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在少听见死对头的声音,立刻单脚用力踩地转动转椅转身。然而下一秒就因为用力过猛,转过来的另一条盘着的腿直接给裴知让来了个横扫。
  在裴知让差点往一边倒去的时候,元在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我去,裴少你没事吧。”张尘言立刻跑过去把裴知让扶起来。
  元在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不是吧裴少,你不至于这么投怀送抱吧?”
  “不好意思,有点感冒。”裴知让说,“老师怎么不在?”
  感冒了?元在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怪不得看着一副脑袋烧糊涂了的样子。
  要他说啊,裴知让还只是个名副其实的三好学生。要换成他发个烧,不说要躺在家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单说今天,他指定是不会来上课的。
  元在少说:“因为今天是本少的成人礼,所以举班同庆,大赦天下,不上课了。”
  裴知让没搭理他,视线转向他身边的张尘言等待答案。
  “上课前老师过来说这节课延到下周下午了,今下午的班会也取消了。”张尘言解释说,“好像是今天学校有个校企合作,老师们都去听讲座去了。”
  裴知让听完点点头,说了一声“好”后就准备往前找个位置坐下。
  元在少看着他的表情顿时有些不爽。
  什么意思?怎么一副幸好不是自己真的为了庆生而听课的感觉?
  裴知让刚想绕过元在少找个位置坐着休息一下,然而元在少不知道又抽哪门子的风把自己的大长腿担在课桌上,拦住了裴知让的路。
  看着裴知让不满的神色,元在少笑着说:“叫声元少,请你喝蜜雪冰茶。”
  又一阵眩晕感袭来,裴知让眼前突然有些发黑,他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抵在自己的额头。
  元在少看他的神色,立刻把腿拿下来:“我说病秧子少爷,实在不行测测体温吧。”
  裴知让睁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对方,却见对方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玩具枪递给他。
  见裴知让不解地看着他,元在少对着裴知让的额头按了一下。
  看对方下意识往后躲的动作,元在少颇具玩味地说道:“裴大少爷该不会养尊处优从没生过病,连额温枪都不知道吧?”
  没等裴知让回复,元在少就从椅子上蹦起来把手贴在裴知让的额头上:“不是啊,裴大少爷,你都烧到40度了!”
  元在少再次蹲下身子在抽屉里翻找了起来,最后扔出来一包退烧药在桌子上。
  裴知让看着他的动作,说:“我吃过药了。”
  “吃过了?是药三分毒,我们大少爷能以身试险可真是精神可嘉啊。”元在少一边讽刺着一边继续在抽屉摸索着问,“你吃的什么药?”
  裴知让回答说:“退烧药。”
  “没吃感冒药?”元在少又问。
  裴知让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但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元在少摸索了半天,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终于又扔出来一包感冒药来:“那就把感冒药吃了吧。”
  “谢谢。”裴知让没多说话,拿着药就要走。
  元在少再次用手试了试裴知让的体温,最后居高临下地对他说:“好好养病吧,裴、大、少。”
  “走了。”元在少说完就带着陈奕帅等一众狐朋狗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教室,在路上边走边大小着,“本少爷马上就要成为霸道总裁了!”
  陈奕帅激动地问:“在少,那你那神秘富豪老爹今天会出现吗?”
  见元在少用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陈奕帅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元少。”
  “那当然了。”元在少说,“之前写信的时候我就问过什么时候能见面这个问题,我老爹的回答是我成人礼这天自会相见。”
  “那你岂不是马上就要接管你的家产了?”有人起哄道,“那以后就不能叫你元少了,要叫元总。”
  元在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企业家产的,你们也知道我平时上课都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最多也就是个名义上的ceo罢了。”
  “那元少,你今天已经十八岁了。有没有和昨天不一样的感觉?”
  元在少思考了良久说:“那确实还是有一个颠覆性的改变的。”
  “什么什么?”陈奕帅好奇道。
  元在少揭秘道:“那就是……我的未成年防沉迷没了,我昨晚通宵打了一晚的游戏。”
  ……
  “还得是元少啊!”旁边的人又问,“元少今天是不是心情大好,看你刚刚对裴少都关照有加。”
  元在少笑了笑:“毕竟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而我马上就要上任新职位了。现在看他就像看小孩子一样,甚至为他这种少爷病感到悲哀。”
  立刻有人恭维道:“还是元少大度。”
  大度?
  陈奕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马屁拍的,甚至已经开始脱离实际乱吹了。
  不过元在少还偏偏就吃这一套。
  要说元在少大度,那么他们全班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功德无量的大善人了。
  毕竟元在少和裴知让的矛盾就出在他一厢情愿的攀比心理上。
  在入学的第一天,裴知让就作为新生代表在主席台发表讲话。学校里的男男女女在看到他那张帅到惊为天人的脸时立刻陷入了一阵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