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四爷这样说变脸就变脸,一旦变了脸就冷酷无情的,更是不能全心信任,还是要留有余地。
  武静蕊低垂了头,“爷是在警告妾身吗?妾身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了?”
  这样柔弱怯怯的模样,就很惹人怜惜,四爷哪还会说她?只剩怜悯了,“好了,不说了,你没错,爷只是不希望你多心,让你好好陪着爷就好。你介意李氏,爷就不去见她,可好?”
  武静蕊嗯了声,觉得四爷果然是知道些什么吧,否则不会这样说。
  但那又如何?
  四爷不生气就是对她最大的纵容,同时她决定了,不能放开四爷这条大腿,因为一旦她放开了,四爷不在意她了,那对方是否会秋后算账,就说不准了。
  只有让四爷一直这样待他,不会变,她才会好好的。
  唉,看来想要糊弄和哄骗四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安稳的未来着想,她还是乖乖的吧。
  第266章 年氏进府
  自打雍亲王说了那番话,待武静蕊的态度一如往常,不曾改变,仍是天天来她这儿歇息。
  仿佛他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这叫武静蕊彻底松了口气,甭管四爷说那些话是何意,于她并无任何影响。
  不久,赐婚的旨意下来了,果然是年氏,圣旨说年氏将于下月初进府。
  冬月初三,宜嫁娶,新收拾好的院子里大红灯笼高挂,喜气洋洋,除了这一处有些喜庆,前院后宅也摆了几桌宴席,请了几位皇子福晋过来。
  皇子纳侧不必大办,没有大婚那样复杂,侧福晋乘着轿子从侧门进府,直接入了居住的院子,身边除了一个陪嫁的丫鬟,并无别的。
  皇子和福晋们该来的都来了,因纳侧的是雍亲王,那些兄弟们无论处的好或不好,都要给面子,着自己的福晋送来了丰厚的贺礼。
  亥时刚过,祝贺的人都散了,稍微喝了点酒的雍亲王便去了新侧福晋的院子。
  去之前,他让贴身的苏荃带了句话给武静蕊,“好好歇着,爷得空便过去。”
  今儿是新侧福晋进府的日子,雍亲王是必要歇在新侧福晋处的,这是规矩。
  苏荃应了嗻,去了。
  新侧福晋进府,王爷还惦记着给武侧福晋那儿留话,可见王爷待武侧福晋是真的放在心里了。
  另一边,武静蕊刚沐浴完,准备歇下。她心知今夜是等不到四爷了,也没打算等,今儿日子特殊,就算她想把四爷叫了来,也不合规矩。
  不知四爷见了年氏是何景象?是否会动了心,然后干柴烈火……武静蕊晃晃脑袋,不去想这些,越想越烦。
  历史都承认的感情,她计较个什么?
  总之过了新人进府这几日,该抢还是得抢,李氏她抢得过,面对年氏也不能认输不是。
  就算是历史都承认的偏爱,她也要让它什么也不是,既然她来了,又岂会屈服于所谓的历史?
  这时就听说苏荃来了。
  武静蕊让他进来,听了苏荃的话,面色如常地说了声知道了。
  苏荃低着头退了下去,心想,武侧福晋倒是淡定,瞧着一点也不担心。
  算了,关他何事?只不过,日后这两位侧福晋怕是有的斗了,府上又要不清静了哟。
  武静蕊没睡安稳,梦里似是有人在她耳边念着咒语,令她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她醒了过来,喘着气,额头有些细汗,发现还是深夜,长长地出了口气。正要唤人进来倒水喝,发现动不了,似是被什么压着。
  她唬了一跳,待嗅到熟悉的味道,又安静了下来,她试探着唤了声,“四爷?”
  耳边传来“嗯”的一声,是四爷的声音,武静蕊疑惑,“不是在年氏那儿?爷怎么来这儿了?”
  虽然她高兴,头疼也少了些,但她更觉得奇怪,四爷一向重规矩,今夜不留在新侧福晋屋里,却丢下新侧福晋,跑来这儿,太奇怪了。
  就不怕新侧福晋伤心?
  那可是年氏,后期宠冠六宫的年贵妃,四爷怎么可能丢下那样一个人?
  雍亲王不答反问,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落在他脸上,有点痒,“又做噩梦了?”
  武静蕊没否认,往他怀里蹭了蹭,抱住他,这时候醒来能看见他,竟有点愉悦。
  雍亲王本就喝了些酒,来时被夜风吹着,酒意散了些,这会儿又觉得身子热了些,身边的女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难受了?”雍亲王抬起她的下巴,问她。
  武静蕊摇头,“才没有。”
  雍亲王勾唇,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想要吻她,武静蕊抬手挡住他,“就这样吧,爷抱着妾身就好。”
  听她如此说,雍亲王沉默片刻,不再进一步,叹了口气,“你这女人……”
  真是拿她没办法。
  雍亲王控制着欲望,饱受折磨,许久不说话。
  武静蕊问他,“年氏那儿怎么办?爷这样过来没事吗?”
  雍亲王眼一冷,黑夜中看不清,武静蕊只觉得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然后听他道:“无妨,爷陪着你。”
  好奇怪。
  四爷不是很希望年氏进府吗?怎么这会儿表现得没兴趣了?
  “爷见了年氏吗?”
  雍亲王嗯了声,没说别的。