!宫雪!宫雪!”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一起大声呼叫宫雪的名字。阵势很大,宫雪心中不安,她还不知道戚梧要做什么。
  “大门,应该快要开了吧。”
  一开始,戚梧并不知道决斗场后面的大门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打开。直到这次坐在看台上,这才发现了端倪。
  那个大门正常从外面看是看不到的。只有进入里面,参加了决斗才能有这个机会看到大门。
  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呢?戚梧想大概就是声音吧。
  他们当初在外面看时,并没有声音,所以大门就不会被看到。
  在戚梧上台赢了比赛之后,看台上观众一时热血上头,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才打开了大门。
  从里面出来的人不受任何条件的制约,比如之前的无脸人,想什么时候出来都可以。再比如说戚梧,进去之后随时可以离开。
  而除了分贝这一因素之外,如果刚好赶上里面的人出来,也是能够进去的。只是这个的概率太小了。
  宫雪照着戚梧的话,又喊了两句,观众的情绪又一次被拔高。
  这一次,外面真实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比赛场上,虽然温暖如春,灯光和阳光相互交织的照射下来也不会让人感到寒冷,但虚拟的光线和真实的光线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重新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戚梧心情很好。
  跟他们一同出来的,除了宫雪和戚梧的队友们,还有刚才在比赛场上摇旗呐喊的观众。
  几乎是在看到观众的瞬间,宫雪就明白了戚梧的意思。他们这时候不是正好有人吗?而且还是情绪正高涨,战斗气氛十分足的时候。
  接下来根本不用戚梧去教,宫雪自己就能很好的利用这些人去解决他们眼下的麻烦。
  “我最亲爱的朋友们!外面有一群人,是我的敌人,他们把我们包围在这里,目的是想让我们死在这里!朋友们,让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去冲破束缚我们的枷锁吧!”
  “冲啊!我的朋友们!我和你们同在!”宫雪拿着匕首,振臂高呼。
  戚梧在人群中,看着这样的宫雪,心中稍微有了慰藉,这才像是一个真正首领的模样。
  没有人天生生来就是首领或者将军,都是一步一步从基层开始学习起来的,积累了很久很久才有了这个资格当上首领或将军。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日夜不断的积累和学习实践。
  宫雪出生的时间不好,她的队伍只有零星几个人,活不下去,更不能死,也没有能力去争取该有的权利。只能在深山密林中苟活。这很可悲,这也是哪怕宫雪的戚梧百般警惕万般不信任,可戚梧仍然选择宫雪的原因。
  第二百二十五章 部落女儿国:卸磨杀驴
  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受到如此多的束缚。这不分男女。这是作为一个人本该有的自由。
  只是在这个副本之中,女性遭受到的不公平和束缚更多,理应帮助她们的。
  只要她们想,只要她们还没有平等的公平。那么戚梧就会帮助她们。
  人群冲出去,首领是宫雪,她拿着尖刀,一往无前的冲了出去,作为领头人,作为气氛烘托者,她理应如此。
  戚梧等人跟在人群后面,为了防止意外,每个人手中都紧紧握着武器。
  国都的士兵早在她们出来时就听到了动静,就算提前做好了准备,也依旧扛不住这么多人一同冲出来。
  胜利几乎是压倒式的,国都的人人数虽然不少,可还是比不上从决斗场中冲出来的带着满腔热血的上万人。
  战争就意味着流血和牺牲。
  戚梧等人走在最后面,这一路上全是血迹和尸体。有的人还没有彻底死亡,睁着大大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说,救救他们。
  可是就算戚梧出手救了,那些人也依旧活不长久,本就是苟延残喘回光返照罢了。
  不过几公里的路,走的让人心情十分压抑,就像是每个人心上放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文化交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派遣使者,就像古代的张骞一样。另一种是暴力冲突。而往往第二种才是最有效最便捷最省时省力的一种方法。”刘白开口道。
  这种场面确实看的让人心里难受,可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国都的人和反叛军之间本就是两种文化,偏偏两者都不肯向另一种文化服软也不肯接纳另一种文化。这也就说明,两者之间一定会发生许多的战斗。
  戚梧他们不过是外来人员,如果能撼动这中由历史演变而产生的命定轨迹?
  既然无力改变,那就放宽心态。戚梧接收良好。他的心态转变的很快。
  “宫雪她们在最前面,我们追上她们。”
  这群人被放出来的用处就是解决国都派来包围他们的人。如今国都的人已经全部被解决了,那些人也应该有个确切的归宿。
  最好的方法就是送他们回去,但很显然,这条路不好走。他们没人会再想去一趟决斗场。
  而且,根据戚梧的猜测,那些人已经不能被称为单纯的人了。
  决斗场中那么多怪异的野兽,都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作为人类,观众们不期待同类赢得比赛,反而期待野兽赢得比赛?为什么那些人的情绪这么容易就得撩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