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他也在!”卡维顿时松了口气。
阮欣突然想起了提纳里的现状,心虚地别过脸。
“既然你们准备好了,那咱们回往生堂?”
已经吃饱喝足的达达利亚在这里等了半天,又和若陀聊了一会儿,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热闹了。
若陀已经很久没见过钟离了,近乡情怯,加上又坑了他一把,现在倒有些迈不动腿。
阮欣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死早超生,咱们一起勇敢面对。”
若陀点头。
四人一起去往生堂,不,现在已经没有往生堂了,那里已然是一片废墟。
达达利亚和若陀走在两边,阮欣走在中间,完美的形成了一个“凹”字。
散兵早有先见之明的选择带卡维瞬移到门口。
是的,往生堂的大门还在顽强的立在那里。
里面很安静。
安静的不正常。
阮欣刚走到散兵旁边,又觉得腿软了,软手软脚地想往他身上靠。
散兵:“……”
他拧住她的后领,将人提了起来。
“要是害怕,把责任推若陀身上。”难得,他没有开口嘲讽。
阮欣:“……”
若陀:“?”
“实在不行,把锅扣达达利亚头上。”他又说。
阮欣:“……”
达达利亚:“?”
“还是不行,再把卡维卖了。”顿了顿,他再次说。
阮欣:“……”
卡维:“?”
阮欣站直了,拍开他的手,“我是那种人吗?”
她挺直腰杆,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三人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在院……废墟上,只是皆一脸的如丧考妣,还围成了一圈。
圈内,提纳里坐在绿色的轮椅上,抱着自己的尾巴,两个耳朵缠着绷带。
万叶已经变成了一个木乃伊,除了头以外,全身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旁边的莫娜和班尼特也不逞多让。
反倒是胡桃,梗着脖子,双臂拄着拐,正艰难地对钟离进行批评教育。
“堂主,您消消气!”
温迪看着胡桃骂了一个时辰,心满意足地劝她:“时候不早了,您歇一会儿再骂,这钟离客卿一身钢筋铁骨,可您不是啊。咱们吃饱了饭再继续,有了力气才能更好地让客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一副狗腿子的嘴脸,看得那维莱特眼角直抽抽。
芙宁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钟离,捂着胸口直摇头。
世风日下啊。
魈和甘雨背对着他们数蚂蚁,属于是眼不见心不烦。
胡桃对温迪的话充耳不闻,批评完了钟离,又开始教育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看着这片废墟,同样沉默不语。
阿贝多只能试探道:“胡堂主,既然房子已经塌了,我们……”
“塌了,你说的没错,我!往!生!堂!竟!然!塌!了!”
胡桃狠狠敲了一下拐,震得阮欣双腿打颤。
她才踏上废墟,脚下的声音瞬间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芙宁娜惊讶地捂住嘴。
阮欣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目光里,她越走越快,然后——猛地从背后掏出一块搓衣板。
“砰!”
她把搓衣板扔到地上,duang地一下跪了下去!
力度有点重,她小声地“嘶”了一声。
“对不起!”
阮欣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我错了!”
胡桃:“……”
其余人:“……”
沉默之中,达达利亚疑惑地问:“她什么时候带的搓衣板?”
散兵:“万民堂拿的,刚刚出门,她把搓衣板捆在背后了。”
卡维挠头:“这就是负板请罪吗?”
阮欣扭头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说话小声点,没看见我正在忙吗?”
胡桃再次敲了一下拐。
她立马老实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胡桃问。
这句话的下一句通常是“说完了好上路”,阮欣咬了咬唇,抬头坚定地望向她。
“其实,我能解释。”
“你说。”
“房子塌了的事情根本就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他……”
“停!”
达达利亚立马就知道了她接下来的操作,毫不犹豫地堵住了她的话,指着卡维对胡桃说:“你看这是谁?”
胡桃:“?”
达达利亚:“他就是我特意请来的须弥最厉害的建筑设计师——卡维!无论堂主你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够做到!”
卡维:“?”
达达利亚踢了他一脚。
卡维:“那个……我确实都能做到!你想要什么样的往生堂,我都能给你设计出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虽然过去的往生堂变成了一片废墟,但有我和卡维在,将来的往生堂必将成为璃月最棒的建筑!”达达利亚慷慨激昂地说,并将所有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胡桃脸色缓和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神堪称是“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