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不见,我明日再过来,明日不见,后日再来,王爷总会见我。”年氏嘴角含笑,转身离开。
次日,年氏来得巧,果然见到了雍亲王。
雍亲王表情冷淡,“何事?”
年侧福晋温柔浅笑,“王爷许久不来,妾身来看您,妾身让膳房备了您爱吃的菜,王爷可否移步?”
她如此柔情款款,事实上自打年氏进府,一直是如此模样,从不曾惹过事,过分体贴温顺。
便是看在年羹尧的份上,他也不能过于冷漠,他需收服年羹尧,便先要安下年氏的心,遂沉吟片刻,答应了。
年氏房中,二人用了膳,奴才进来撤了残羹冷炙,沏了茶来,雍亲王端起茶盏,慢慢喝着。
四爷惯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一本正经,年氏习惯了,并不在意,“爷今晚可要留下?”
她主动留人,又如此柔情恳切,雍亲王不该拒绝,事实上也并未拒绝。
以年氏的家世,容貌和性情,想要留人,不是难事,即便有个武氏在,她也能得偿所愿,从一开始她就很有信心。
这么久不曾主动,不过是为了这一刻。
年氏亲自替他更衣,动作舒缓,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很难有男人能拒绝这般骨子里透着风情婉约的女人。
武静蕊那边收到了消息,并不意外,年氏能沉默这么久,并不简单,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一直在等年氏的动作,没想到等了这么久。
她是坐以待毙的人吗?不是。
所以武静蕊让人去传话,什么话呢?说来也是巧了,恰好在这时候给了她方便,要不怎么说她运气好呢。
当然,她起初并不觉得这是好事。
不到两刻钟,雍亲王疾步匆匆地来了,武静蕊朝他扑了过去,雍亲王赶紧拥住她,皱眉冷斥,“胡闹!”一边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腰。
武静蕊含泪控诉,“爷都去哄别人了,妾身胡闹些又如何?”
雍亲王不理她的胡搅蛮缠,绷着脸问,“多久了?”
武静蕊红了脸,摇头,“还不知道,要大夫诊过才知道,不过已有几日未来月信了。”
看她半是心虚的模样,雍亲王没计较,反而十分高兴,面上却不露,“爷今日留下陪你,身体可有不适?”
他想起昨夜的事,不免有些担心,后悔没顾着她一些。
“好好的呢。”武静蕊笑着说,然后趁机要求,“爷不许再去别处了,这段时间都要好好陪着妾身。”
面对年氏这个有些心机的,她自然不能被动,要恢复主动,才能给自己带来优势。
雍亲王满口答应,“爷都依你,不去别处。”
武静蕊又道:“不是只有别人能满足你,爷干嘛要答应年氏,去她那儿?昨儿不满足吗?方才打扰了爷的好事,妾身弥补就是了。”
雍亲王被她说的脸上臊得慌,第一次不自在,瞪起眼凶她,“再胡言乱语!”还敢说这些,他哪里会在这时候动她?
这女人存心刁难他。
武静蕊不懂适可而止,依旧触他的底线,“爷方才到了哪一步?可碰了年氏?”
雍亲王憋着一口气,一张脸黑漆漆的,她还敢提!
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恼羞成怒,武静蕊既生气又幸灾乐祸,“看来妾身这肚子来的正是时候,爷只能吃了这个闷亏了。”
见她精神好得很,雍亲王也没多少顾虑了,当下只想纾解自己的郁闷。
“不舒服了便说。”雍亲王忍着冲动,提醒她,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念在他忍到这个地步还要急匆匆过来,都这样了还以她的身子为主,武静蕊不折磨他了,先满足了他这一回。
雍亲王并未彻底放纵自己,克制着弄了她一回便放了她,接下来武静蕊用别的方式满足了他,才令雍亲王消了些火。
这边气氛和谐,那边年氏气得摔了杯子,“可恶!”m.
万万没想到,那女人竟在这时候把四爷抢了去,更是在这时候有了孕,要说她怎么知道的,自然是那边的丫鬟来请四爷的时候,她听到了些。
可见那边并未有瞒着的意思,特意说给她听呢。
年氏冷笑,是她小看了武氏,也是她时运不济,偏偏让那武氏在这时候有了孕,得了机会。
武氏有了孕,她再想争宠就难上加难了。
但年氏的心态很稳,生气过后,她心知不是闹的时候,遂压住自己的脾气,又恢复了温婉。次日,那边请了大夫,果然,武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正院先派人过来探望。
年氏随后过去道喜,“恭喜武姐姐,又有喜了。”
昨儿累了些,武静蕊还歇着,没起来,只笑了笑,“年妹妹来的早。”瞧这喜气洋洋的,仿佛怀孕的是她,当真是忍功一流啊。
腊梅搬来锦杌,年氏缓缓坐下,打量她的脸色,“姐姐脸色不好,可是累着了?”
武静蕊捋了下头发,“日子还短,有些不稳,歇歇就好了。”
年氏自然想不到四爷会与对方做什么,但四爷竟能忍着冲动在这儿歇上一夜,倒是令她意外。
她让人拿来一件东西,小心翼翼拿着,“这是哥哥曾为我求的平安符,送给姐姐,希望姐姐这一胎平平安安的,为四爷诞下一名健健康康的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