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除外。”西里斯没好气,“你也不想让伊万斯去阿兹卡班捞你吧?”
  “好吧,杀人放火除外。”
  你话音刚落,西里斯立刻迈出大长腿,一步蹬上窗台,把行李箱往你的自行车兜里一丢。
  他忽然眼睛一亮:“无痕伸展咒?酷,这可是违法的。”
  “没人举报就不算违法。”你捅了一下他的腰,阻止他坐到你的自行车后座上,“你也进自行车兜。”
  “为什么有后座不让坐?”他很不服气。
  “那是雷古勒斯的专属后座。”
  “说得好像他乐意你骑飞天自行车带他。”
  “他确实不乐意,但是他依然在专属后座上写自己名了。”
  西里斯真是要对你们这对青梅竹马无语了。
  “行行行。”他自暴自弃,闭上眼扭过头,“车兜就车兜。”
  你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起步,飞过窗台,直冲对面那栋楼,西里斯开始大感不妙。
  “我要下车!”他大叫。
  “晚了!”你大叫。
  大楼越来越近,粗糙的墙皮几乎擦到西里斯的高鼻梁。在即将撞上的前一秒,飞天自行车忽然腾空,以近九十度角向上攀升,直至飞跃过屋顶,车胎擦着屋脊飘过。
  “芜湖!”你大声欢呼。
  夏季的风有些许凉意,西里斯感觉手心微汗,不知道是刚才被吓的,还是把手攥得太紧给捂的。他微眯起眼睛,感受迎面而来的月光与微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再睁开时,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干得漂亮尤兰达!”他转过头来,兴致勃勃地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轻松地蹬着自行车,哼着跑调到没边的《卡门》,短暂地停下哼歌回答他一下:“哦,因为飞天扫帚太硌屁股。”
  “别装傻。”他回头横你一眼,抬起下巴,“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立刻露出睿智的眼神,开始转移话题、没话找话:“嘿西里斯,你有注意到过你的名字缩写是sb吗?”刚说完,他还没笑,你先把自己逗乐了,嘎嘎地笑。
  西里斯:……
  他不是很懂笑点在哪儿,但是他听出来你肯定没放什么好屁。而且你笑的时候自行车颠得要死,把他颠得头疼。
  “你该考虑一下自行车的防震功能。”他没好气道,“还有,这个笑话你早就说过了。”
  “嗯是吗?”你一只手松开车把,挠挠头,“所以这就是你看我不顺眼的原因?”
  “当然不只这个——你太吵了,麦克米兰。”
  他臭着一张帅脸,蹲在自行车筐里,缩起一米八的大长腿,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委屈。
  沉默之中,只有晚风拂过身旁时猎猎作响。月光亮得惊人,也近得惊人。西里斯黑夜般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月亮,舒展了眉眼。
  “我有一件事要坦白,尤兰达。”在猎猎作响的夜风之中,他开口,“我拒绝的那桩婚约,对象是你。”
  你:……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雷古勒斯的表情那么怪,原来倒霉蛋竟是你自己。
  “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坦白。”你面无表情,“西里斯,你别害怕。”
  他慵懒地扬起眉毛,扭过头,懒洋洋地瞟你一眼,下意识地释放魅力:“说说看。”
  “在出来之前,我喝了一瓶龙舌兰。”
  ——酒驾!
  西里斯帅到发光的脸骤然扭曲了,声音都忍不住拔高,难以置信:“你喝醉了?”
  你轻松道:“嗐,别担心,喝酒不等于喝醉。”
  “我信你个鬼!”
  “真的啊,不信你把路扶稳,我走一条直线给你看看。”
  西里斯:???
  自行车在拐过一个180°的大弯后开始极速向下冲,往詹姆家的花园冲去。车胎着地,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后,你猛的一个急刹车,连人带车摔得人仰马翻。
  在草地里滚了几圈后,你撇嘴吹去脸旁挂着的草屑,诚恳道歉:“对不起,没骑稳,我不是故意的。”
  西里斯满头草屑,头发乱得像鸡窝,帅得惨绝人寰的五官此刻皱到惨绝人寰:“我信你个鬼!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你没理他,用力敲詹姆家的门:“f#i open the door!”
  和自家好兄弟成功聚头后,西里斯整个人都放松缓和了下来。在走进屋的前一刻,他忽然回过头来,叫住正要骑自行车走人的你。
  “尤兰达,谢谢你。”那张向来带点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写了认真,“以及——对不起。”
  西里斯挠挠后脑勺,有些别扭,仰头看门框顶,避免与你直视:“当初因为你进了斯莱特林而讨厌你,是我不对,现在我觉得如果有你这个朋友也挺好的。”
  “哦。”你冷漠脸,一脚将车蹬踹回一上一下的位置,“那我也可以勉强把你算成四分之一个自己人。”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
  “那当然。”
  你再次噎了西里斯一把,头也不回地骑车走了。
  返程时路过布莱克宅,听见沃尔布加歇斯底里的怒骂声,扬言要把西里斯从家族中除名。你有些心虚,将自行车停在了雷古勒斯窗前。
  不用你敲窗,他就拉开窗帘开窗,对你投来无奈的苦笑:“是你把西里斯给偷走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