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摸清fbi到底掌握了多少,是只为自己而来,还是查到了些关于新一的事,准备从小兰这里入手之前,贝尔摩德并不打算轻易离开。
即便不是站在组织成员立场上,纯路人评判,跑到别国的fbi搜查官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打击组织这一目标下,两个高中生的个人利益,甚至不一定会被他们摆到行动风险的考量范围内。
格瓦斯说的没错,fbi就是一群多管闲事还不守规矩的太平洋警察。
贝尔摩德冷着脸从小便池前的男教师身后路过,走进隔间。
如果能开上帝视角,就会发现两个披着假身份暗暗较劲的金发女人其实都担忧着同样的问题。
朱蒂每天藏着恨意,对杀父仇人笑脸相迎,甚至于撒娇卖痴,同样是想搞清楚贝尔摩德费心费力地潜伏到帝丹高中,是不是为了解决掉当初在纽约遇到了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两个孩子。
朱蒂在学校里缠着贝尔摩德,避免她有机会对毛利兰下手期间,赤井秀一也查到了工藤新一相对确切的失踪时间,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时间点显著早于贝尔摩德来东瀛,当时赤井秀一正死死盯着克丽丝,可以确定是她本人。也就是说,工藤新一的失踪,至少不是贝尔摩德亲手造成的。
如此一来,工藤新一或许还幸存于世。
朱蒂找了个机会向工藤新一两位幼驯染套话,铃木园子是个大大咧咧的非典型财阀千金,虽然对她屡次拒绝女生们的下午茶邀请而略有不满,但还是大嘴巴地说了新一玩失踪肯定是又在哪里查案,朱蒂继续旁敲侧击,发现她的确不知情,又去盘与新一关系更亲密的毛利兰。
出人意料的是,小兰竟然在她问起新一时,流露出了怀疑和警惕的神色。
她果然知道些什么。
再警惕的女高中生,也扛不住专业fbi的套话,多花了一些时间和精力,朱蒂还是从小兰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根据女孩的说法,工藤新一是在受人所托调查一起案子过程中,音讯全无,自己也联系不上他。
“我给新一的爸爸妈妈打过电话,”小兰垂下眼,“他们说会拜托国际刑警调查,让我不要去报警,也不要对其他同学说。”
国际刑警,没错,根据秀的调查,旅居美国的工藤夫妻,或者说是工藤优作,的确与国际刑警关系密切,还协助他们破获过不少疑案。
小兰应该没有撒谎。
朱蒂顺滑地把话题引向其他轻松的方向。
……
“贝尔摩德,你能不能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转悠。”格瓦斯不快地放下书,丢给客厅里来回踱步的贝尔摩德一个白眼,“绕得我心烦,要绕回自己屋绕去,那么宽的宅子,够你把脚底走出水泡。”
反正自己在格瓦斯面前早就没有面子了,贝尔摩德干脆彻底抛弃了脸面,将自己并不优雅的烦躁一面展露在她面前:“那群fbi一天24小时用军用望远镜对着新出宅,一点隐私都没有。”
就算能确定浴室没有偷拍摄像头,洗澡时都被人隔着窗帘盯着的感觉是真的不好,贝尔摩德本就糟糕的睡眠质量已经彻底完蛋了。
“真可怜,”格瓦斯毫无感情地棒读,“算了,我的浴室借你,橱柜里有新毛巾和其他用品。”
贝尔摩德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她现在只要一露面就会被fbi们盯得死死的,今晚好不容易凭车技甩开朱蒂,竟然一时不知道去哪里,这才拐到了格瓦斯住处,现在离开也只不过换个酒店房间住而已。
她走进了浴室。
虽然是在相对陌生的环境,但至少没有一个望远镜锁定着浴室门,贝尔摩德久违地洗了个轻松愉快的澡。
好心情持续到了她吹干头发离开浴室,格瓦斯和她三只宠物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太对劲。
她警惕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格瓦斯握拳抵着嘴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重新捧起书,“反正成分差不多,问题不大,不用在意。”
成分?贝尔摩德脑中警铃大作,她没有自取其辱地追问格瓦斯,而是甩下半湿的毛巾回到浴室:
牙膏牙刷是拆的一次性用品,封口她检查过,现在再看一遍也没有问题;
毛巾是市面常见的纯棉纱毛巾,包装上明确表明是一类纺织品,也没有问题;
洗面奶和卸妆油她用的自己包里的,更不会有问题……
沐浴露、洗发露、护发素——
等等!
贝尔摩德抓起“护发素”的瓶子,瞪大了眼睛看标签,她当时是看到“美毛”二字,就挤出来抹到了头发上……
这不是护发素!而是猫用美毛膏!
该死的她竟然一时忘了这间公寓里除了格瓦斯这个人类还住着一猫一狗一鸟!她的浴室里还有宠物用品!为什么不把人类用品和宠物用品分开摆放!
贝尔摩德气得两眼发黑,虽然看瓶子上的成分表,猫用美毛膏的成分的确与人用的护发素差别不大,而且使用后也用清水冲掉了……但贝尔摩德还是立刻觉得自己头皮和脖子都发痒了。
该死的格瓦斯!该死的宠物用品!
贝尔摩德黑着脸拎着包踏着几乎要踩断高跟鞋跟的步子就要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