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她的过去是非常快乐的。
看着陌生又与自己相关的景象,知岁感觉自己的内心传来一阵酸意。
咔嚓。
而就在她沉浸在这些过往的景象中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些陌生而突兀的声音,让她背脊一凉。
半小时前,云雀府。
恭先生,如果白兰没有能帮助知岁小姐恢复记忆的方法该怎么办?
草壁手上拎着一份从彭格列拿来的公文,又放在云雀的面前: 那样,即使我们打败了白兰,知岁小姐也只能一直维持那个样子草壁这样说着,又欲言又止的。
云雀接过公文,眼皮一抬,眼神平淡地看向草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知岁小姐一辈子也无法恢复记忆,恭先生你还打算把她安置在这里吗?草壁这样说着,脸上又写了担忧和为难: 知岁小姐变成现在这样之后到底要怎么办呢
别想些有的没的。听了,云雀只是敛下眼帘,又扫了几眼草壁送来的公文: 不把白兰解决的话,也没有所谓的之后的事情,橘名知岁的事情在现在来说并不重要。
不草壁对云雀硬邦邦的口吻感到不适,又叫住云雀: 恭先生,你对知岁小姐的事情是怎么想的呢?我觉得
啊啊,还是没事了,恭先生接着工作吧。
云雀并无挽留,草壁就脸挂着担忧的表情离开了云雀的工作间。
草壁只是觉得,橘名知岁在失忆前对云雀恭弥是有一点喜欢的意思,而云雀恭弥对待橘名知岁也很特别而已。
知岁小姐会每几个月让人特意送伴手礼给云雀,一直以来也非常信任恭先生;而恭先生也有许多只给予知岁小姐的包容与表情。
因为对象是知岁小姐,草壁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恭先生身上感受到挂心着和牵挂着这种感觉。
当知岁小姐一个人到外国,知岁小姐遭遇危险的时候,恭先生也
说不定这两个人,是心意相通而又不自知的吧。
可惜现在
听到工作间门被关上的声音,云雀又缓缓放下草壁给他的文件。
刚才他虽然刻意打断了草壁想说的话,表现得兴致缺缺的样子,但草壁所说的问题他并非没有想过不如说,他一直也有在思考这个问题。
橘名知岁如果以后都得保持这个状态,他该怎么处置她?
就让她一直住在这里吗?
但是,橘名知岁的脑海里已经不存在关于他们之间的记忆了,假若橘名知岁的记忆一直回不来,她也不是本来的那个她了,她和他只是陌生人。
还是说,让她去尝试重新再活一遍,重过普通人的生活?
但这样,就等于他和她就会撇清关系了,想到这里,云雀就觉得有股莫名的烦躁。
假若问他能不能把这个从不普通人降格为普通人的女人从他生命中割舍,他明明该是毫无悬念的和她撇清关系的,但真要直接果断地说出能这个字他又无法。
云雀恭弥抬头一看,发现工作间里不知何时起已被橘名知岁从外地寄回来给他的无聊摆设所侵占,就唤起了他无数遍打开礼物盒时的无奈感觉。
那个会这样和他相处的女人,如果以后也回不来,只剩下一具空壳的话
这样想着,云雀恭弥又回想起一些和橘名知岁的回忆
从幼儿园橘名知岁帮他把猫咪捡到自己家养开始,两人开始了点来往,那时候他的性格远比现在任性乖张,不少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反而就只有她和他相处特别自然。
然后,两人一起上了国小直至高中,他还是会偶尔到她的家做客,和她表面干架暗地里互相嘲讽。
然后,她就出国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橘名知岁这个人就在他生命中留下这么浓烈的色彩了?
就因为橘名知岁,他才有史以来的感受到这种烦躁又无奈的感觉。
说起来,那家伙现在在想什么呢?
不好了!恭先生!知岁小姐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溜出去了!
就在云雀思考入神的地方,工作房间的门就被猛地打开,外头的草壁带着山本冲进房内,又一脸慌张地说道。
听见草壁说的话,云雀先是一顿,扫了眼草壁与山本,又敏锐地把视线缓缓停在山本武身上: 橘名知岁的事情我知道了,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该是草壁一个人进来汇报,山本武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奇怪。
因为,我昨天告诉了阿知她旧居的地址。
山本被云雀点名询问,有了一刹的心虚很快,山本的脸就爬满了歉意,面对云雀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双眸,山本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抱歉,我没想过她会就这样溜出去刚才想过来探望她,才发现阿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