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最后的三国2:兴魏 > 第658章 夏侯玄的来信
  司马懿装起病来,活脱脱一个典型的老年痴呆症患者,目光涣散,耳聋眼花,言语不清,行动不便。但真正的司马懿虽然老了,但头脑思维却一点也不逊色于年轻的时候,依然是头脑敏锐,虑事周详。
  夏侯玄尽管因为夏侯徽的死,与司马家关系很僵,但他对外甥女司马如却一直是疼爱有加的,视若己出,事关司马如的终身大事,想必夏侯玄一旦知情,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而夏侯玄和曹亮关系也十分密切,此前曹亮就曾做过夏侯玄的参军和长史,想来夏侯玄对曹亮也是极为信任的,如果夏侯玄知道司马如倾心于曹亮,那么他肯定会去玉成此事。
  所以司马如和曹亮能不能成,夏侯玄便是一个最为关键的人物,只要他肯出面,抵得上一百个何曾,曹亮别人的面子或许不给,但夏侯玄的面子,却是不能不给的。
  司马懿的性格其实比较直拗,当他铁了心要去办一件事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地去把事情办成,而不是半途而废。
  更何况这件事关系到司马家的整个大局的时候,司马懿肯定不会轻易就放弃了。
  “夏侯玄此时在长安,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到洛阳的,远水不解近渴。”司马师面带忧色道,“更何况夏侯玄与我本有怨隙,就算我派人前去,也未必能说服他。”
  司马懿当即就做了决定:“那就让如儿去长安,让她亲自和夏侯玄去说。”
  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司马师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吩咐下人将司马如叫来,结果下人回禀说大小姐今日出府,至今尚未回来。
  司马师的脸当时就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司马如一天到晚扑出去,连魂都丢了,也不知道那个曹亮有什么好,值得她如此痴情。
  不过想想司马懿的话,司马师忍住了,吩咐下人,等司马如回来,立刻带人来见他。
  直到傍晚时分,司马如才回到了府中,刚一进门,管事的就拦住了她,要她立刻去见司马师。
  司马如并不知晓司马师派人前去提亲的事,这几天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曹亮,但曹亮似乎一直躲着她,让她见不着,司马如为此很是郁闷。
  听到司马师要见她,司马如心里不禁暗暗地咯登了一下,因为她知道曹亮和司马师有着很深的仇怨,如果被司马师知道了她和曹亮的关系,肯定会生气的。
  所以司马如一直叮嘱手下的人,要他们守口如瓶,但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司马如也一直担心有一天会被司马师发生,现在司马师突然叫她过去,难免让她心里面打鼓。
  一进门,就看着司马师黑着脸坐在那儿,司马如心里不禁忐忑起来,有些心虚地喊了一声:“爹爹。”
  司马师冷哼一声,道:“如儿,瞧瞧你干的好事,为父的脸都快让你给丢光了!”
  司马如垂着头,显然司马师已经是知情了,他因此而发怒司马如也能理解,于是她干脆默不作声。
  可司马师却不肯给她沉默的机会,追问道:“你这么晚回来,莫不是与那个混帐东西幽会去了?”
  司马如立刻抗辩道:“没有,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司马师痛心疾首地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给你安排甄家那么富贵的人家不嫁,偏偏要去和你爹我的仇人不清不楚,你是不是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啊!”
  司马如轻声嘟囔道:“甄德那废物我才不喜欢呢,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司马师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做得主吗?一个堂堂司马家千金大小姐的身份,给人家做偏房做侧室人家都不要,你让为父的这张脸往哪儿搁?”
  司马如吐了吐舌头,小声地道:“原来爹爹你全知道了?”
  司马师沉声地道:“我何止全知道了,今天我还特意地让侍中何曾前往高陵侯府,去商议你的亲事,你说你都多大了,还要让为父为你操碎了心?”
  司马如面露出惊喜之色,道:“爹爹,你真的派人去高陵侯府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司马师道,“那怕你干出再出格的事,你也是我的女儿,我不去管你,天底下还有人来关心你吗?为父和曹亮有些仇怨不假,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果你真的死心塌地的要跟他,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将来可不要后悔!”
  司马如欣喜不甚,连她也决然不会想到司马师竟然能有这样的态度,看来自己先前还是过虑了。
  “爹爹,那他……他怎么说……”
  司马师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把他视做宝,他却把你弃之如敝履,何曾好话都说尽了,他还是没有答应。”
  司马如脸上微微地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过显然这个结果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很快地展颜一笑道:“我不会放弃,终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司马师语重心长地道:“如儿,记住,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这样吧,这几天你冷静冷静,出去散散心,到长安去,找你舅舅,让他给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为父和曹亮关系不睦,这件事上也帮不了你多少,但你舅舅不同,他和曹亮关系莫逆,或许他能帮到你。”
  司马如眼前一亮,司马师说的不错,舅舅夏侯玄和曹亮的关系真的不错,如果让舅舅出马,还怕曹亮不肯就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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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亮这几天终于清静了不少,司马如宛如失踪了一般,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或许她已经放弃了也说不定,毕竟少女的耐心是有限的,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于她,对她的信心也是一个打击。
  尽管曹亮也觉得有些残忍,但是这恐怕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长痛不如短痛,自己和她,由于出身的缘故,注定是有缘无份的。
  “小君侯,信,长安夏侯将军的信。”曹福将一封信送到了曹亮的面前,打断了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