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数亿,只为了打造个庄园哄老婆开心。
更离谱的是,他听说这庄园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彻底完工。
算算时间,这不就是两人认识没多久的事儿吗?
狗男人,畜生,居然这么早就开始惦记人姑娘了。
joy心底吐槽完,面上又堆起了笑:“哎别呀!我错了还不成?”
他买不起,但他可以蹭啊。
好不容易死皮赖脸让人答应了,他哪能就这么走了。
夏薏心底的惊喜被融了许多,她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花了好多钱吗?”
梁亭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配合地应了一声,只见小姑娘眉头皱得更紧。
她虽然很喜欢这个庄园,但10亿哎....怎么可能不心疼。
“你又不住庄园,买来干什么?”
她一副小财迷心疼钱的模样,梁亭故眼底勾起笑意,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夏薏倏地抬起眼,耳朵红了起来,她憋了半晌,软绵绵地骂了一句:“变态。”
他说。
想把薏薏关在这庄园里。
joy透过后视镜,只见小姑娘眸色泛若桃花,脸颊蕴着些绯色,而她身边的男人,勾着逗弄的意味,两人之间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暧昧。
他不由哀伤地收回视线,只见庄园的林荫道上,有两只小猫亲昵靠在一起。
黄色那只轻轻舔着小白,沐浴在阳光之下,惬意至极。
连猫都有对象。
司机也不知道旁边这位怎么了,刚才还叽里呱啦的,突然安静下来,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
他年龄大了,搞不懂这些年轻人,但总归耳边没人说话,清静了不少。
他踩着油门的脚往下用力,黑色的轿车很快停在别墅前。
joy跟着司机大叔出去逛了,梁亭故带着她去房间,但来到二楼时,他脚步顿下问身边的人:“想要选哪间?”
夏薏怔了下,很快反过来:“所有房间都可以住吗?”
梁亭故微笑着颔首,夏薏突然来了兴致,她喜欢拆盲盒的感觉。
“这间吧。”她指了最后一扇红漆色的大门,梁亭故示意她进去,他这模样,搞得夏薏有些不安。
但推门进去的那一刹那,慌乱的心跳瞬间平复,被风吹起的窗帘,轻轻摇晃着的吊床,复古做旧的吊灯....
梁亭故慢悠悠地随她进去,只见她已经跪坐到了吊床上,粉色的碎花裙摆浮到小腿上,她眸子亮盈盈的:“好喜欢这个房间。”
“喜欢就好。”
“这个吊床,晚上睡的时候会不会晃?”
她兴奋又好奇,没注意到男人意味深长的视线。
“会的。”
“喔。”她像是完全不在意,乖乖坐在床上向他张开双手。
“没关系,有你在身边,我能睡得好。”
梁亭故愉悦一笑,谁说她不懂得讨好的话。
随便一句,就在他心底掀起了阵阵波澜。如同沐浴着晴朗的阳光,漾起了心动的浪潮。
他过去将人抱了起来,她双腿自然圈住他的腰。
“我这是发自内心的。”
她笑盈盈道,梁亭故掌心溢满了柔软,他吻着她,情动的人却突然往后一退。
“可以去看看别的房间吗?”
梁亭故难得拒绝了她:“不如,每天住一间?”
夏薏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但这确实...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晚上joy回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的杨梅,夏薏有些好奇地捻起一颗:“这里还有卖杨梅的吗?”
“东边是杨梅地,西边有块西瓜地,别墅后头有片小山泉,总结,这是你男朋友打造的现实版奥比岛王国。”
杨梅又酸又甜在口腔迸发,夏薏右腮鼓鼓的,她一时不知道该先惊讶什么。
“你玩过奥比岛呀?”
“当然。”joy神神叨叨的模样,见两人突然聊的热络,梁亭故不咸不淡地插/进来一句:“奥比岛是什么?”
“.....”
夏薏正组织着措辞,只见joy轻啧一声:“看,这就是三十岁的中年男人和我们年轻人之间的沟壑。”
“......”
如今29岁,还有六个月就要踏入30岁年龄段的joy毫不客气地嘲讽着:“你连奥比岛都不知道,夏薏,你们之间代沟这么深,是怎么谈起恋爱的?”
“......”
梁亭故眉心一跳,只见他贱嗖嗖道:“羡慕我和你女朋友之间有共同话题吧?”
夏薏默默吃着杨梅缩小存在感,坐在身边的人不咸不淡地撩起了眼皮,似乎对他这幼稚的挑衅十分看不上。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有个庄园。”
....有庄园了不起啊。
“送给我未婚妻的。”
...有未婚妻了不起啊——等等?什么未婚妻?
他抓住漏洞大声嚷嚷:“夏薏!他占你便宜!什么未婚——”
妻字还没说完,男人慢条斯理举起了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彻底堵住了他的嘴。
他像是等他这话已久,梁亭故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薏薏送我的。”
“......”
夏薏看着他明目张胆炫耀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她揉了揉脸安静吃着杨梅,可她这不反驳的状态看在joy眼里,就像是一道雷劈了下来。
所有这是两人的婚前蜜月?
所以他厚着脸皮跟过来,是为了主动吃狗粮?
所以他下午被蚊子咬了好几口摘了杨梅回来,只是为了,听他炫耀???
他突然一幅哀伤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夏薏担心地凑到梁亭故耳边,他懒懒掀了下眼皮:“没事。”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击了。”
“......”
回房前,joy浑浑噩噩地往地下酒室走去,梁亭故出声喊住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他到了嘴边的话生生顿住,最终还是温和道:“少喝点。”
“那酒都是薏薏喜欢的,别喝完了。”
“....我是酒桶吗?!能把你一地下室的酒喝完??”
“不是就好。”
“.....”
回到房间,夏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梁亭故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他似是没有一点出卖兄弟的愧疚感:“他前女友二次给他甩了,正处于情伤阶段,所以看到我们在热恋——”
“可能受到打击了吧。”
“.....”
夏薏心底默默消化着,joy这般暴脾气的人,居然在感情里这么卑微。
“那你还去刺激他?”
梁亭故点燃的香薰开始幽幽挥散,他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谁让他先挑衅?”
“....幼稚。”
她嘴角分明翘着笑意,梁亭故鼻尖溢出一丝轻哼,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我和你之间怎么会有代沟?”
有的。
她心底默默腹诽。
梁亭故似是看出了她心底所想,抚在脸颊的手往后,那盈盈一握的腰被掐着往前,精致漂亮的碎花裙贴着他的裤腿,她虚虚抵着他的胸膛,男人俯在她耳边,含笑调着情:“我和薏薏之间,难道不是最契合的距离吗?”
夏薏一下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脸颊发烫:“...我觉得我当初可能看走了眼。”
“嗯?”
“我刚坐进你车里的时候,还觉得你是清风朗月,温润如雅的好人。”
她说的,是那次看完梁茉的生日会,在遇到流氓正好碰到他的事。
梁亭故低低应了一下,狭长的眼尾勾着意味不明的笑:“那现在呢?”
她眼睫不自然地颤着,憋了半晌,她小声忿忿:“放浪形骸!”
梁亭故眉稍轻挑,只听她又弱弱补充了一句:“....的变态。”
他非但没有生气,还笑着将人抱了起来。
“我看你还挺喜欢我这变态的。”
“......”
他抱着人往浴室走去,夏薏勾着他腰间的腿一晃一晃的,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她小声道:“不要脸。”
“嗯,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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